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分飞（1/2）

张云奇和姐夫马平在酒馆内的一张四方桌前相对而坐，二人点了几样可口的小菜还有一壶烧酒。

张云奇本来已经构思了一大堆话来跟姐夫说道说道，然而坐下来后却一时又没了头绪，他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又完全不知要开口说什么，他苦闷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云奇，你这眼看着月底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怎么现在还住在客栈里啊?”

马平看出了小舅子的欲言又止和苦闷，他主动问起了张云奇。他今日就是替岳母和妻子来当说客的，既然小舅子不好意思开口那就自己先开口吧。

“姐夫，我不想结婚，我不要娶她。”

“你这个小傻子。”马平笑着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东林堂的千金那可是很多人想娶都娶不到的，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我不喜欢她，我才不想娶她呢。”张云奇淡淡地开口说道。

“难不成你还真想娶那个青楼女子不成？”马平问道。

姐夫这么直接的开问倒是让张云奇怔了一下，他点点头。“对啊，明夜对我情深义重，我怎么能抛弃她去娶别的女子呢？”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岳父和岳母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就就连你姐姐都天天跟我哭诉抱怨，说你被那个女子迷了心窍连家都不回了。你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糊涂？”

马平没有问答小舅子的问题，他直接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姐夫我不糊涂，我对明夜是真心的，我爱她。”张云奇反驳道。

“爱？爱能当饭吃吗？你说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不切实际呢？她可是个青楼女子你跟她之间玩玩也就算了，没想到你竟然还当真了！你看看你现在不仅有家不能回，岳父还严格下令家里的人不准跟你往来，难道你真的要为了那个女子狠心地抛下那个生你养你的张家，抛弃疼你爱你的家人，甚至是跟你爹断绝父子关系吗？”

张云奇无奈地低下了头，姐夫说的这些他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他一直在逃避这些问题。他原本以为只要他不妥协那么父亲和母亲肯定会让步的，就像以前每一次跟父母间发生的争执一样，疼爱自己的父母总是会为了自己而让步。然而这一次让他始料不及的是父亲母亲的态度竟是那么的坚决，坚决到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而且就算是大家真的同意了你跟那个女子的事情，可那样出身的一个女子她又能给你带来什么呢？难道你要让别人在你背后日日议论，说你张云奇娶了一个青楼女子为妻，这些你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好，就算你不在乎可日后若是你们有了孩子，难道你要让你的孩子被别人议论说他们的母亲是个妓女，说他们是青楼女子生的孩子，这些难道你也一点都不在乎吗？”

马平并不理会小舅子的沉默，他接着向这低头沉默的小舅子又发起了攻击。

张云奇听着姐夫的话刚刚抬起的头又再度低了下去，他沉默不语，在他那低垂的双眸中迷茫和苦闷越来越甚。

马平知道他的这番话在小舅子身上起到效果了，他喝口茶水继续趁热打铁地开口说道。

“你要是娶了东林堂的千金就不一样了，东林堂的汪晴小姐性格温和相貌端着，在叶城那也是找不到几个能比她更优秀的姑娘了。你娶了她不仅大家皆大欢喜，而且跟东林堂结亲对你对我们张家来说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这一切，是那个青楼女子所给不了你的。云奇，你也不小了不能再任性而为了，你可要好好想想，你要弄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