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啼笑皆非的火头军师 32(2/2)
这一带,老况是熟门熟路,因此,不用人带路,根据求春雨的指点,直奔而去。不一刻,老况就打道回府,果然背回一只大黄狗,一进校门口,就大呼小叫:“嘿,这下发财了,好大的狗,怕有五六十斤。”
在校门口等的求春雨,赶紧喝道:“不要叫嚷,你怕全校人不知道?把它背到食堂间去!”
这到真“不必多言,少讲废话”了,老况是何许人,食堂间是他的天下,今晚的事,除了老况,谁还能干得更好?蒸饭间的大淘库,水还热着呢,烧开快;那里又地宽锅大,褪狗施展得开。
老况立即动手,亏得锅堂的火还没完全熄灭,煤一添,鼓风机一开,火很快旺起来。干生火、烧茶煮饭,有谁比老况更熟不离手的?何况,料理这天上掉下来的稀罕事,老况极感兴趣。但褪狗毛,毕竟不专业;老况并且发现,指手画脚的不少,动手动脚的就他一个人。当然老况极不会计较。
老况费力的将那大黄狗丢进淘库的沸水里,扑通一声响,老况还来不及将狗翻身,那惊呼声追过来:老况,你要死了?赶快将狗捞出来。狗不能在沸水里褪,肉都泡熟了,狗毛还褪得干净?
老况立即可怜巴巴起来,手忙脚乱的拖那黄狗,说:“那怎么褪啊?你们懂的人来帮帮忙。”
那些个坐着聊天,专等吃狗肉的几个人,不得不停下他们原本有趣的话题,对打断他们话题、讨厌的老况,指点起来。化学老师宋营说:“听内行人讲,水烧开后,要加点冷水,之后,用手探一下合适的温度,太热了不行,太冷了也不行。老况,你不分皂白,立即将狗丢进沸水里,算什么呀。”第二个指导师叫楼校峰,他更内行的说:“下水前,要用冷水把狗淋湿,再放进热水褪毛,肉不会泡熟。这下好了,什么准备工作也不做,狗就入滚锅!”
第三个发言的是李健头,他名曰“健头”,而最不健的就是那个头。那头,与自己的脊背不在一条直线,稍远一点看,人人都以为,他的头生在肩胛上。他是个顶职的,初中也没毕业,据说上头有人,就在学校安排了个出纳的肥职。入职后,又天天晚上,与钟校长大打康乐棋,且打的技术,松紧有序,不快输,不急赢,吊得钟校长的胃泛着酸水,恨不得将李健头一口吞下,却不能;细细咀嚼,慢慢咽下,又不解瘾。就这样,天天晚上耗着,钟校长与李健头越玩越入味,越来越离不开李健头了,晚饭还没落肚,钟校长的康乐棋瘾虫,就咕咕叫喊起来:打康乐棋去!钟校长就赶快行动,或遣人去叫李健头,或自己亲自出动,直接去找。次数多了,再加上钟校长太热情,李健头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对钟校长说,今后,您不须来找我,我每晚在康乐棋室等您。从此,无论钟校长何时到来,准能看到刘健头,并立即投入战斗。这样,李健头悉心的服务,理应得到回报,理所当然,成了校长圈子里的人。于是,说话做事的底气就足,虽是个顶职员工,地位非老况之类可比。李健头一开始指导老况,就有点不耐烦,厉声说:“褪狗是要技术的,你老况什么都不懂,就乱七八糟的做,也不问问别人,现在肯定不行了。我说,叫狗帮忙,越帮越忙,你们看,是不是这样?”
老况在指导师热议当儿,将狗拖上锅台,手已好几处烫伤。他也顾不上自己的手疼,连忙试着拔毛,一试,果然出了大问题,毛没褪下来,倒连毛扯下肉来。老况一看自己犯了大错,一时又没能找到改错的办法,又急又恨,用力的一踢狗肚子,对那些还在叽叽喳喳的导师吼道:“你们懂,你们内行,为何不自己来试试?叽叽呱呱,坐着说话不腰疼。”
老况小狗硬牙*,想挽回一点面子,然终究觉得,还是自己没能耐,于是,又软下性子,再次可怜的请示那些吃客:“你们说,是不是索性剥了皮,这样快些?”
立即遭来一顿臭骂。剥皮?这简直是滔天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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