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和老况的快乐家园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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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况子侃正式成了邻居。这是我一生钱袋最空、却最快乐的日子。

我得先介绍一下，我与老侃的居室。这是一排平房，朝南的。我是靠西最边的一间，老况就是第二间了。说“一间”，其实表达不准确，我尚不具备独享一间的资格。学校为让更多教师有房住，在每间房中间，隔一道墙，一分为二，房就发挥了双倍的效用。顺便说一下，我隔墙对面的南半间，住着蒋和兴，他可是大名鼎鼎食堂主任。老况的对半南边，住着当时的电工，叫宋时华，他虽是临时工，因是校长的亲戚，地位就比我们高一点，何况，后来又成了老况的师傅，与老蒋一道，享用向阳、又正对大路的房间，就理所当然了。这北边的半间，是刚够我的资格，因此，“袁瞎子”就分给我享用了。该房间的大小如下：顶南墙靠东墙，放下长2米、宽1.5米的*，供我与妻子休息。可恨的是，我们有了个四岁的女儿，不得不占有房子的空间：就顶着我们的*，铺下两块木板，约2米长，正好抵住北墙。我在东西两墙上，上下穿了两根铅丝，用纸糊成块状，挂在铅丝上，算是我们与女儿间的隔墙。接下来的房内空间，就极其有限了，偶尔房内有两人，一人须站定，让另一人通过。因房子小而精，就免除了我们多多购买家具的幻想，省下了大量的钱，更重要的是，杜绝了我们，可能滋生的贪图享乐的资产阶级思想。

房子的环境呢，也没话说。一出寝室门，只需走两步，就能直面大操场，除雨天要淋头，猛太阳要烧脸，刮大风睁不开眼外，其他时间，在屋边一站，视野多么开阔哦，偌大的操场，点缀着不少两人围抱的胡桐树；再向前看，就是广袤的田野，满目葱茏，心胸不舒畅也不能。或者是，满操场的人头晃动、腿脚跑动、喊声震动。有时，篮球、足球等，直接向我们的居地飞来，有次，一个足球错将墙壁当球门，弹过来的球，正碰上我玩耍的小女，脸肿了半边，说明很有点疼，因此，哀哀的哭了半天，怎么也劝不住。总之，看着操场青春涌动，热血不沸腾也不行，多次也想跃跃欲试。即使门前几平方米的空地，也极有用处，这是我、老况，后来加入进来的叶平、张宝等，用来喂饱肚子的地方，其重要性可想而知。在空地边，靠围墙，有一个施工留下的土堆，约有靠平米。我把它的顶摊平，一到冬天，放一条小板凳，面对暖融融的太阳，眯起眼睛，休闲养神，晒太阳，高高在上的与人聊天，嘿，神仙也不想做了。更可爱的是，我们的寝室旁，就是食堂，有时想吃鸡头鸡爪子之类的美食，一到寝室，拿了盘子，就能疾足先得，享受无限幸福了。

到酷署严冬，稍稍有点不如意。其实这不过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鸡蛋里挑骨头罢了。你已知道，我的寝室是一面朝西，中午稍过，太阳就直扑在西墙上，牢牢地咬住不放松，夏天的太阳，就这样直射6、7个钟头，于是，我的房间就产生了好多种功能。一是桑拿功能。我的寝室除有北门，其余是密封的。晚上，白天太阳的温暖，还在室内发挥余热，它把我们身体的水分蒸发出来，从躺下去，到天明爬起来，身上不断流，身上的水流矿藏，被挖掘到极致。现在的桑拿，动不动就收数十上百的钱，时间也大不了十几分钟，而我们是享用整个晚上，效果比桑拿城好多了，而我处，绝对是免费的。不过我有点小小的顾虑，我对妻说：“会不会有天，我们的水分蒸干了，不知不觉就成了人干呀？”妻苦笑了一声。我们忍下了，我的小女可不答应。有次，睡到半夜，吵闹着跑出去了。每到晚上，女儿不肯进屋，宁愿不睡觉，在外喂蚊虫。这倒使我有点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