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冒失鬼（1/2）

童年的时光总是过得太快，不知不觉贺小明读到了小学六年级，小明六年级的班主任是一个姓陈的男老师，四十多岁，因为姓陈，所以学校里的人都叫他陈先生。陈先生教语文，以前是学校的校长，但是因为素质太低，而且又是个冒失鬼，所以被撤职，教育局让教数学的马主任顶上。

贺小明记得有一天陈先生来上课的时候，裤裆没有拉拉链，一站上讲台，就神高气扬的开始演讲，贺小明看到陈老师的开裆裤就哈哈哈大笑。陈老师见贺小明造反，既然敢在自己的课上大笑，下去就扇了贺小明两巴掌，严厉说：“上课时间笑什么笑？是不是想退学啊？”贺小明此时笑不出来了，两鬓通红，陈老师走开后，贺小明又笑了起来，陈老师此时又转身瞪了贺小明一眼，贺小明把笑声憋了下来，旁边的李小胖连忙问：“小明，有什么好笑的？”贺小明哭笑不得的说：“陈先生的下面没有拉拉链。”李小胖一看哈哈的笑了起来，同学们也都笑了起来。陈先生火冒三丈，立即拍黑板大叫说：“你们是不是想造反啊？一点纪律都没有！”好心的女班长站起来说：“报告老师，你下面没有拉拉链。”陈先生见大事不妙！满脸通红，立即从教室跑了，贺小明笑得人仰马翻，教室里顿时开了锅。

贺小明到了六年级特别喜欢看短篇小说，一次在校长的数学自修课上，贺小明看小说看得入迷，马校长来到身边他都没有发现，马校长一手就把贺小明的小说拿了，并且气愤的说：“我的课你既然看课外书，而且还是小说，你真是人小鬼大。”贺小明被吓了一跳，哀求说：“校长我知道错了，把书还给我吧。”校长没有理会贺小明，拿着书就在讲台的凳子上津津有味的看起来，几天后，校长才把还给贺小明，还书的同时对贺小明说：“以后我的课，不可以看别的书，不然你休想再拿回来。”贺小明打包票说：“校长放心，绝无下次。”从此以后，贺小明开始认真学习数学，冷落了语文，当然语文成绩也冷落他，贺小明语文考试一次比一次差。

眼看期末考试越来越近，明太太下死命令‘要儿子一放学后就要回家复习功课’，贺小明的业余活动几乎为零，于是整天就像坐牢一样，白天关在教室里，晚上关在家里。周末，贺小明不断的对贺天赐诉苦：“爸爸，你救救我吧，我现在没有人生自由了，快要死了。”贺天赐见儿子挺可怜的，对老婆说：“你也不用管得儿子那么严，你看他小小年纪，多辛苦。”明太太严肃说：“圣人不是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点苦都吃不得，以后怎么上高考的战场啊？”贺小明反驳说：“妈妈，既然你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那你为什么不整天吃粗茶淡饭、穿补丁的衣服啊？”明太太见儿子这样对她说话，立即破口大骂说：“你这个不孝子，你不希望妈妈过上幸福的生活啊？”贺小明无奈的说：“不是你说的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明太太说：“我现在虽然不是人中人，但是我年轻的时候吃的苦比你爸爸还多，以前我们有书读就高兴得不得了，很多人想读书还没有机会读呢！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贺天赐说：“行了，还说以前干什么，我们应该先填饱肚子，去做饭吧。”趁明太太离开之际，贺天赐对儿子说：“过来，我和你打一局拳击游戏。”贺小明早就手痒痒的了，立即选择了一个肌肉发达的战士，贺天赐选择一个小男孩，你一拳我一脚，双方像女人一样缠打起来，打不过三十回合，贺小明出绝招，一拳就把老爸的小男孩“挂”了。

中国的家庭一般都是‘要么慈母严父，要么是慈父严母’当然还有些是大男人主义和母老虎（那样的小孩子真惨）。贺小明家就是慈父严母，所以任凭贺小明怎么求明太太给他多一点的时间玩都没用，贺天赐也是“爱莫能助”。时间过得很快，期末考试到，贺小明考得还不错，考完试后，学校开始放寒假，贺小明终于自由了，玩了十几天后，不久就到了春节。大年三十，贺天赐一家大小围在电视机旁看1990年时候的春节联欢晚会小品《超生游击队》。宋丹丹说：“这日子真是越过越穷，越穷越生，给孩子起个名都起不好。”黄宏：“我咋起不好了？”宋丹丹说：“你就说大丫头吧，一个女孩子，叫个啥‘珍’啊‘玲’啊‘凤’啊听得也顺耳。你可倒好，憋三天憋脸通红起出个名字叫‘海南岛’，这是人名啊？”黄宏说：“那不是在海南岛当民工的时候生得吗？”宋丹丹：“老大没经验老二呢？你给起个名字叫‘吐鲁番’”。黄宏：“那不是在新疆捣捣葡萄干的时候生得吗，都有纪念意义，知道不？”宋丹丹：“老三更好了，起个‘少林寺’，一个女孩子叫“少林寺”长大叫得出口啊？”黄宏：“名字这个东西吧就是个记性，那我叫狗生子我他妈找谁呢！是不？”宋丹丹：“你跟人家能比呀，人家生得起，罚得起，你能行吗？”明太太听到这句话，立即伤心流泪起来说：“想当年我姐嫁到农村，生了几个，超生被罚得倾家荡产，日子过得真苦。”贺天赐说：“有钱罚都不错了，一些没钱的农户更是被牵猪拉牛，连夫妻睡的那张床都被搞计划生育的拉走了，夫妻俩只好东躲西藏，真是不堪回首。”明太太说：“中国人真苦，连基本生育权利都没有，这公平吗？”贺天赐说：“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弱肉强食，不然中华民族也不会受到百年沧桑了！中国实行计划生育是因为人口太多，土地太少，如果清朝末年民国初期中国人争气不割让那么多土地给人家，中国也不会实现计划生育了。”明太太说：“我曾经到农村去看到了这样一条标语‘一人结扎，全家光荣’！不知道哪个没文化的写上去的。”贺天赐笑说：“就好象城市里的标语一样，‘一对夫妇一只娃，利国利民利四化’，过了几十年就会变成‘两胎不算多，三胎刚刚好，三胎四胎五六胎，一胎一胎又一胎！’。

大年初一，天还没有亮，明太太就把儿子叫起来，说：“我们去拜祖庙。”贺小明不大情愿的起来，还想多睡一会，当明太太掏出一个大红包他的时候，贺小明立即来精神了，连忙爬起来对明太太说：“恭喜发财、恭喜发财，红包拿来。”明太太指着儿子的头笑说：“你这个精明鬼，看得红包就肯起来了。”贺小明说：“你没听说过‘见钱眼开’吗？我看得钱当然起来了。”明太太见儿子小小年纪就‘见钱眼开’唏嘘不已！给儿子穿好新衣裳后，一家三口到了祖庙，贺小明逢人就说说：“恭喜发财。叔叔、伯伯好”。贺小明的叔叔、伯伯不断的给他塞红包。贺小明满心欢喜，心想：“大年初一小孩子赚钱真容易，今年又可以买很多玩具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贺小明拜完祖庙后，天已经亮，吃过早餐后，贺小明又去堂叔、伯父家逛一圈，回来的时候，口袋里的红包已是塞得满满的了，于是在路上买了一把机关枪。看着口袋还有那么多钱，贺小明乐得合不拢嘴，吃过中午饭后，贺天赐一家三口又跑去逛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