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蹄下救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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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李翠苗带着晓娴才逛完两条街，李翠苗的篮子里面就已经装了不少东西，有珠花、头绳，还有两个大红色的面具。

街上行人渐少，大街上开始弥散起各种各样的香味，李翠苗闻着这些香气，早上吃的早，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正巧，旁边的包子摊上热气腾腾，一阵一阵的香气弥散在周遭，勾的人馋虫叫唤。

“阿娴，咱们吃点东西再逛吧！”

“大爷，你这包子怎么卖的？”

大爷包好的包子递给上一个客人，笑米米道：“这边的是猪肉馅儿的，三文钱一个，这些是素材馅儿的，三文钱两个。丫头你要哪个？”

说实话晓娴从来没有吃过路边摊的习惯，但是看这位大爷的棚子虽然客人络绎不绝，但是打扫的干净整洁，上一个客人刚走，坐在一边收钱老奶奶立刻就上去结账，收拾干净。没客人，就坐在一边，两位老人家是不是对视一眼，让人羡慕的平淡温馨而又幸福。

“晓娴，你要几个？”

蒸笼里面包子白嫩晶莹，个头拳头大小。“两个吧！”

“好，大爷，我们要五个，三个荤的，两个素的。”李翠花食量大，两个荤的给晓娴，自己就吃两个素的，一个荤的。

“好勒。”

“来两位姑娘，坐这儿。”

“好，谢谢奶奶。”晓娴和老奶奶道了一声谢，跟着李翠苗坐下。

“咚咚！咚咚！”浑厚的钟声从街对面传出来，连响了三声。

青砖大瓦的宅院里面郁郁葱葱，檐牙高琢，黛青色的和白色的墙面，门楼墙壁上有精美的岩雕，透出宅子古朴书香气息。大门口一左一右立着两大个石狮子，门口两个石柱上面雕的是仙鹤云游，青松绿柏，上书：学焉得其性之所近；览者将有感于斯文。高悬镶金木匾上写着：文清书院。

垂眸，文清书院？那就是谷青浦教书的地方了。

看着高大气派的宅院，李翠苗虽然不认识字，却知道这就是有名的青山书院了。看着热热闹闹从大门出来的人学子，无不穿着青衫儒服，头戴冠帽，衣带飘飘，都是年轻男子。李翠苗羡慕的看着他们，可以读书真好。

“晓娴，今天伯父当值吗？”

“没有，在家呢？”

“两位请慢用。”小老头把包子放下，听李翠苗这么一说，惊讶道：“怎么，你父亲在文清书院做事？”

“是啊！谷伯伯是书院的先生。”李翠苗得意的晃着脑袋道，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难道是那位谷探花？”老头子上下大量了浅笑的少女，扶须：“倒是小老儿有眼无珠了，没想到小姐就是谷探花的掌声明珠，失敬失敬！”

“老人家客气了！”晓娴不想多说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

老人家摆摆手，喜逐颜开：“谷探花可是我们镇上名人，想当年，他三元及第，又高中探花儿，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听说皇帝都想把公主下嫁与他，但是谷探花高风亮节，断言谢绝，和谷夫人伉俪情深……”

高风亮节，伉俪情深。晓娴面色暗下来，低垂眸子里盛满讽刺！

“大爷，你有生意了！”没想到他会提到薛姨，李翠苗怕她勾起晓娴的伤心事，连忙打断他的话头。

见晓娴神情复杂，面色低沉，连忙安慰她：“阿娴，大爷不是故意提起薛姨…你…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你…想开点啊！”

结结巴巴说了些，又怕说错话，李翠苗看见桌子上的包子，连忙往晓娴盘子里夹了一个。“来，别多想了！吃包子吧。”

恰逢文清书院的学生每半月一次的沐休，这家包子摊是多年的老店，生意火爆的很，见老头子两夫妻忙的不可开交，李翠苗这才松了一口气。

棚子下面对着两位佳人，特别是其中一位一身绿衫，明眸皓齿，香娇玉嫩，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小口小口吃着白嫩的包子。不少青年书生就假借买包子，偷偷瞄那张绝美的侧颜。坐下吃又怕唐突佳人，只能站在摊子前面，磨磨蹭蹭，祈求大爷慢一点，能多看看一眼。

可惜，老头子可不懂这些，见买包子的人多，笑得合不拢嘴，一个收钱，一个包，速度飞快。

奇怪，今天这些人怎么都乖乖的排队了。废话，要是拥挤不堪，怎么能突出我们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拿着包子的书生楚景文见佳人只顾吃包子，头都没抬一下。后面的人不断催促，只能垂头丧气的走开。

大爷，平时也没见你动作这么快啊！

拿着包子转过街角，三两口狼吞虎咽把包子塞进嘴里面，呼呼好烫，楚景文不顾形象的龇牙咧嘴，拿帕子擦干净嘴上的油污，整理好衣襟，风度翩翩回到队伍里面，为了多看两眼，来回倒腾了两三次了，一肚子包子，嘴里多了几个泡。

很快，高高的两笼屉包子就被‘一抢而空’，老爷子歉意跟面前站着的楚景文道：“公子，蒸好的已经没有了，剩下的这一笼还没熟，恐怕的等一刻钟左右，要是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