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育女二人生分歧(2/2)
冬日这天晚上,陈立清回来得早一点,一开门,令他大为恼火的是,发现邵莲在房子里与一个男人正在肆无忌惮地亲热。“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忍无可忍之下,大吼一声:“不知廉耻的东西,都给我滚!快点!”听了,邵莲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跟着那个男人趾高气扬地出去了。她干脆回了娘家。
原来,事出有因。
陈立清平日爱斤斤计较,小算盘打得倍精。婚后,为了抵制邵莲北京大小姐目空一切自命不凡的脾气,他坚持与邵莲实行aa制家庭生活。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俩人算得明明白白,分得一清二楚。甚至水电燃气费也要一人承担一半。而且,陈立清是个地地道道的工作狂,工作起来没日没夜,根本没有顾忌邵莲的感受。邵莲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她渴望得到陈立清的呵护和照顾,她多希望他能像苏春华对待郑雅琳那样天天陪伴在她的身边,并早日要个孩子!可陈立清太令她失望透顶了,他似乎除了工作还是工作,除了人际关系还是人际关系,心里根本没有她的位置。邵莲渐渐觉得,陈立清婚前的那些海誓山盟都是假的,骗她的,其实他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她一点都感受不到家庭的温暖。她对陈立清感到绝望了,婚后不久,俩人的热乎劲一过,她又总是透着一副忧郁的神情,整个人可怜兮兮的。
在别人面前,他们俩总是貌合神离。
两年之后,邵莲终于忍无可忍,选择“红杏出墙”,慢慢与有妇之夫林达开过从甚密。
林达开自称是一家大酒店的老板,已届中年。“四十的男人一朵花”。他高高的个子,一张方脸,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直转,总是西装革履。朝朝满面笑容,日日精神焕发。英俊而透着精明。他们俩是在楼下的小花园里跳舞时认识的,邵莲对他一见钟情,一发而不可收拾。邵莲豁出去了!自此,俩人经常趁陈立清不在的时候*。
这天晚上,陈立清无意间撞了个正着。邵莲刚走不久,他很愤慨,就拿起电话,给邵莲去了个电话,电话里,他对邵莲大骂道:“男盗女娼,真有你的!”他对邵莲失望透顶。邵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决心一路走到黑,完全沉浸在晴欲的*中,笑道:“事已至此,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样!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你可以好好问问自己,我们一年到头一共过过几次夫妻生活?你日日忙,月月忙,年年忙,何曾顾及我的感受?!你的脑海里只有钱,钱!钱!钱!除了钱还是钱。我早已受够了。要杀要剐,我等着!”说起来没完没了,有点歇斯底里,她似乎理直气壮,一点都不在乎,
一怒之下,陈立清毅然决然地提出离婚。没想到邵莲满不在乎,耽于晴欲,脸皮比城墙还厚,她慨然答应离婚,并道:“咱们俩不是一直分得很清楚吗?离婚后,咱们各占自己分到的房子。井水不犯河水!这样挺好!你尽快把自己的东西搬走吧,碍手碍脚的!”没想到邵莲这样厚颜无耻,陈立清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怒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
很快,陈立清就与邵莲办理了离婚手续。
当然,以后的事就更由不得陈立清了,邵莲竟然一意孤行,却把自己分到的房子用来作为与林达开经常*的场所。
愤怒之极,陈立清给苏春华去了电话,约他到东北饭馆喝酒,把邵莲“劈腿”的事大致说了一下,在电话里说着说着,他痛苦流涕,声音哽咽。一听之下,苏春华连忙对郑雅琳道:“大事不妙!陈立清和邵莲真的出事了,我得去安慰一下陈立清,可能晚点回来,甭等我了。”郑雅琳苦笑一声,道:“我早就对你说过,邵莲在玩火,你就是不信。看,现在玩火玩过头了吧!唉,去吧,好好安慰陈立清一下,别让他想不开!邵莲也真是的!”说罢,她向苏春华挥了挥手。
俩人在那家东北饭馆门前碰了面,苏春华上前紧紧拥抱了他一会儿,意欲安慰他。
俩人并肩进了饭馆,一落座,陈立清就苦笑了一声,道:“大哥,真是丢人现眼!真令你笑话,邵莲居然敢给我‘戴绿帽子’!可恨啊!”说罢,他向服务员招了招手,首先点了一瓶飞天茅台。然后,他唉声叹气,轻轻道:“大哥,我吃不下,要吃什么菜,你点吧。”苏春华正色道:“光喝酒不吃菜哪行?伤胃!来俩青菜吧!”说罢,他随意点了一个菜心和一个蚝油生菜。酒菜很快上桌。陈立清手颤颤地给苏春华先斟上一杯茅台,又给自己斟上一杯。于是,俩人碰了一下杯,各个举杯,一饮而尽。苏春华好言相劝道:“两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是。你也没必要过分伤心,祸福相依!既然邵莲无情,就不必怪你无义。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何必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前面还有一片森林呢!”听了,一面连连点头,陈立清一面举起杯来,又是一饮而尽。这时,他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轻轻道:“其实呢,我和邵莲也没多少感情,离婚是早晚的事,我恨的是她把男人带回家里来,公然羞辱我!令我一点下不来台!”接着,他哈哈一声,笑道:“大哥,我倒要看看,我和邵莲到底谁能笑到最后!她跟那个男人长不了的,放心吧!我太了解邵莲的性格了,她只是一时迷了心窍,一时糊涂,不撞南墙不回头!我对她早已不抱任何期待,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说罢,俩人又举起杯,碰了一下,各个一饮而尽。说到这,陈立清豁然开朗,不觉笑出声来。苏春华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认认真真的听众,不住地点头,为陈立清的清醒和睿智啧啧称赞。这时,陈立清拿起筷子,吃起菜来。苏春华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也拿起筷子吃起菜来。俩人开始谈天说地、嘻嘻哈哈起来。
