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青春诱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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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叶玲灵

凤凰不大，俩人出了门来已经是下午6点了，俩人慢悠悠的沿着人行道找树荫的地方一路晃过去。9月了，虽然还是热天，天热得并不那么让人难受。湘西小县城的人，不像大都市里那么多，虽然是下班时间了，路上倒不显得太嘈杂。因为城不大，路上的行人也没有赶车的压力，相对而言可能也没有太大的生活压力，路上的人都嘻嘻哈哈的，步履轻松而缓慢。

“我们现在一直都是在新城里是吧？一点有特色的感觉都没有哩？有人介绍说，凤凰是中国最美的小镇哩，看不出来！”

“还没到，我们要走到江边，那沱江的边上，才是凤凰最美的地方。玲灵在江边的吊脚楼上请你吃饭哩。她说那家饭店吃的鱼，是正宗沱江边的鱼。来这边就吃吃这边的特色。”

渐次的，人多起来。玲灵安排吃饭的地方似乎是一个极其热闹的地方，穿过人声鼎沸的青石板街道，满大街都是卖旅游纪念品的小商贩。李孝池去过江西的婺源，那边的古村落更多的是一种悠然自在，处于乡野中的无拘束。而凤凰古镇的街上，却是一种走在古代的繁华都市里的感觉。家家户户在卖东西，都开始点上灯笼，天还没全暗下来，却已经在整条街上营造出出红红火火的景象来。

人流很密集，叶篪拖着李孝池的手走起来。突然停住后，转向一旁的一家有店员正在招徕顾客的店面。进去里面后，还没等俩人站稳，窗口边有一个背带牛仔裤，丝质白衬衫，披着长发的女孩站进来，是----叶玲灵。

叶玲灵向叶篪和李孝池挥了挥手，叶篪走上前，玲灵将自己挪进里面的座位，腾出靠走廊的位置给叶篪，叶篪坐下，轻问道：“玲灵，来了好久了？”

“嗯，菜都点好了。”

“我们走过来的，路上花的时间有点多。李总。”叶篪转过脸来看了一眼李孝池，转过脸对叶玲灵继续说：“你也好久不见他了。你不是说要去深圳找李总嘛？喏，李总来凤凰来看你了！”

“妈！！”叶玲灵有些恼火母亲的大嘴巴，脸色有些涨红。

李孝池进来后，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叶玲灵的身上。比以前更瘦了，脸上肤色在一天工作后，显得有些疲惫的暗黄，叶玲灵嗔怪自己的妈同时，眼睛却飞到李孝池这边，被正盯着她看的李孝池碰个正着，叶玲灵急忙的将眼光闪开。李孝池脸里泛起笑容，叶玲灵还是没有变，在自己面前还是那个有着少女羞涩小姑娘。

人的感情其实却无从用理智来管理，这少女的羞涩让李孝池，有些怦然心动了。叶玲灵比上次见的时候要更瘦一些。最后一次见是是在冬天的清远树屋温泉，大家都穿得比较多，那时她好象比现在胖多了。

人瘦，似乎脸色都会偏暗黄一点，脸颊打了些胭脂，却掩饰不住那份憔悴。因为瘦，显得脸更小了，脸小却将眼睛衬托得大起来，更显得她的眼睛黑白特别分明，比印象中的以前更好看，更传神些。

嘴唇在小小的脸上也更显得突出的厚实。如果不是近几年流行丰厚嘴唇，在自己年轻的那个年代，这种嘴唇是不受待见的。而在如今这个张扬个性的年代，丰厚的嘴唇，似乎是性感的代名词。叶篪和叶玲灵坐在一条条凳，李孝池坐在对面。看着一大一小在饭店的彩灯照射下，显得漂亮的两位美女，心情愉悦的说：“玲灵，好久不见！好像越来越瘦了？最近还好吧？”

叶玲灵咧咧嘴，没回答李孝池这个问题，突兀的就问：“那次怎么突然就走了？我妈那天晚上就病了，回去后在*上躺了半个月才走得了身，你也没来看看？！哼！”

李孝池看到小姑娘的故作姿态的愤怒有些可爱，叶篪却已经开始堵住叶玲灵的信口开河的嘴了，“瞎问什么，李总有自己的事！”

叶玲灵看了一眼李孝池，将头转向窗口，在妈妈看不见的角度向李孝池伸了伸舌头。

“没事，没事。当时确实有事！嗯~~，我后来去看过两次，可能你妈都不在家。”李孝池转移个话题问：“这家饭店装修得还挺有特色的，桌面都是大块的实木啊。凳子也是实木的。喜欢这种感觉！不晓得菜会不会好吃？”

“旅游的人如果想吃地方特色的，我通常就带他们来这里。这里的鱼做得很好，做鱼的锅也有特色，是粗瓦罐，一会上来就能看见了。”

“噢！谢谢费心了！哎？！我们这个饭店，好像就是吊脚楼吧，楼下有人在走，就在我们正下方。”

