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血璃阁主，夜光院长（1/2）

千夜……千惜月改掉水月帘的记忆后，苏延月又开了口：“对了，今天有一个客人，用一个愿望要求一号到九号在子时三刻伊味轩接任务，你可别再迟到。”千惜月依旧坐在水月帘的床边，摩挲着她的头发，眼中没有任何感情波动：“任务对象？”

“水月帘。”苏延月满意的看着千惜月的手指猛然收紧。“你就放心吧。对象是水月帘身上的秘宝，不是她的命。否则二号三号就是叛离血璃阁，也不会接受这个任务。对了，期限是在她及笄那年，如果到那时还未找到秘宝，那么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会杀了他吗？”千惜月沉默半晌，站起来带上面具和遮眼的布条，直视着苏延月问。

“当然会。”苏延月笑得很狰狞，帅气阳光的容颜完全扭曲，“如果她的下一世是我先遇到她，她是不是就会爱上我了呢？”没有人发现，水月帘已经醒了，眼神复杂的看着容颜扭曲的苏延月。而在几年后，苏延月亦是深深的悔着这一天，依然在妄想，如果他没有说出这些话，他是不是还有与千惜月争的机会？当然，这是后话。

“你疯了。”

“是啊，是疯了。但为了阿月，又如何？”苏延月还准备说什么，却被水月帘打断：“你们说什么呢，死人都要被吵醒了！”

千惜月的反应要稍稍快上一拍：“没什么，我们在打赌你进了夜光学院能排第几呢。”

水月帘撇撇嘴：“少把我跟那些实力低微的人比。”

“……可是阿月你你好像才灰阶吧……”苏延月的问题很实际，但也很蠢。

“那个老头子拿的是天赋水晶球，她的实力绝对比我们要强。”苏延月听见这话，眼神有些微的嘲弄：“你别告诉我她是金阶。”

“行了！你们出去！”千惜月两人立刻跃了出去。在他们走后，水月帘突然按着心口，眼神微微地暗了下去，小声呢喃，“小千，在我及笄那年，你很可能会死的。我们之间，似乎注定只能活一个……”

说话间，她脸上的一张薄薄的膜突然脱落了下来，那眉间模糊的图腾终于能看清楚了。一团套在七芒星中的白色火焰上面，有一顶紫色的王冠。同时她的脸上缓缓生长出了红色的曼珠沙华，开花然后凋谢，缓慢而又快的不可思议。两行血泪缓缓滑落，凝在她的掌心。

子夜——

夜半时分，几道人影穿过竹林，跃入了此刻灯火通明的伊味轩，潋滟七人独缺千惜月。水月帘与前方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原本张狂的红发红瞳红衣全部换成了紫色，脸上带着一张紫色面具，优雅高贵。除了血璃阁的内部人员以外，没有人知道伊味轩不过是血璃阁的分部，而同样，除了血璃阁的傀儡以外，没有多少人知道血璃阁的阁主是那个还未洗刷废物之名的水月帘。

“到齐了吗？”一个软软的声音出现在屋内的屏风后。水月帘在听见这个声音后眼皮一跳，瞪大眼睛。视线透过屏风，果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容颜。软软萌萌的小脸，葡萄一样的大眼睛，一看就是个萝莉，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小萝莉，在前世却是二十一世纪的三大杀手之天使容颜，手上亡灵无数。水月帘莫名有些伤感：“你为什么就是逃不过当杀手的命运呢？”

一个斜斜的靠在墙边眉间描着青色火焰的男子“嗯，都到了。不对，四号，一号人有丢哪儿去了？”四号是苏延月。苏延月突然被点到名，再加上他怀疑的眼神，觉得有些不爽：“喂喂喂，你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我可是通知过的！”紫青焰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墨云溪打断：“那就先不等他了。二号，陌疏璃，你的预告函；三号，紫青焰；四号……阎王殿，一号，蓝叶；二号，巫绝；三号，囚月；四号，流夜。”随着墨云溪的话语声，一张张预告函从屏风后飞出。

水月帘没有在意这些。她紧紧地盯着蓝夜和巫绝：“蓝叶，原来你还活着呢，将我推下悬崖这笔账，看起来很快就可以算了呢。还有你，巫绝，你大概想不到，你的谎言在说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拆穿了吧？怕是更不知道，真正的巫绝可是早就在我的空间里定居了呢。这些账，咱们一笔笔的算。”

“蹬、蹬、蹬……”走廊深处响起了脚步声，水月帘身形一动，在光影映射不出的地方“消失”。千惜月走进房间，墨云溪像是有些如释重负：“你终于来了呢。这样十三位掠夺者就到齐……”墨云溪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面容都染上了震惊，包括水月帘。

只见千惜月拿起自己的那份预告函，一下一下，撕成碎片。同样让人震惊的还有紫青焰和陌疏璃。那两份预告函在紫青焰的指尖被焚为灰烬，在陌疏离的掌心融化成水渍，从指缝间淌下。“什么十三位掠夺者。”“还有三个。”“可是守护者呢！”千惜月三人的面容似是温柔又似冷峻：“如果整个天下与她为敌，那我们就和她一起，夺了这整个天下！”

门外，水月帘原本冷漠如冰的容颜早就爬满了泪水：“原来，不是只有神灵空间里的家伙和那些鬼族在保护着我呢……”她抬眸望向下着细细密密的小雨，而又有这时本不该出现的满月的夜空，像是梦呓般：“如果前前世也有像这群笨蛋一样的人，我或许就不会去做出了这屠尽天下的举动吧。”

“月牙儿，你动情了哦。”弑天吊儿郎当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欠扁，但现在似乎染上了点点嫉妒和无奈。“不可能！”水月的声音差一点就要喊出来，“我只是傀儡，傀儡是没有心，没有情的！”

“骗谁呢，不惜抛弃有血有肉的躯体也要去完成几万年前的一个约定，你有没有动心，你瞒得了其他人，还瞒得过混沌初开始就与你住在住在同一个躯体的我们吗？”水月没有再出声，但天上如泼墨般的黑以及瓢泼般的大雨无一不影射了她现在的心情。

“总之就是不可能！”水月恨恨的丢下一句话。赌气般从窗户翻出去，冒雨回到了竹林里的小屋。但刚进屋就顿感不妙。因为她看见千惜月正斜倚在她的床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水月帘：“阁主，你是不是觉得应该和我解释解释？”

“没什么啊……就出去了会儿……等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知道我是阁主的？不，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放在这的傀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