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蓝色丹丸（2/2）

与水月踏着水草荆棘赶往净地，临别时水凝只留下一句，“水月，别让我知道你纵容她偷懒。”

烈灵儿指着不远处的红砖石墙问她，墙的那边是个什么地方。

水月说，那是烟雨国的禁地，是从不许任何人进去的。

她说，“那若是有人不小心闯了进去呢？”

“我倒还没听说有人进去过，我想大抵就再也回不来了吧。”水月见她表情扭曲甚是可怜，于是说，“要不要歇一歇再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烈灵儿突然一个咧哫，眼前一黑，身体似是穿过了一条狭长的隧道，再次明亮的时候自己已置身山谷，水月不知去向。

周身的石墙忽地出现幻想，那是梁少罗和二位师兄打斗的场面，师父遍身是血。

她惊叫的扑过去，幻想却不见，触手即凉。

“师父，师父。”烈灵儿早已泪湿眼底，“师父你再忍忍，徒儿这就来就您。”此刻她双眼变得猩红，“梁少罗你不得好死。”

可病怏怏的身体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内力，摔在地上，呛出了血。

这样子，就像是着了心魔，不，她就是着了心魔，着了梁少罗的魔。

“你恨他吗？”温柔的女声。

抬眸，正是水凝含笑的模样。

“你恨他吗？”

烈灵儿忽然冷笑。

“你不可以原谅他，这是你的宿命。”

“水凝，我不记得十四岁之前的事，若是那时冒犯了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告诉我。”

水凝说，“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我折磨你成了瘾。”半响又说，“你痛苦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你... ...”若不是浑身无力，就算是拼了命，也要还自己个公道。“亏得水月还那般尽忠于你。”

“月儿的事不需要你个外人来插手。”

烈灵儿身下阵痛，想起那日初遇她强行让自己吞下的蓝色丹丸，“你这毒妇，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你会知道的。”

“水凝你给我记住，若是有一天我活着走出去，日后定不会让你好过。”渐渐思绪涣散，不省于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