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我一直在(小感动)(1/2)
“既然单素羽和天循门勾结在一起,那么他们应当是盟友才是,可为何今日这个单素羽和魏紫炎却势同水火呢?”
其实上官凝不是没想过自己中毒一事和北疆有关系,毕竟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顔慕殇绝对不会连夜赶往北疆,可是白日里单素羽和魏紫炎之间的暗流涌动却又让上官凝对自己的猜测有些动摇。
“你可知你因何会突然醒过来?”
上官凝一怔,这个问题她倒是真的未曾想过,也是,在昏睡的三年多时间里无论是颜慕殇还是素依几乎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为自己寻药延请名医甚至于是巫医,可一直都是毫无起色那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醒过来呢?
看着上官凝眉头微触静静沉思的样子,颜慕殇的面上掠过一抹滴水般的温柔。
“在你醒来前的半月,保管在庶蛊部的无眠解药不翼而飞,单素羽随后协同庶蛊部的几位长老布下天罗地网进行追踪,最后查到了天循门的头上,他们二人的梁子应该是就此结下的。”
上官凝听得一头雾水,最初两人分明是战线一致的都想要自己的命,可为何最后魏紫炎竟会与单素羽撕破脸皮只为解掉自己身上的毒,这样前后矛盾的做法上官凝实在难以理解。
“无论是天循门还是单素羽,两人都并非想要你的命。”
上官凝听罢这句话更加的头昏脑涨了,两个人联手对自己下了毒但又都不想要自己的命,这样的说法未免过于匪夷所思了吧,下了毒却不想要人性命那是做什么,无事寻开心吗?
“天循门的人不参与朝廷争斗不参与江湖恩怨,他们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所谓的平衡天道,所以他们下手的动机一定是你阻碍了他们所谓的正常天道运转,而单素羽一向是野心勃勃从不做赔本生意只要行动必是有所图,据我此次北疆一行收集到的情报来看这个单素羽是想要你们府上的某件东西,而你不过是他选定的人质。”
颜慕殇的话就像是漆黑夜幕中的一道强光,将混沌的夜色照的亮如白昼,刚刚还纠缠如乱麻的思绪就这样轻轻的被颜慕殇解开了。
魏紫炎对自己下手不必说自然是他口口声声所谓的天道,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让自己昏睡了三年但是最终将自己救醒这件事倒是有了答案,既然维护天道就必须要按着前世的轨迹走,自己前世可不是死在十四岁及笄之前的,而单素羽上官凝几乎可以断定其所要寻找的一定就是前世里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那封密信。
“既然单素羽的目标是我,怎么会把你伤成这样,难道他不知道你大雍晟阳王的身份吗?”
“天下间知道我双重身份的只有三个人。”
不用想上官凝也知道这三个人是谁,定然就是自己、云锁还有素依,不知为何上官凝突生一种被信任的幸福感。
“那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因为我灭了庶蛊部。”
上官凝一双美目睁的滚圆,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这个说话如同吃饭一般平常的男子,虽然上官凝不知道这个庶蛊部是什么样的部族手段如何但光看单素羽对这个庶蛊部的重视和其在北疆位列第一的蛊部地位就可见一斑,而颜慕殇竟然如此平淡的说他灭了庶蛊部,这个男子的力量究竟有多可怕。
“你?一个人?”