“酒逢知己千杯少”。一杯一杯复一杯,不停地对酌,俩人一共喝了两瓶飞天茅台,但俱很清醒,好酒毕竟是好酒,俩人并无太大的醉意。最后,还是陈立清买了单,要了发票。
时已在深夜了,月儿弯弯,星光璀璨,寒风呼啸。待苏春华要扶着陈立清回他的住处的时候,陈立清头脑清醒地拒绝了,他摇摇晃晃地一个人奔他分到的房子去了。直到看到陈立清慢慢地走远了,苏春华才东倒西歪地返回自己的家。
回到家,苏春华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的房间,没想到郑雅琳还在等着他呢。一见到他进来,她赶紧开了灯,悄声问道:“怎么样?陈立清没事吧?”苏春华满口酒气地道:“没什么!看来陈立清压根对邵莲并不‘感冒’,只是被邵莲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有点伤了自尊心而已。‘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俩其实一直貌合神离,他们俩的婚姻只是名存实亡,他们俩离婚也是早晚的事!毫不奇怪!咱们就别掺和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罢,苏春华倒头便睡。
邵莲的确与郑雅琳无话不谈。渐渐地,从郑雅琳嘴里获悉,苏春华开始明白邵莲“劈腿”的来龙去脉。
邵莲与林达开已经交往很长时间了,邵莲为林达开的甜言蜜语所迷惑,一再要求他与妻子离婚,之后呢,希望俩人成婚,图个长长久久。每次林达开都是劝慰她道:“这不挺好吗?你情我愿,两情相悦。我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你干嘛非得拆散我的家庭?”见林达开一再不肯离婚,不断搪塞,决意脚踩两只船,邵莲万念俱灰,她陷于深深的抑郁之中,人渐渐失去了笑脸,也不爱跟人说话或打招呼,甚至连跟父母都很少联系。
恰逢寒冬季节,北风呼啸,冻云暗淡天气。这个周六,再也忍受不了心灵的折磨了,俩人一晌欢愉之后,邵莲威胁林达开道:“今天就答应我,与你老婆离婚,跟我结婚,否则,我就跳楼自杀,死给你看,整天这样偷偷摸摸的,活着有什么劲儿?”说着,她就奔向阳台,做出要跳楼的架势。可谁能想到,林达开压根就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以为她只不过是在威胁他呢,于是,他并不在意,只是笑笑,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见状,邵莲一怒之下,翻身从阳台跳了下去,宛若一片落花。
“命大福大造化大”,也是该她命不该绝。这套房子在大楼的二层,比较低,而且,幸好下面有棵大槐树,她坠下去时,事有凑巧,身子恰好落在一根大树枝上,她硬是捡了一条命,只是受了点轻伤,生命并无大碍。
见势不妙,怕惹祸上身,置邵莲的生死于不顾,林达开急匆匆地离开了。
闻讯,陈立清与苏春华匆匆忙忙地驾车赶来了,见状,陈立清立即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救护车很快赶来,俩人又随同救护车去了医院。一路上,浑身伤痕累累的邵莲倒是很清醒,与他们俩说说笑笑,仿佛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似的。这哪是个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人?!苏春华引以为奇。
一到医院,陈立清和苏春华就陪着她做了一个检查又一个检查,不厌其烦。最后,医生确诊:只是有点皮外伤,骨头都丝毫未损。真是奇迹!他们仨都惊叹不已。
陈立清为她开好了药,就和苏春华打了个车,送邵莲回去。苏春华一再劝道:“邵莲,万事想开点,世上没有跨不过的坎。你前面的路还很长,你一定会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男人,干吗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一切随缘吧。至于林达开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你放心,我会收拾他的,你知道,我是说到做到的。”听了这一番金玉良言,邵莲默默地点了点头。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邵莲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他们俩俱如此仗义,关键时刻出手相助,为此,她感动得泪流满面。
邵莲终于对林达开完完全全地死心了。而对于陈立清和苏春华,她的心中充满感激之情,除了感激,还是感激。感激而已,她对陈立清并不存在任何幻想。不过呢,她现在变得非常开朗,抑郁随风而去,她又爱说爱笑了,脸上常是挂着幸福的微笑。
郑雅琳特意赶来看她,为她带来了一大堆水果、小吃和零食。邵莲毫不客气地接过来,道了声谢。俩人在一起,邵莲十分开心,整个人容光焕发、轻轻松松。他们俩自然地东拉西扯地闲聊,尽情尽兴。当然,郑雅琳冰雪聪明的人,是决不会触及邵莲心口的伤疤的,因此对于邵莲“劈腿”、离婚和跳楼的事情均避而不谈,而是不停地谈静静的趣闻轶事,逗得邵莲格格笑个不停。
邵莲还是常常与郑雅琳煲电话粥,谈着谈着,她常常忍俊不禁。
经历了冰火两重天,她开始珍惜生命,不再玩世不恭。她开始专注于佛学。她在静静地等着她的白马王子的到来。她坚信,她的愿望终有一天会实现。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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