第十六章 突如其来的惊喜（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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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了我们学院的外语晚会吗，视频网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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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现在视频开着呢……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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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在报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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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说下面的节目是日语系楚……”说到这个名字时我突然开不了口了，看着主持人悠扬地宣布下一个节目的表演者名叫楚洛轩，表演节目钢琴独奏《克罗地亚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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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沉默了，我听见欢呼声传来不知道来自电脑还是电话。舞台上鲜艳的幕布缓缓开启，我看见舞台正中央的黑色三角钢琴旁优雅坐立的暗红色头发的男生时，心跳忽然漏了一拍。电话那头的他问我：“看到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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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只能直直地看着电脑屏幕听着电话里轻轻地传来他的声音：“我想弹给你听，但是你在现场我会紧张……不要挂电话，我也许还会跟你讲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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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听着好温柔，好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楚洛轩会说出来的。画面上的他侧脸优美，黑色的西装衬得身型笔挺格外英俊。等了好久手指没有开始弹奏嘴巴却说了那么多，现场的观众肯定觉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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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看着在呢……”回答时我的声音都不禁变小了，有一种暖到心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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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下一秒，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熟悉的音乐响起，是我最喜欢的马克西姆的曲子。他弹得很流畅，尽管没有其他乐器的合奏，飞扬在整个礼堂穹顶的钢琴曲调依旧错落有致、华丽魅惑。电话那头的琴声纯粹干净，厚重的音符依次敲打在我心里，每个间隔都仿佛是呼吸一般清晰自然。恍惚之间听见他说：“是不是有很强的现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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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个问句弄得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屏幕上的他手指在弹奏的过程中都快出现重影，尽管看不太清楚表情可我还是能分辨出他眼神里从未有过的凝重和认真。乐谱翻页了吧，快到结尾，节奏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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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有难度啊……第三页开始音区间距好大……”那天晚上分别前他曾说过的话再次袭上我的脑海。这就是最近很少见到他的原因吗？是因为要弹好后面的谱子一个人在什么地方默默地练习么？有什么堵上我胸腔，我忍不住按住左胸口，想抑制住快要失控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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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动和朴玮律带来的感动完全不一样，它明媚热烈而且汹涌，就像那首钢琴曲一样，奔放炽热，只是在那背后却带有一丝落寞。我分不清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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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画面在脑袋里挣扎着想要出来，以前他那些讨人厌的行径竟然变得异常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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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结束，他的手指安稳地放在琴键上，如雷的掌声袭击我的耳膜，而他在那时轻轻地转头直视着前方，目光稳稳地落在我眼里。忽然他清浅地笑起来，问：“弹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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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我的眼泪决堤。女生对这种情景能有多少抵抗力？一个男生先前和你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可又偏偏在知晓你的喜好之后如王子一般出现在众人面前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对于这种前后待遇差别好像还很不以为然似的，无比呆萌地问你一句“嘿，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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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洛轩，你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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