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阴谋出水(2/2)
“王爷未免异想天开吧,我连此人的容貌都未得见怎么会猜出此人身份。”
“这倒奇了,国师对一个不相识的人都是这般刀兵相向的吗?”
一句话将邬丛涯的话堵在了口中,刚刚那匕首的确是他扔出去的,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容不得狡辩。
“司大人,请吧!”
司冕看了顔慕殇一眼,不得不承认顔慕殇的容貌实在是出挑,而且对待凝儿也是如珠如宝,只希望这件事了结之后,他们二人能够远离纷争,真的如凝儿当年所说‘执一人之手直到白头’。
黑影的风帽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掀开,一张满是刀疤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此人脸上的刀疤密密麻麻,横竖都有,从额头到下颚,从鼻翼到耳侧,一张脸竟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在右耳直到嘴唇的地方更有一块茶杯口大小的疤痕,那疤痕紫红色,凸出在脸上,看着就是陈年的烧伤。
此人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狗皮帽,帽檐下面看不见眉毛,这样一张容颜比之鬼怪不差分毫,更重要的是,因为面容被毁严重,众人甚至难以分辨出此人的性别和年纪。
上官鸿群乍见此人,不由得松了口气,这人他并不认识,恐怕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只要于大局无碍,他也不愿多做理会。
而邬丛涯,在见到此人摘下风帽的刹那,脸色白的近乎透明,怎么会,这个人怎么还能活着,当年他是亲眼看着此人气息全无才离开的。
“董伯,此人你可认识?”
司冕声音轻柔,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那被叫做董伯的黑衣人,面上的肌肉僵硬,做不出什么表情,但一双眼睛却是目光复杂,有恨也有恐惧,而至从这个东拨打风帽被摘下来,他的目光便只落在邬丛涯一个人的身上。
“当然认识,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这个董伯的声音沙哑的很厉害,若不仔细听,甚至听不真切,但是话里面的恨意却让人感受的很分明。
“哦?董伯可否说说您是怎么认识此人的呢?”
这次开口的是上官凝,她边说边看着上官锦的表情,她此时不担心邬丛涯会再次下手,毕竟刚刚他可是才失手过的,何况,有顔慕殇在此,料他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我这张脸和身上的伤都是拜此人所赐,就连嗓子里的滚油也是他让人灌进去的。”
董伯目露恨意,身子却有些微微发抖,可能是回忆起了当年的惨状,让他不由自主的觉得恐惧。
“董伯是如何认识此人的呢,此人可是北疆赫赫有名的国师大人!”
“哼,我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泛泛之辈。”
“哦?董伯是……”。
“在下乃是北疆巫蛊部的右部巫医,人送外号‘葛木书’”。
葛木书?
“葛木书是北疆少数民族的一种方言,意思就是神人、神之子的意思。”
司冕淡淡开口,董伯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同于上官凝的一知半解,上官锦在听到葛木书三个字的时候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只觉得像是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响。
当年,正是这个葛木书跟他一路从北疆赶回上官府,也是他将改变上官鸿群样貌的幻形草交给自己,并且将当年秦氏诞下的婴儿带出了府。
只是,从那以后他再没有此人的消息,几年后他才得知,这个葛木书在北疆被人追杀,早就已经死去,他感慨唏嘘了一番,并没有深思,但现在一想,传言葛木书被杀身亡的时候可不就是其从大雍返回北疆之后嘛,世间当真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你……你当真是葛木书?”
上官锦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确定的问道,一个已经死了人突然出现在面前,是个正常人恐怕都会觉得难以相信。
“将军可是还记得当年在下跟着将军千里奔袭赶回上官府,路上,那个小婴儿突然发了高热,将军为了给那小婴儿退热,自己跑到冰天雪地之中**上身冻的嘴唇发紫,回来却是给那小婴儿退热……”。
是了,这件事是发生在途中的,只有自己和当年的那个巫医两个人,天下间除了自己恐怕就只有真生的葛木书能够知道了。
“那……当年江湖上传言你被人追杀身亡又是什么回事?”
问完之后上官锦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邬丛涯,眼神之中再不复之前的那股子信任,而是多了几分怀疑和冰寒之意。
“哼,我是被这个人杀人灭口的,若不是我体质特殊又回龟息之法,恐怕早就真的见了阎王去了!”
邬丛涯眉色一动,龟息之法?难怪当年自己会误以为他已经全无气息身亡了!
“他为何要杀你灭口?”
上官锦几乎好像预料到了结果,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当年是他以千年雪莲做饵,让我帮他为宫中的一位妃子催产,我原本不愿做那损害阴德之事,但那千年雪莲对在下又实在是诱惑力巨大,最终我还是昧着良心配置了提早生产的药物,让那妃子的胎儿足足提前了一个多月出生。”
葛木书嗓子可能旧疾严重,说了几句话就不得不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原本以为那妃子生产下孩子事情就算完了,却不料他又要我陪着你将这个孩子一起送回大雍,又让我在婴儿的身上下了一种蛊虫,这蛊虫是用你的血催生而来的,与幻形草相互作用可以让这个婴儿的面容与你相似,我为了那雪莲便又咬牙点了头,却不想到头来不仅没得到千年雪莲,反而险些丧命。”
葛木书似乎对于当年的事情十分的后悔,说着眼中竟然有了几分泪意。
“他借口为我接风洗尘,也当年把那雪莲交给我,我欣然允诺,却不想我前脚才踏进约定的地方,就被人一剑刺进了胸口,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长剑便在我的脸上左右游动,我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刺痛难忍,却不知这还不算,趁着我倒地呻吟的当口,他从院子里一口铁锅里舀了满满一勺子的热油,掐住我的脖子就全部灌了下去。”
虽然上官凝早就听过这一段,却还是不由得汗毛倒竖。
“我嗓子被滚油烫伤,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却知道他必是要杀我灭口,我若不死他定还会有其他的手段,于是我才使出了祖传的龟息秘术,他见我气息全无,这才起身离开,我逃过一劫之后半分不敢多留,连夜就带着重伤逃出了北疆都城。”
上官锦此时已经是面沉如水了,就是再傻他也明白了这个葛木书话中的意思,他与摩诃芸初是在其进宫之前的两个月有的夫妻之实,虽然他不知道摩诃芸初是用了什么手段瞒过了当时在位的北疆皇帝的眼,却知道那个孩子肯定是在她进宫之前便怀上的。
按照日期推算,正好是自己与摩诃芸初在一起的日子,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对上官鸿群的身世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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