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黑夜里的歌者（1/2）

现在，我才相信，原来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就算你对他说你要天上的月亮，你要地心的宝石，他也不会拒绝你，他会把你的每一个胡说八道，当做定要实现的愿望，即使，他永远也做不到，但是你会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带着你的愿望，出其不意的，光鲜亮丽的出现在你的面前，而那时，我的那个他，就是苏凡，对此，我坚信不疑。

如果把陶澈和苏凡比作我生命里的两个物件，那么陶澈无疑是一件晚礼服，当你在需要的时候，在特定的场合，你才会穿上它，那么苏凡就是一件棉衣，虽然平凡质朴，但温暖踏实。

“苏凡，”我指着大厅第一排中间这个座位；“明天晚上，我要你坐这个位置，我要在舞台上，一眼望去的第一个，就是你的脸！”

“当然......”苏凡笑了笑，我能影影约约的感受到他似乎有心事的的样子，但是我却没有怎么注意，也没有主动去询问，我知道，如果他想对我说的话，他会第一时间告诉我。

这是毕业晚会，大厅里人海沸腾，而我旁边的那个座位却是空空的，自从他下午跟我说他有事需要处理一下的时候，直到现在，都没出现过，但不过，他一定会来的。

每当毕业的这个时刻，人们总会唱一些悲伤的歌，表演一些离别的段子，挤出一点难以割舍的情愫。

对我来说，全厅的观众不来都不要紧，只要他能来。我或许无法成为万人瞩目的焦点，但我能成为他心里的太阳。

时间，一秒一秒的滴答流转，我数着这每一个一秒，关注着每一个从门口过来的身影，然后每一次失望都能准确无误的击中我的心扉。

“马燃，到你了，你要去后台补妆了。”领队发来催促的声音，而我，象一个被控制的死尸，拖着僵硬的四肢，丧失步伐一步又一步，最后消失在广大视野的中央。

“马然，你在想什么呢，都快上场了，还在想什么，口红都弄脸上去了.......”

“对不起....我....”

“放松一点，紧张也是无事于补的，就想象着自己是穆桂英，祭旗挂帅，一往无前，马革裹尸......”化妆师很尴尬，因为他再怎么说，也无法使我原本昏暗的眼神亮堂起来。

站在舞台中央，我仿佛置身一个一望无际的空旷的广场，而前排那个空钉钉的座位，就是我眼里的全部。

不知何时，我的四周全部都变得昏暗起来，唯一那个明亮的东西，便是那个空空的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