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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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5

外面的城市笼罩在一层幕布之下，没有星星，黑得让人害怕。只有雨不断落下来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萧子岳感到扑面而来的寒气，他睁开眼睛，对上陆佳宁疑问的，满含泪水的眼睛。她两只手用力地握住那把枪，但还是微微颤抖着。

“你，到底是谁！”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

萧子岳不忍心再看那双痛苦的眼睛，他低下头：“对不起。”

听完这句话，陆佳宁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一样，跌坐到地上。萧子岳连忙上前扶住她，把掉在地上的手枪放在自己身后的柜子上。

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在萧子岳的怀里就像一只布娃娃。

他的手指慢慢擦干她脸上的泪水，心疼的就像被活生生地撕成了几瓣。

陆佳宁近乎涣散的眼神在他的脸上扫视着，那双眼睛失去了所有敌意与怀疑。她痛苦地看着他，口齿不清地问：“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我？”

萧子岳已经无法呼吸，说不出一句话。

她开始挣扎，在萧子岳出神时，挣脱了他的怀抱。

陆佳宁好怕好怕，拼命向前跑。她跑下楼，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冲进了雨中。

冰凉的雨打在她的身上，雨水从头顶慢慢地渗进去，头皮一阵发麻。她跌跌撞撞地向前跑，摔倒的次数比跑的步数还要多，可虚弱的身体就是不听命令。

他一直...都在骗她。

他不是什么律师，他是一个会杀人的，可怕的人。

他抱自己的那双手，他抚摸自己头发的那双手，他捧住自己的脸的那双手......不知杀了多少人啊！

她跪在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那不断滴落下来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