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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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星拱月……”我看着她无比虔诚地样子，像是成为护法是多么无上荣耀的一件事一样，闷声地接话道。

“要这样理解，也不错。”云稼嫣笑得矜持优雅，看着我的目光分明是蔑视。

仿佛一天经历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她们给我说的那些玄乎之事，我都觉得可信了，若是生来就是为了拥护别人的存在，好像也是一种殊荣。

嗯，我这是彻彻底底地失去了自我了，武林盟主这个梦算是离我更遥远了。

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这个少主不要是像夏侯荀熠、阿呆之流的人就够了。

褚英宫主殿为留春殿，共五个偏殿，正好分与了我们五个人住。

我打开了自己偏殿的门，房间里的摆设简单朴素，还以为里面会是冰做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呢，原来也有凡间之物。

正对着门的大圆桌上摆放着一个紫砂壶和两个茶盏，这种文人墨客的物件我从来视而不见，不过一旁竟放着一把剑，剑鞘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剑柄上记挂着一个浅黄色的璎珞，看这样子，这把剑的主人应该是很爱惜它的。

我走了过去，轻佻地拿起剑，差点没把剑丢在地上，这剑可真有点沉。

“沉云剑。”我双手捧着剑，才看见剑鞘上居然印刻着这把剑的名字，居然会有名字的剑，那一定是把好剑了。

我徐徐地从剑鞘里抽出了剑来，打磨光滑精细的剑身，闪着嗜血的银光，剑刃锋利无比，说是一剑断头也是不无可能的，果真一把好剑。

我仔细地将剑放了回去放在了桌上，虽不知放一把剑在此是何意图，但这样放的潜意思必定是此剑归于我了，想到此，我双目灼灼地看着这把剑，愉悦地抚摸了剑身，沉云啊，你今后就是我的小弟了，跟着我，有肉吃肉，大展宏图。

辙月教的城楼伫立于冰川之上，这里上万年来未曾有过阳光，但却白夜分明，傍晚偶尔会从西边升起月光，冰峰上千树银花，浩瀚的世界里除了辙月教便是巨大的飞兽在整个界宇里盘旋巡视，生人勿进。

来这里的第二日尼叔便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处楼宇里面见少主，少主半躺在松软的塌上，手倚着头，隔着朱玉缀满的门帘，见到了我们进来，依然无动于衷。

“你们就是护法？”他的声音慵懒隔着门帘传来，透着一种暗夜里鬼魅的*。

这个少主在凡间待久了所以都混得妖里妖气的了么？

“是，少主。”其余四人都手持佩剑毕恭毕敬的答道。

我听见她们的反应，迟疑了一阵也答道：“是。”

“从今日起，你们便要臣服于我，衷心于我。”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是，少主。”她们都表现得很是听话。

听到“臣服”这个词，我又迟疑了一下，缓缓道：“是。”

“如有异心者，”他说着顿了一下，轻抬起手指，手指一弹，一团白色的火焰穿过门帘朝我射了过来，还好我反应快机灵地侧身躲过了，听得他徐徐接着说道，“后果自负。”

他的语气很轻，描述得犹如说起天气般漫不经心，我却不得不信深信了，毫无置疑。

“如今护法到齐，武林各派定当都会知道消息，所以你们务必在十五日之内练成瞭云决。”虽然我听不懂他加个期限是何意，但“瞭云决”却让我眼前一亮，这个“瞭云决”莫非就是我经常半夜偷书的那个“瞭云决”。

“是，少主。”我与其他人一同应道。

待少主安排好之后，尼叔为我们送来了瞭云决，见到那瞭云决，我的眼睛里都快冒出了火光，真的就是那个瞭云决！

我随手翻了几页，无非就是一些练内力的招式，还以为……会是多厉害的武功秘诀，以前还一直想背着师傅偷偷练成，明明就是些普通得不得了的武功，可为何当时师傅总是藏着掖着不给我呢？

“这瞭云决里的乾坤，可不是你现在所见那么简单。”尼叔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背后响起，我猛然回过头去，原来是自己没关门，尼叔正站在门口。

“没有敲门，不介意吧？”尼叔笑得和蔼。

我此刻又怎么敢说介意呢？

我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

“这瞭云决，练得好的人可以腾云而飞，练得不好的人随时可以走火入魔。”尼叔说着，走了进来。

“尼叔，找我是为何事？”我始终认为这是一本内力的秘笈罢了，出声转移着话题。

“我找你，也是为了让你练好这本瞭云决。”尼叔的嘴角翘起成一个微妙的弧度，布满皱纹的眼眸里像一汪深潭，看不穿，猜不透。

“这样一说，这五个人里你就觉得我是练不了这个瞭云决的咯？”我也算是听出了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