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人马合一（2/2）

她开口就吩咐道：

今儿言儿要去上学你送他去吧！

原来那男孩的名子叫言。

一会从屋子里出来，我先一愣：他果不似刚才已经正经十几岁模样。

时光真的不短了，我于是真的痛苦得快“昏死”过去.完了，大概等我回去这一生都快过完了。

孩子高兴地跟着马叔上路，一边走一走聊天,聊计么我跳过不听，我只担心我生命的时光在这里消耗太久，就如我在溪水边那一刹便是十年。

想着小溪，果然有一条小河一小河挡住去路。水有些深急，河上并没有桥。男孩子抬头看他的马叔叔——

他的马叔叔就弯下腰又变回一匹白马，把他驼过河

孩在我们背上高兴地说：

我就知道我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每次遇到难以跃过的河沟山崖总会有你来帮我，你是一匹不寻常的马，是我爹爹派你来保护我的是不是？我爹爹他是不是成了神仙了呢？

白马不做声，这畜生化成人形也不会讲人话吗？

我听了却心头发酸，白马终究在他眼里只是马。他心中永远视父亲为英雄，其实我心还有一种悲哀，是不是每个孩子小时候都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面对这个世界他一定是个不寻常的个体,这种天生我才的自豪感什么时候被消磨殆尽的呢！

记得我小时候也是如此总是自己编一些胡思乱想的故事，让自己面对长大充满神秘，的期待和信心

最类似的故事就是总幻想着有个保护神形影不离地暗中保护我。谁知道长大了这个神到底哪去了，一切都得跌跌撞撞地靠自已，有时感到无助叫声天老爷或mygod!结果他们抛回来的都是冷脸。

于是我生出想教训一下男孩的冲动就借着马的嘴说：

“不是每次遇到困难都会有人帮你，你终要学会自已面对。”

男孩有点诧疑地看了看他的马叔叔，但没说话。

于是接下来我们变得有些沉闷了

后来在一片朦胧里我们把孩子送到学堂

我删掉了那部分记忆。

因为至从毕业后，我总是会做类似不愉快的梦：就是满满自信地在考试，结果忽然间什么都答不上来了，马上又要抢卷子就那么又急又气地憋在那里活活憋醒.这成了我以后生活里的总体心境的写照：力不从心志大才疏。

…

我在胡思乱想的当儿，忽然有一阵风吹过，我发现我们已经回到了梨树下…

白马坐在梨树下沉思。妇人坐在他身旁。俩人皆无语看梨花飘落…

妇人慢慢将头靠到白马的肩上…

妇人的眼泪流出来——

白马依旧无言。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跟跟她说话啊？”我跟那牲口说。

白马却依旧无动于衷。转身之际，妇人已飘然离去。

“她并不是真的恨他，只是爱恨都已成殇。而我，陪着她就够了！”

那畜生却对我说。

“那你为何要变成人，害我在这里被禁锢？”

“只有这样我能在她心里陪她。作为一个有思想的人陪她，在灵魂里懂她，陪她。”

“是啊！陪伴，真正的陪伴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得走进思想和灵魂。这比爱更难！”

我似有所悟不再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