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杀（1/2）

第一章 天杀

天空阴沉倾盆雨，地上泥泞几人行。偏僻的小村庄，稀稀落落的十来户人家，一眼往过似有几座小屋，屋顶袅袅炊烟若隐若现，却又被这无情的大雨所掩盖。

‘’确定是这里么？‘’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这大雨中似要被淹没，但语气中却透出一股莫名的不满！

“是的大哥，就是这里了。“随即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既然是这样我们便走吧。”

“大哥，让我留下吧，姐姐临盆在即，这文家又是如此穷酸光景，难道你真的铁石心肠，忍心不顾姐姐和肚里孩儿的安危？”女子柔出口问道，口气略有不解和怨怒！

”一切是她自己的选择，一年前她从我柳家决议出走，我不是没有阻拦过她，也不是没有告诫过她，可是她自己执意要嫁给这姓文的穷酸小子，来这穷乡僻壤和他过这寒酸生活，明明生活朝不保夕，却还强说追求什么自由幸福，真是丢我柳家的脸，她的眼中可是有我这个当家做主的哥哥！‘’男子厉声道，似有不解怒气！

“你也一样，平日里跟着你三姐，不去学什么，女红刺绣、裁衣补缝，却跟着那文家的穷酸小子读什么子曰诗云，论什么人生自由，此后跟我回家不准你再来这里偷偷探望他们母子，更不要再去研读诗书，以免跟你三姐一样入了魔障，步t她后尘！“

”哥，我求求你了，就一天好不好，就一天，让我看着三姐顺利生产，我便跟你回家，往后凡事都听你的。”女子哀求道！

“我心意已决，莫再多言。”

”唉！三姐你可要保重啊，往后若有机会我定偷偷来看你。”随后二人转身离开，男子眉宇间似带有一丝关怀却又不解的怒气！

三妹，你好自为之吧！随后一声长叹，几人消失在雨中！

小小的茅草土屋门上挂着一幅草帘。入内，由于连绵几天的阴雨天气，地上有几片湿地，许是房顶因为草蓑没有盖好而漏雨所致。屋内有一个木板搭的床，床边搭着一片草帘，只听帘时而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也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断在说：“芳琴一定要坚持住，吸气、用力、用力、吸气、再用力就快出来了，赶紧拿热水，布巾过来”只见一个妇人从屋内另一边的灶台边手端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又去忙着拿墙边挂着的布巾，因慌乱之中没注意看脚下险些滑到。顿时之间屋内哭喊声，催促声，失惊声不断令人心里徒声烦躁，坐立不安。

帘外一男子身着清布短衫，面部一片焦虑，搔首擦掌，踌躇不安，六神无主！哪里有一个读书人的样子，更是不显一丝才气。

就在此时屋内又传来一声痛喊，男子更是揪心，眼见就要破门而入一看究竟。忽然一声“涛儿你要做甚”只见一位老妇似已年过七旬，手执粗木拐杖从另一小屋中走出急声喊到！

”娘，芳琴已经在里面三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生下来！听到她痛苦喊叫，我心里着实着急不安，这才忍不住想进去看一看，安慰一下她”

”你急什么？这是你能急来的事么？女人生孩子那个不是这样，哭喊必经的过程，再说里面有张产婆和你嫂子玉红都在尽心张罗，你一个男人进去做不了什么更是添乱”

“大哥不是去，镇上请姚大夫了么？怎么还不回来真是急死人了！”男子急声说道。

“村里到镇上的路本来就远，这几天又是连着下雨，路不好走，你再耐心等一会，说不准一会他们就回来了。‘’老人慢慢的说来。

只闻屋内突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随即伴随着婴儿哇哇~~~！的啼哭声，产婆冲出门外报喜道“生了！生了！生了！恭喜文大婶，恭喜涛哥儿，芳琴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你们赶紧进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