“就是吊脚楼，我们玲灵专门找的这家店面，下午还早早的来占位置才有的。你看看这周围，哪个桌子不是满员的？玲灵很有心！很会做事！”叶篪抢着回答，着重的赞赏叶玲灵，叶玲灵似乎听惯了妈妈的夸耀，脸上没有喜色。

“还没那么快吃饭吧？我想下去看一圈上来，可不可以？”同俩个女人聊天的感觉，让李孝池有少许尴尬，对吊脚楼的好奇，也让他确实想下去看一看。

叶篪转过脸问叶玲灵：“不会那么快吃饭吧？要不你陪着李总出去走走，看一看？”叶玲灵有点发懵，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对李孝池说声：“走吧，没那么快能上得了菜，下去看看就上来。”

叶玲灵站起声来朝饭店外面走，李孝池紧跟着后面。叶篪的看到李孝池宽大的后背几乎完全掩盖了叶玲灵的身影。

出了门来，路上熙熙攘攘全是游人，狭窄的街道上两边都是做生意的店铺，路上还不断有乱摆卖的小摊铺，大家都轻松的漫步，游客不断停下来让整条街显得更加拥塞，缓慢。李孝池个子大，在被落下几次后，再追上叶玲灵时，为了避免走散开来，叶玲灵伸手攥住了李孝池。在叶玲灵的带领引下，俩人从一个巷子里拐到了河边，河边的人少了很多，俩人的手却并没松开。

暮色已经开始在城市上空沉降下来，碧绿的河水在轻轻荡漾，倒影着两岸的美丽灯光勾边的吊脚楼，让夜色动人心魂的漂亮。牵着玲灵的手，在沱江可堤边散步，不知不觉中，俩人的步态都缓慢下来。除了女儿李小洁，李孝池很久没握过这么小巧温润少女的手了，心里油然升起想要保护照顾的意愿。“回到这边来不是很适应吗？听你妈妈说，你现在计划着要回深圳了？”

“哎，其实也没什么不适应，我在这边出生，在这边长大的，我的熟人圈子，包括同学呀大部分都在这里附近。从小我挺喜欢这地方。只是这边赚钱太难，工资不高，也没有兼职可以做。我现在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多块钱，还不够我和妈妈花销的。好在我们在深圳还存了些钱，现在都在吃老本。”叶玲灵落寞的说着目前生活的现状，老气横秋的话从这个看似不谙世事的少女嘴里说出来，着实让李孝池有些吃惊。在妈妈面前表现得不操心，不用心，不管家事的小丫头，其实很能知道家里生活艰苦的。

“在内地，如果没有关系，赚钱是困难，会有一种有能力也没地方使的感觉。”

“就是，好不容易找个工作吧，工资还特别低，不做不行，做了还不够自己花的，哎！真不晓得怎么才能多赚点钱。想去找点兼职吧，根本找不着。我是想等妈妈把退休手续办完，能拿退休工资了，我还是想重回深圳好了。”叶玲灵说着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再去深圳，相当于从头开始，不容易就是了。不过你还年轻，什么都有机会。”

叶玲灵听到李孝池的鼓励，冲李孝池嫣然一笑，李孝池回报的捏捏她的小手。

俩人沿着河堤走，不知不觉就走到饭店下方，楼上的叶篪笑容满面的冲下面喊：“哎，你们俩逛够了撒，上来吃饭了，菜上来了。”

“噢，马上回来！”李孝池转过头对叶玲灵笑着说：“真像叫小孩子回家吃饭的妈。”

叶玲灵笑笑，拉着李孝池的手快速走回饭店里。叶篪给李孝池叫了只啤酒，给自己和叶玲灵叫了冰镇橙子汁。饭店做的鱼细嫩而有滋味，叶玲灵点得很多，三个人都努力吃着。

“玲灵专门订的这家餐厅，说是让你看着沱江的风景吃着沱江的鱼，愿你在凤凰过得开心哈！”叶篪举起饮料邀着三个人一起喝。

“一来就很开心了。”李孝池笑眼含深意的看了叶篪一样，“吃到这么好吃的鱼，又看了这么出名美丽的凤凰。尤其是有两个美女陪着。”

“我是老太婆了。刚才看你们俩出去的时候，觉得你们在一起的样子好般配噢。玲灵娇小，李总哩高大，满大街觉得你们俩最像电视里的情侣模样。”

李孝池不知道如何回答，看看叶玲灵，她的脸完全对着窗户外面，停了一会，打了个哈哈说：“玲灵说过段时间，还是想去深圳了。”

“是啊，我们在深圳也呆惯了，还是深圳好，没人会去打听你的私事。结不结婚都是自己的事。机会也多一点，容易找到合适的工作，有能力还可以兼职，多赚些钱。”

“是，只是这两年，深圳压力也越来越大了。从08年，我们认识的那年开始。深圳这几年的房子价格那是一路疯涨，租房的价格也是水涨船高，在深圳呀，也是越来越难了！你们如果再要去深圳，要有心理准备，压力会比以前更大就是了。”

叶篪显然不想就这个让她难受的问题纠缠下去，“再说吧。反正也没那么快了。我得在这边把退休的事情办完了。现在看起来已经没问题了，就等着还有些程序走完了。”