“当然,我略施了些手段,不论如何如今的庶蛊部除了一些老弱妇孺和孩童再无可以摆弄毒蛊的人了,他们若想卷土重来没个一二十年的时间恐怕不行。”
上官凝并不觉得颜慕殇有什么不对,一个终日里摆弄毒物的部族其心向善又能善到哪里去,而且今日不除谁能保证他日自己或者其他人重新又栽在他们的蛊毒下,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是上官凝最信服的一句话,何况颜慕殇并没有赶尽杀绝没有还手之力的老弱妇孺和孩童都被留了下来,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已经极为不易了,只愿他日那些人能够记得颜慕殇的这份仁慈。
“凝儿,我一直想问,你和天循门之间究竟有什么渊源,我去北疆之前还查探到早在你昏睡之前的两个月天循门就开始打探你的消息,当时的天循门主也就是魏紫炎的师傅甚至去到了忧和苑,再到魏紫炎神秘出现在青云城接触的人做下的事没有一个不是针对你……”。
颜慕殇话说了一半忽然看见上官凝的脸色似乎不对于是忙掐了话头,虽然这件事困扰了他许久甚至于在他被北疆臭名昭著的暗黑沼泽困住不能脱身的时候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一面对上官凝突然变了的脸色却还是选择把话咽了回去,上官凝不想说的话他绝不勉强,不管天循门也好单素羽也罢这一次谁也别想再伤害到上官凝一丝一毫。
“殇,有些事我不知道怎么说……”。
上官凝犹豫纠结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终于开口说话,可是在其心中早就下过决心自己重生的这件事将作为一个秘密跟着自己直到自己进了坟墓为止,可是就在刚刚她看见颜慕殇那疤痕累累的面容和柔软的能解冻寒冰的温柔,上官凝险些脱口而出,毕竟如果自己说出来的话事情就会更加的明晰颜慕殇也会少面对一些危险,但重生一事毕竟过于离奇诡异她不确定颜慕殇会不会接受更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勇气面对。
“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在,我的心和命都在你这里就好。”
夜色深沉,两个人断断续续的说了近两个时辰的话直到上官凝意识模糊被颜慕殇小心的搂在怀里沉沉睡去。
一道天光划破黎明前的黑暗,明媚的晨光落在上官凝身侧的一个精致的木匣子上,上好紫檀木泛着乌亮的光泽,上官凝打开匣子的时候只见一副水滴状的粉玉耳坠静静的躺在其中,木匣的盖子上别着一小张字条上面几个行云流水的字:及笄赠礼,我心悦之。
“妹妹,姐姐真是心下愧疚,平日里连头疼脑热都不曾有过,谁想早不病晚不病竟然赶在妹妹的及笄礼上卧床不起,做为姐姐却没能亲眼见证妹妹及笄真是羞愧,还请妹妹不要怪罪。”
日头刚刚上了窗棂,蒋宜兰就带着花语一起来了凝雨阁,一进门就是连声的道歉赔罪,脸上表情真挚的能滴出水一点做戏的成分也看不出来。对于昨日蒋宜兰没有出席上官凝是极其意外的,前世里蒋宜兰最热衷的就是参加各府的宴会甚至于让蒋宜兰对自己和父母亲心生怨愤的原因就是自己和母亲没有带着其出席宫中花宴,昨日里上官府可谓是宾客云集达官显贵数不胜数,如此好的攀龙附凤抛头露脸的机会蒋宜兰居然没有出现这的确让上官凝觉得难以置信。
“姐姐这话说的让妹妹如何自处,人吃五谷难免生病,何时发病病症如何均不能由我们自身决定,哪里能怪姐姐呢,倒是妹妹净顾着准备及笄礼都没有前去探望,不知姐姐身子可是见好?”
“妹妹不怪姐姐那是妹妹心胸宽广,姐姐这身子也是吃过苦遭过罪的,哪里那么金贵不过是昨日这病来的实在急了罢了,现在已经无碍了。”
上官凝淡淡一笑将桌子上的茶碗端了起来放在嘴边轻轻一啜,眼光却落在蒋宜兰身后的花语身上定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对,蒋宜兰现在的表现与前世相比简直高出了不知多少段数,前世扮演白莲花却始终都透着一股子的恶俗和遮掩不住的贪婪,可眼前的这朵小白花要多娇艳就有多娇艳要多清纯就有多清纯,就是明知其内心险恶的上官凝都时不时的被迷惑,何况是其他人呢?
看来自己这个表姐背后是有高人指点无疑,而且十之**就是那个无事生非的天循门,或者说是天循门现任门主魏紫炎,不知为何刚想到这个名字一双湛蓝色的暗藏着淡淡忧伤的眼睛就浮在了上官凝的眼前。
忧伤?和她上官凝没有任何关系,之前她还避其锋芒小心钻营,可如何呢好不容易得来的第二条命险些就丢在了这个魏紫炎的身上,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大大方方的斗上一斗,看看究竟是魔高一尺还是道高一丈。
“妹妹,这礼物是姐姐早就准备好的,虽然迟了些……”。
蒋宜兰看了一眼身后的花语,一直低着头的花语便将一个拳头大小的小盒子拿了过来,恭恭敬敬的递给了上官凝。
盒子的盖子似乎原本就盖的不严所以上官凝还未用力盒盖就自己弹了开来,一对白玉雕绞丝纹手镯跃然眼前,上官凝之前就隐隐的预料到这盒子里的物件会是自己前世见过的东西,果不其然这盒子里的镯子就是前世赫连穆宁送与自己的定情信物最后却被自己这个披着羊皮的表姐想方设法讨要了去,自己魂断的那个雨夜蒋宜兰手上戴着的就是眼前这对玉镯。
“这镯子真是精致,姐姐真是费心了。”
“妹妹喜欢就好。”
蒋宜兰没有料到上官凝的表现竟然如此平淡,莫说这个玉镯本身就是十分珍贵稀罕的,那人不是说此玉镯对于上官凝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见到此玉镯上官凝一定会大惊失色的嘛,为何自己却连一丝异常都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看到。
“收起来吧!”
