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赵建芳为情所困（1/2）

自从赵建芳知道周林军还没有结婚之后，她就一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天天都饱受着痛苦的煎熬。她觉得是她把周林军推向了痛苦的深渊。虽然她也和父母据理力争了，可是还是因为父母的以死相威胁才没有能够使她坚持到底，才对周林军造成了今天这样的伤害。她想，如果当时能再坚持与父母抗争一下，或许父母也就会妥协，又或许当时父母以死相逼也就是吓唬吓唬她罢了。她后悔她当初为什么没有再坚持，恨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虽然现在和张红军在一起生活还算是幸福，可她总觉得总是缺点什么，她也不知道是缺少什么，或许就是缺少点激情。她想，人与人还是没有比较的好，如果没有比较，她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下去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过得挺平静安逸的；如果现在拿张红军和周林军一比较，张红军就比周林军差得多了。张红军整天的围着家庭的琐事转，没有上进心，好不容易在厂里混了一个小科长也就满足了。她觉得，张红军虽然也很聪明，可他总归是书读得太少，小学都没有毕业，要想有更好的发展就难了；她自从和周林军在一起吃过饭之后，她经常会想起她在学校时和周林军在一起时的欢乐时光：一起去食堂打饭、一起走在林荫道上、一起去图书馆、一起被雨淋。她不能忘记周林军在学校时的一颦一笑。虽然这一切都成了往事，可是往日的甜蜜都成了她痛苦的回忆。每当她一个人在安静的办公室独处时，她会时常想起那天周林军在饭店的包厢里对她说的话。她没法忘记他的痛苦。她现在总是受着痛苦的煎熬，在痛苦的回忆中不能自拔。

这些天她痛苦极了，她觉得应该找一个人倾诉一下，或许这样能减轻她的痛苦。她认识的人当中只有和王艳华的关系最好了，王艳华是她最好的闺蜜，如果不对王艳华说，也找不到能倾诉的人了。可是她走到三车间的大门口她又停住了，她又觉得她不能告诉王艳华。王艳华是张红军儿时的伙伴，如果王艳华出卖她怎么办？她站在三车间的门口也不知道是进还是不进，犹豫着，徘徊着。

“赵建芳，你站在这里干嘛，你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响了，你快去看看吧。”三车间的会计小刘去厂长办公室回来时经过赵建芳的办公室外时，听到赵建芳办公桌的电话铃正响着，而赵建芳现在却站在三车间的大门口。

赵建芳跑回办公室时，电话铃还在一遍一遍地响着，电话铃或许已经响了很多遍了。

“你好，找谁吗？”赵建芳提起话筒问道。

“建芳，是你吗？我想找你说说话，我想告诉你，自从那天回来后的这些天里我都很痛苦。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没有你的日子天都不是蓝的，我连呼吸都要停止了。”周林军带着哭腔的声音急促的说道。他说得很煽情，他的语气极力地使她相信他的话都是真的。

“林军，是我。你慢慢地说，我在听着呢！出什么事了吗？”赵建芳焦虑地问道，她的声音有点颤抖。接到周林军打来的电话她的心跳变快了，她怎么也也抑制不住她内心的激动，她也同样太想有一个她能信任的人来安慰一下她。

“建芳，我这几天太痛苦了，脑子里全是你。我现在晚上也睡不好，一闭上眼睛眼前全是你，我太想你了。我现在都怀疑我得了精神病了。我现在就想见到你，就现在！我现在已经不能控制我自己了，这是真的，没有和你开玩笑的意思。”周林军激动地说道。他说话的语速很快，想要把他的话一下子都说完似的，他怕她不相信，最后还做了强调。

“林军，我们不能再这样联系了，再联系会害了你的，我不能再害你了。你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已经有了一个八岁的女儿，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赵建芳了，你在学校认识的那个赵建芳她已经不存在了，你就把我忘了吧！你再这样你会更痛苦的，我也会更痛苦的！我们都会一起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赵建芳说道。她虽然和他也一样的激动一样的痛苦，可是她还是在克制着，她的感情已经如洪水猛兽一样的在爆发了，她怕她会守不住，其实现在已经守不住了，可她现在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她清醒的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她已经预感到了再这样下去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建芳，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我知道我现在和你说这些对你会造成痛苦。可我是真的不能控制我自己，我现在就想告诉你我的一切，我再不找一个人倾诉，我会被憋疯的。”周林军说道。他说话的声音带着悲伤带着痛苦的乞求，就像一个即将死亡的人要把一个惊天的秘密告诉他身边的人一样的迫切。

“林军，我知道你现在的痛苦，可又能怎么办呢？我们都回不去了，已经回不到从前了。林军，你知道吗？你现在忘不了的就是那个还在学校里的赵建芳的影子。因为你没有得到她，你是不甘心罢了，所以才美化她，才觉得她是完美的。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现在在你的印象中就是那时候的一个影子罢了。林军，我求你醒醒吧！你不能再这样了，你要振作起来好好的生活，你再这样只能大家都一起痛苦！”赵建芳说道。她尽量不告诉他不提起——她现在也和他一样的在痛苦的煎熬着。她强忍着心里的痛，这时候她是多么希望也有一个人来安慰她啊！她反而装着坚强，还在劝他忘记她，劝他能清醒，其实她自己也已经陷入了与他的这场感情纠葛的漩涡中已经不能自拔了。她听到他说的这些话，她的心在滴血。

“建芳，我能见见你吗？我真的现在就想见到你，我想和你待在一起，哪怕一句话也不说我也满足了。我两天没有好好的上班了。我不希望把我现在的状态带到工作中，可还是没有能控制得了，上班也是行尸走肉。我现在就去你那里找你吧，好吗？我就看看你就行，我也没有其他的奢望，就想与你待在一起。”周林军说道。他的话带着哭腔，就像一个饿极了的乞丐在乞求别人给他食物一样。

“林军，这几天我也很痛苦。你告诉我你是因为我才一直没有结婚，我觉得我现在是个罪人。这几天我都在想这件事情，这件事在我的脑子里也是一样的挥之不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我想我们不能再见面了，再见面会更增加我们俩的痛苦。我现在在上班，我不能陪你聊天了，就这样吧。”赵建芳说道，说完她把话筒搁在了电话机机座上。她本不想告诉周林军她现在的痛苦，可她还是没有能控制得住，还是把她的痛苦告诉了他。

周林军听到话筒中传来了忙音，知道赵建芳已经挂断了电话，他又打了过去，可是一直没有人接电话，他才极不情愿地搁上了电话。

赵建芳搁上了电话后跑出了她的办公室，站在离她办公室较远的会议室旁，这样就不会听到电话的铃声了。虽然她离开了办公室，可她的痛苦还是一点也没有离开，也没有减少分毫。在电话中听到周林军说的话，已经句句刻在脑子里。他的每一句话都象一把利剑戳在她的心头，使得她刺骨刺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