“那倒挺好了，不上班也会有收入了。”

叶篪白了李孝池一眼：“我也是为祖国建设工作了几十年好吧！”

“是是是！所以国家也没有忘了你嘛！你还那么年轻的，国家就每个月要给你发退休金了。来，祝健康退休呵！”李孝池举起酒杯向叶篪扬了扬，一口干了一杯。

叶玲灵看一眼妈妈，看一眼李孝池，笑起来也端着杯陪着喝了。

“笑什么笑，我也是忙了一辈子才退休的。”

吃完饭，穿过繁华的老街，三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路上的行人稀少，9月的夜晚，天气微凉，一阵阵小风吹在身上，让人心情舒畅。凤凰是个旅游的小城，没有那么多的工业，走在马路上，似乎还能闻见绿草的香味。城市在夜色中显得极为安静。叶篪、叶玲灵两人各挽着李孝池的一只胳膊，缓缓漫步。

“在这个城市，人好像都没那么浮躁了，心跳都慢下来。”李孝池似在感叹，又似给俩个女人说话。

“是，我在深圳的时候，每天时间都很紧张，早晨一起来，吃了早饭就要赶公交去上班，中午也只有一个小时休息，吃饭也和打仗一样。下午，如果还要加加班，回到家就得10点11点了。回来了，想加班都加不了，除了挣钱不多，人还是轻松很多，生活节奏都慢下来了。”叶玲灵对深圳的生活还是颇有感悟的说。

“现在大家都提倡慢生活，其实能轻松的慢生活，就很好，人也舒服！”

“你愿意来这里住吗？来过这边的慢生活？你要愿意，我们也不去深圳了。在凤凰过过平淡轻松的日子，我们也喜欢！”叶篪两眼发亮， 有点激昂的询问着。

“你不是不愿意回湖南嘛！？”李孝池调侃的问。

“只有我和玲灵两人回来，我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但你要是来了，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李孝池侧头看着叶篪，叶篪说这话时眼睛里有憧憬，脸上有微笑的企盼。李孝池心里如小鹿般乱跳，冲动得几乎立刻想告诉叶篪：我也愿意在凤凰安顿下来。

看看繁星闪烁的天空，李孝池自己轻微的摇摇头，人不可能任凭自己性子来做事的，40岁的男人了，自己的身上的责任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尤其是在自己还在为人父为人子的一个时间点，压力不是自己想推卸就能推卸的。

“玲灵，你想不想住凤凰哩？”李孝池转头和叶玲灵聊聊天。

“我啊？！”玲灵眨巴着眼睛，停了一下继续说：“妈妈说去哪我就去哪，反正妈妈在的地方，才是家。”

虽然未来不让人有愉快的憧憬，但丝毫挡不住久别相逢的快乐，三个人都步履轻轻的慢慢走着，说着以前在深圳的趣事，回到家里，玲灵先去了洗手间冲凉，明天一早还得工作。李孝池住另一个小房间，刚躺*上，叶篪跟着进来说：“这个小房间没有空调，晚上要是太热了，真有点让你委屈了。”

“怎么会，哪有委屈的事？再说了，9月份，早晚也还清凉，没那么热了。还有电风扇，又不是干热着。”李孝池客气的对叶篪说，停了会，感慨到，“玲灵真是又瘦了很多哎。以前就不胖，现在看到风吹着就要倒了一样哈！”

叶篪心有所思的坐到*沿边，叹口气说：“她回来这次，受打击太大了。现在心里藏挺多的事，也不愿意和其它人说，压力太大，工作又不顺心。哪会不瘦呀！”

“你要让她宽宽心嘛，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如向前看了，你们都还年轻哩！”

“她上次还说，以后都不考虑结婚了，就和我过一辈子。”

“切，小孩子的话，你也当真？怎么可能哟！才28岁的丫头。以后总有机会碰见合适的人。”

“我不是说没有喜欢她的人，而是她分辨不出谁是真心喜欢他，那些人只是嘴上说说，根本不用心对她。她的朋友，我都见过，我也不敢相信。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能让她放心，让我放心的男人呀……”叶篪直勾勾的盯着李孝池说：“那只有你！如果把她交给你，我就完完全全可以安得下心来！”

李孝池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讪笑着说：“讲轻点呵，别让玲灵听见了，回头见面多尴尬了。我们这关系，还把你女儿扯进来，那不是害了她哟！”

“我们认识这么久，我知道你不会害她。我做妈的，只要女儿好，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如果你们走到一起了，我就出家当个尼姑，我也愿意呀！”

“什么话呀，别扯了，早点刷洗去休息吧，玲灵好像出来了。”

叶篪转过头看了看洗手间的门，“还没哩！孝池，你觉没觉得玲灵对你很信任呀？”李孝池轻嘟一下着嘴，表示同意没回答。“我从没见过她对哪个男性那么放心的牵手逛街的。她，对你的感觉真的很特别！”

李孝池笑笑，“喜欢我好呀，如果讨厌我，我也在你家呆不住呀！”

玲灵出来了，在外面喊了句：“妈，我洗完了，你去冲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