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赖皮公子哥（1/2）

“小姐，请问喝点什么，要牛肉炒面还是面包牛奶？”

空乘小姐送餐打段了艾梅深陷的思絮。

“橙汁，牛肉炒面。”

当艾梅茫然地望着空乘小姐，还没从云游太空回过神，半路插队少女又热情地替艾梅回应道，并热情接过空乘小姐手中的餐食，放在了艾梅摊开的小桌板上。

“谢谢。”

对少女对自己餐饮的了解，游丝如梦的艾梅并没细想，只淡淡说了声谢谢，便顾自打开纸饭盒，开始用餐。

空中餐饮的味道真是一般，不过，食在艾梅口中，却满满的都是回忆。

杨仲宇的孩子王称号，都是帮艾妹打架打赢得来的。因为艾梅从小爱惹事，天生的闯祸精，而每一次让艾梅化险为痍的都是杨仲宇。

抢枪事件并未完结，不一会儿那男孩的伯伯，村书纪便找上杨仲宇家来。

“我说老杨呀，你也好好管管你家仲宇，你看把我家侄子盖延给打的，好不容易鼻血才止住。”村书纪严厉责怪杨爸爸道。

“书纪，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好好教育杨仲宇，给您同您侄子一个交待。”杨爸爸一边陪着小心，一边扯开嗓子喊道：“杨仲宇!杨仲宇！”

“哎！”杨仲宇应声道，知道一顿严惩又逃不过了，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朝家门口走去。

“杨仲宇，你给我过来！”杨爸纠着杨仲宇耳朵，拉到堂屋，“我看你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喜欢打架是吧？”左右开弓两耳光，扇得杨仲宇眼冒金星，但自从有了艾梅这个妹妹后，不管怎么受惩罚，硬是没流过一滴泪。是小男子汉的思絮做怪，亦或者是小男生的自尊强撑。

“呃，仲宇他爸，教育下就好，孩子还小，别打坏了。”看杨仲宇挨了耳光，村书纪又佯装好人道。

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父心。看书纪缓和了，杨爸就势道：“这次若不是你书纪伯伯为你求情，看我不狠揍你，还不谢谢书纪伯伯。”

“谢谢书纪伯伯。”杨伯宇配合道。

“打免了，罚不可免！去祠堂把长香点上，自己跪一柱香时间。”杨爸对杨仲宇一向严厉，任何错误从不放过。

现代的杨家祠堂不再供奉杨家列祖宗牌位，艾梅家搬走后，就请来了一尊石菩萨，初一十五诸多杨家人礼佛，而平时，则是小孩犯错被大人罚跪面壁的地儿。

夜晚的祠堂，两盏若明若暗的灯芯油灯，长明在菩萨两侧，桌上的供品偶尔有蚊蝇飞过，祭拜后的长香只剩烟灰同燃尽的竹撑，插在供箱筒里。整个屋子阴凄凄，胆子小的人，光那恐怖气息，就够吓哭的。更恐怖的是，被处罚的小孩跪在里面，家里的大人通常还会把祠堂门锁给锁上，更增添了屋里人诡异的感受。

“还不快去，欠揍是吧？”看杨仲宇还愣着，杨爸爸又扬起手吓唬。

真怕爸爸扬起的手，重重落在身上，杨仲宇一丢烟向祠堂跑去。

看杨仲宇把香点燃，跪好在石菩萨前的石凳上，杨爸走向祠堂，“铛”的一声响，杨爸将沉重的祠堂门自外锁上了。

艾梅心疼仲宇哥哥，可不愿意承担责任，爸妈虽然宠她从不打她，但没挨过打更怕挨打，所以任何事情，他都让仲宇哥哥抗，反正仲宇哥哥不会出卖自己。顶多事后安慰仲宇哥哥。

“仲宇哥哥，你不疼吧，你等等，梅梅给你吹吹，你就不疼了。你等着我，我一会儿来陪你。”隔着上锁的祠堂门，艾梅向屋里喊话，他知道，这事后一颗糖的蜜语对他的仲宇哥哥，永远有效。

“梅梅，哥哥不疼，好的，哥哥等你。”前一阵还觉脸上为辣辣的杨仲宇，听到梅梅甜甜的安慰后，竟然觉得一点不疼，好幸福，甚至感谢爸爸对他的惩罚。

艾梅小跑回家，拿出一盒牛肉拌面，跑到奶奶身边：“奶奶，奶奶，梅梅饿了，你帮我拌一下面面吧。”

“看来我家乖乖又要长个了，又加餐了。”奶奶麻溜地用开水泡完面，沥掉水，合上酱，一碗香喷喷的牛肉拌面马上好了。

“谢谢奶奶！”

从厨柜里拿出两瓶橙汁，抱着奶奶做好的拌面，艾梅向祠堂跑去。

只见艾梅把食物从祠堂后面一小洞放进去，然后像狗爬一样钻进了祠堂。原来，小孩都怕里面的惩罚氛围，所以被着大人，把原来的一小口狗洞，硬是扒拉得可供十岁左右身体通过。

“仲宇哥哥，你看梅梅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艾梅抱着橙汁牛肉拌面向杨仲宇跑去。

“好香啊！”杨仲宇终究也是小孩儿，对美食完全也没抵抗。

“给，仲宇哥哥，你一瓶我一瓶。”两个苦中作乐的小孩，就在这阴暗的祠堂里，享受着属于他们味觉的美食。

“仲宇哥哥，别跪了，吃完再跪，反正也没人看着。”一碗面，两个人吃，不换个姿势，总觉别扭，艾梅提议杨仲宇偷懒。

“不行呀，一柱香完膝盖会紫的，如不跪，到时出去交不了差，会被罚更多。”杨仲宇已经被罚出经验了，自然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