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做好事的后果 5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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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况的情绪一般不过夜，什么甜酸苦辣事，喜怒哀乐情，睡上一晚，第二天笃定恢复常态。只是这次，老宋踢了他要害，难受了好几天，腰都直不起来，这时吼起野徽调，毕竟有点难为他。

隔天的晚上，看他慢慢的踱过来，脚步放得很轻，腰微弯着，虽很想挺直身，但碍着什么似的，终究还是让人看得清的弯着。我并不知道老况的荤故事，见他的这副情状，就开玩笑说：“又被老蒋磕了卵蛋了，看你这打败官兵的样子？”老况站下来，索性露出本相，把腰更弯下去，似乎舒服点。歪着头说：“对你说实话，卵蛋真有点难受。——宋老太公给你说了？”我有点奇怪，说：“宋老太公与我说什么啦？你与老宋打架，被打了？”老况一听，知我并不知情，赶紧说：“没有没有，我与他好着呢，怎会打架？”就将老宋叫他偷看元兴老婆，却意外发现祁和*之事，原原本本讲述一遍，末了，却将自己家伙被踢一节隐掉，说：“我运气不好，回来下胡梯时，摔倒了，卵蛋正好顶在一块断砖上，痛得我半死，嘿嘿。”在这点上，老宋比老况大方多了，他不但将2分状元与祁和的细枝末节，声调言谈，都描绘得生动形象，富有感染力，而且非常爽直的将自己遭遇老况的不幸，并进行坚决反击的事实，坦白出来。

老况被“断砖顶”的尴尬，日复一日，渐渐好了，很快，又强健如初。老况说话做事，以他自己的话说，“说到哪里，掼到哪里”，从不思前顾后，事前做计划，事后搞总结，这不是“盐出虫”，自找麻烦吗？做人就图个轻松快活，老况说话做事，全是即兴表现，管它娘的后果什么的。老况的简捷的做人法，确实抛却了许多烦恼。只是这次窥探事件，老况总觉还没完事，就不知从哪里掼起，心里咯咯动的不舒服。老况就是不明白，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公，是怎么把个小内眷哄到手的，丁老头是不是有秘方啊？要想法子把拳经偷来，自己藏在心里，或许有用。老况的心立即痒起来，盘算着接近丁老头的方法。但这事要万分小心，直接的问，万万不可的，把丁老头这个黄埔军官惹毛了，发起威来，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老况最头疼的是想问题，他从来都是越想越糊涂，于是干脆不想。老况用劲的搔着头，想驱赶三十万亿个脑细胞，帮着想出个法子。在未拔完自己的头发之前，忽然有个念头闪出来，听说丁师傅喜欢吃田鸡。老况立即来了精神，自己有的是力气，再花点时间，晚上就去照些来，送给丁师傅，再舀上一斤老酒，就有与他交谈的机会了。照田鸡，老况是老手，在生产队劳动时光，没了下饭菜，就去照田鸡。整个田畈，都是他的菜园，想要就去捉，谁管得了？虽然广播里说，青蛙是益虫，不能捕捉，但农村人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你要听，就不捉，不要听，就照常捉。有几个晚上，照得太多了，自己吃不了，就拿到城里卖，城里人都将田鸡当宝贝，说是真正的山珍，一拿到市场，就活抢活夺，生意实在好做。只是现在吃国家米饭，这种违法的事，再没做过，今天要讨好丁师傅，偷到怎样结交女人的拳经，也就顾不得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