蒋宜兰眼睁睁的看着上官凝将这对让自己爱不释手的玉镯轻飘飘的安排丫头收进了柜子里,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泄露出了一丝可惜和不舍,蒋宜兰的视线光顾着流连在玉镯上却没有注意到上官凝唇边溢出的一丝笑意。
“姐姐,我正要去正堂拜见父亲,姐姐来了府上这么久都没有见过父亲,不如这便和我一起前去正堂吧!”
蒋宜兰想想自己若是想安稳的留在上官府自己的这位表姨丈还真是必须要好好笼络巴结才是,眼下这个机会确是十分难得,于是半推半就的和上官凝一起出了凝雨阁。
一路上蒋宜兰不同于以往说的话极少并不像前世一样急于向自己打探父亲的消息喜好,只是偶尔说上一两句吃喝住行女红书画的闲事,转眼就到了上官锦专设在府内的用来接待客人用的待客大堂。
一进门上官凝一眼就瞧见了坐在椅子上的赫连穆宁,很好,还怕此人不在呢,如此甚好!
“爹爹,凝儿给爹爹问安了,祝爹爹身体康健万事顺意。”
上官凝乖巧的给上官锦问了安,等到上官锦应声之后上官凝便将站在自己身侧的蒋宜兰推到了自己的身前。
“爹爹,这是母亲的表外甥女蒋宜兰,几年前就曾来过府上只是阴差阳错的一直没能见到父亲,今儿赶巧我和兰姐姐遇上了就一道过来了,爹爹莫怪!”
上官锦之前倒也曾听蒋氏念叨过两次,不过听话音好像对这个女孩子不是很待见,既是如此怎么又留了在府里呢?
“小女蒋宜兰拜见姨丈。”
蒋宜兰至打此次归来衣着首饰上有了很大的变化,就如今日不过是一件素雅的半长吐蕊俄蓝小褂下面一条淡蓝色的露踝马面裙,头发盘成了飞云髻斜插一支珠花,除此之外身上再有其他装饰,可蒋宜兰原本就是弱柳扶风的模样儿这样素净的打扮不仅不让人觉得寒酸反而平添了几分娇弱让人不自主的心生怜爱。
“不必如此多礼,既是一家人日后有何事直接寻了你姨娘便可。”
上官锦原本就是个武将并不擅长言辞,这话原本是好意可不知为何从上官锦的嘴里吐出来就让人听出了几分敷衍和不耐。
“义兄也在?姐姐,这位是父亲认下的义子也是自家人,姐姐就跟着我一起称呼义兄即可。”
上官凝像是刚发现赫连穆宁的存在一样,转身先是自己跟着对方打了个招呼紧跟着不等对方有所表示便将蒋宜兰大大方方的做了介绍,蒋宜兰之前就见过赫连穆宁只是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而已。
“兰儿问义兄好。”
蒋宜兰膝盖微曲向着赫连穆宁福了福身子,之后便一脸羞怯的挨着上官凝站在一边。赫连穆宁从开始见到上官凝进门目光有些躲闪不开,昨日里被义父派到城外办事没能参加上上官凝的及笄礼以致于早早就备下的礼物也没能送出去。
赫连穆宁的目光虽然并不激烈但若是有心之人还是能够看出那深埋眼底的狂热,那份狂热绝非是兄妹之间的眼神而是男人对女人的渴求和想要占有的**。
“表妹,不敢当。”
出于礼貌赫连穆宁还是起身回了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这个娇娇柔柔的女子,只见对方姿色清丽娇俏可人倒也是个美人,可跟上官凝相比就少了些味道。
“爹爹,您遣人叫凝儿来正堂是有何要紧的事吗?”
这个待客专用的正堂不同于府内的大厅或者是书房,是正儿八经见客的地方若非有十分正式的事情上官锦都是待在锦华苑的书房或者是在府内的大书房,而且上官凝毕竟是女儿若无要事上官锦也不会专门安排人唤了她过来,所以上官凝这一问没有丝毫的不妥。
“确是有事。”
上官锦点了点头,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蒋宜兰,蒋宜兰何等的心思剔透立刻就明白了人家这是要关门说话,自己这个外人在此不大方便于是自己主动站起来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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