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里外周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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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公主见司马攸一副急败坏的样子。

她一气之下也是无话可说了。

她随着弟弟快步出了院子，拐了一个弯就进了另一个小院。她前几日来过对这条路也不陌生。

司马攸知道灵儿还在屋子里等他的消息，对京兆公主更不想避讳。他进屋就向炕上来了飞身跳跃。他的这种姿势一点也不专业，把扔在炕上的几本书砸飞了。

“司马攸，你要干什么！”京兆公主一声怒喝，她侧脸一看在靠着门边的炕沿上坐着一个丫鬟模样小女孩，她在捂着自己的脸呜呜的哭着。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呃，我是这屋里的丫鬟，叫灵儿。”

“你欺负人家了？”京兆公主厉声问着司马攸。

“哼，我欺负她？我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呢？实话告诉你吧，方才，娘和琼芝过来了。她们瞧见我抱着灵儿在睡觉。姐，你明白了。”

京兆公主俯身看向灵儿，见她已经不哭了，一双细手开始抹着眼泪，她的额头破过已经结了血斑，她看向司马攸问：“就为这儿，你伤了人家？”

“我又不是故意的。”

京兆公主从自己的袖口里掏出一块粉黄的手帕，递给灵儿让她擦眼泪。公主是表明一个态度，让灵儿感觉她是站在她的一边的。

公主见灵儿胆怯不敢接：“拿着。”

灵儿感觉受了恩惠一样，用感激的目光看向京兆公主，她手捧着手帕没舍得用它擦眼泪。手帕太干净了上面还绣着很精致图案，似乎有一种淡淡的花香飘散出来。公主见灵儿那天真的无邪的样子，她是哭笑不得。她本是想来与司马攸说媳妇的，谁想弟弟又弄了这么一个灵儿。她转过身来问司马攸：“娘是怎么说的？”

“我就等着她骂呢。她连一句责备的话也没说，我还纳闷呢。”

“你想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司马攸侧躺在炕上，把头对着京兆公主说。

“这话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怎么了？”

“你说话要负责的。”

“负责任，就负责任。我还怕了不成。”司马攸这不是要和京兆公主叫板，他是对整个司马家说的，他是从生下以来第一次通过琼芝这个导火索，把压抑在心中的不满与怨气彻底的宣泄出来。

京兆公主眼眸微闭，她站在屋子脑子飞快的转动。她是刚和贾充说了这门亲事是万万不能儿戏的，她望向灵儿问：“灵儿，你俩这件事情，说不得谁对谁错了。我只问你，可否愿意当妾？”

“我愿意。”灵儿高兴起来，这是她想的最好的一个结果。她一个做丫鬟的给司马相国的儿子当妾，她可是八辈子也不敢想的一桩光宗耀祖的事。因为豪门也有不让丫鬟做妾的，一旦出了这种事情有不少被赶出去也有被卖了的。

京兆公主听灵儿高兴地答应了，她对司马攸讪讪一笑：“你也别委屈了。我也实话告诉你，贾充的女儿，贾荃和你的婚事，我也应了。你美了吧，还真怕你招架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