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2/2）

“主上！您醒醒！主上……”楚楚满脸担忧，摇晃软榻上神情痛苦的洛悠尘：“……主上！您醒醒！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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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洛悠尘一声尖叫，猛然从软榻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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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您没事吧？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楚楚习惯性拿起一侧手帕，为洛悠尘拭去额角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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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悠尘柳眉微压，表示她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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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收回手帕，识趣转开话题：“主上！这是刚刚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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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悠尘伸手，夹过楚楚手中纸条，眸光迅速浏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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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是否如以往一般，全部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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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洛悠尘随手将纸条扔进火坑：“吏部侍郎李大人——杀！至于刺杀宰相……通知下去，任谁都不许接这个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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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不符合您平日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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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悠尘凌厉目光猛然射向楚楚：“没有为什么？你只需按我的意思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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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一惊，急忙垂眸：“属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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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悠尘满意躺回软塌之上：“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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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楚楚应声，缓步退出房间；在关门之时，手上动作微顿；眼神不由自主飘至洛悠尘一头如雪般的发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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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有时候常常在想，到底是何种原因，能令主上一日白了三千发丝，从此变得无情、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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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事？”洛悠尘眼睑微合，不大不小声音从樱唇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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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摇头，关上房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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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悠尘放于腹部柔荑抬起，捻起一撮发丝放于眼前；凝视如雪般，透露着苍凉的发丝，洛悠尘唇角不自觉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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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走至铜镜前，望着里面依旧绝美的容颜，唇角笑意冷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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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锋！当年你悔婚三日，便登上皇位，迎娶叶飞雪为后，你有想过我？想过曾经对我许下的承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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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锋！你曾经加诸在我身上一切痛苦，如今我定会十倍、百倍的偿还与你，不然怎对得起你曾经的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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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每日看着自己的朝臣，买凶不断互相残杀，你是不是很气愤、很无奈、也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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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告诉你；这只是刚刚开始，总有一日，我要让你一无所有，跪在我面前，乞求我原谅，你曾经对我犯下的一切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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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悠尘指尖贴向铜镜，描画铜镜中那绝美、却透露着绝情的容颜：“洛悠尘！好好记住你曾经所受到的一切屈辱与背叛！并十倍、百倍的偿还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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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思念是一种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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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内，墨凌锋背对殿门而立，一双眸光紧盯案上画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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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尘……”指尖颤抖一遍遍抚摸画册上人儿，是那么的小心与谨慎，生怕连最后一丝念想，都被自己不小心毁去：“……你在哪？如今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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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尘……我知道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我对你的歉意，但我还是想知道，你如今过的好吗？又身在何处？为何就不肯回来，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想，你一定还在恨我，所以不愿回来，不愿给我弥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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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在想她！”叶飞雪声音从墨凌锋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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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锋眼底划过一抹厉色，不紧不慢将画册卷起，放回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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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和你说话！”叶飞雪来至墨凌锋身侧，笑意盈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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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锋回身，居高临下望着叶飞雪：“你希望朕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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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雪笑容不变，柔荑攀上墨凌锋脖颈：“臣妾自然想听皇上的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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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墨凌锋不置可否勾起唇角，抬手将叶飞雪手臂掰开：“时候不早，皇后该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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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锋的冷漠，并未令叶飞雪觉得难堪，巧笑连连偎进他的怀中：“臣妾知晓天色已晚，便特地前来请皇上回宫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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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有折子要看，今晚就留宿御书房；皇后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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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雪脸上笑意，慢慢隐去，站直身子，与墨凌锋直视：“如今已三年过去，即便皇上再放不下，是否也该为我们母子想想；你难道就真准备，永远对臣妾这般客套而疏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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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成亲之时，朕便明确告诉过你，朕的心很小，此生只容得下悠尘一人；你现在来质问朕，不觉得可笑吗？”墨凌锋眼底没有愧疚，反而有抹淡淡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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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雪深吸一口气，压下即将迸发而出的怒气：“……皇上！是否无论臣妾怎么做，都无法取代她在你心目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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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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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臣妾知道了！不过……”叶飞雪眼底快不可见划过一丝残侫：“……她不会回来了，永远都不会！”因为，本宫决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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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作何？”墨凌锋语气中，有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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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一介女流之辈，能作何……”叶飞雪唇角一勾，云淡风轻浅笑：“……更何况，她不是已经消失三年，是生是死还是个未知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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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尘绝不会有事！”墨凌锋一把扼住叶飞雪手腕：“相同的话，朕不希望再听到第二遍！”话音落，一把甩开叶飞雪，大步朝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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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无论你爱臣妾与否，你都别忘了，岚儿是你的孩子，他此刻正在哭闹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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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雪的话，成功止住墨凌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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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岚儿，朕呆会去看他！”说完，头也不会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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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叶飞雪笑：“岚儿终究是你的软肋，不是吗？”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叶飞雪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默默宣誓：“墨凌锋！总有一日，我要让你的眼里、心里都只有臣妾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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