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本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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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灵薇适时地回避免去了她们之间不必要的间隙与隔阂，可是间隙已然产生，曲婷笃定的是孟灵薇对自己忠贞的情谊，这是她的筹码，也是她的宽慰与荣幸。

曲婷看他们进来，三人而立，没有礼节，也没有寒暄，更没有君臣。这样的关系很微妙，这样的关系也让人浮想联翩。

“想必人鱼一族已经有了答案。”曲婷直面子妤。

“是的，但那之前，我得带着两颗灵石回南海。”穆子妤说道。

“王上，你意下如何？”曲婷笑道。

戚永青也笑，“你说过，这黄灵石赠与了你，就是你的，任你处置。”

曲婷立刻回复子妤，“你答应我的条件是一生都不会离开这张国的王宫，想再回南海绝不可能，当然，你可以通过你的方式，让南海的族人过来取，倘若你人鱼一族背信弃义，我至少也有你这个人质，你说呢？”

穆子妤没有理由反驳，交易就是交易，没有一点情面可言。

“你可以退下了，妤美人。”突然王后的角色上身，让她难以揣测。

“还不肯走吗？难不成想代替本后服侍王上？”这么一说，穆子妤连忙消失得没有了影踪，倒是戚永青憋着的笑意等她走后才有些释放。

“你这是何意？”

“王上说的是留下她，还是伺候你？”他的王后在这个时候怎么能如此调皮。

“那就谈谈后者吧。”想逗趣他？她还嫩了点。

“王上三日后出兵伐晋，但也需要盛大的祭旗以示慎重。”曲婷的画风总是由着自己的心意去改变，从来就不会管别人的节奏，哪怕站在对面的是张国的王。

“占领廊簇不是问题，问题是如何守？晋国援兵一到，张国半数兵力要相死一搏，还是你们睿国会坐收渔利？”

“很简单。”曲婷笑道。

“如何简单？”戚永青上座。

“张王若是不怕危险，亲征便是，带上睿国的四公子。”这个问题曲婷不是没想过，想过太通透了。带上四公子出征，睿国就再也没有理由坐视不管。

“他肯去？”

“拿我的命来要求，自然是去。”四公子的情谊，她深谙不会。

“你真的是什么都敢对我说，你还有没有什么是瞒着我的？”戚永青笑道。

“有，我们家送来的酒，少喝点。”几乎快明示了。

“很好。”他怎么会不晓得，他就是要她的坦诚。

“世间的美好都是准瞬即逝的，信任也是如此，倘若我发现我的夫君依然对我有疑，那么我两之间的承诺就不复存在。”曲婷说得很清淡，但言语却沉重。

王上要亲征的消息迅速扩散开来，突如其来的决定让狼歌和陆闵章防不胜防，他们只是希望消息尽快传回大睿。

在临行前，陆闵章要求单独会见张王，张王允。

“张王拿自己王后的周全来要挟睿国公子，这不是很可笑吗？”陆闵章一点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好笑吗，那不防试试？”偌大的张国，想要一个人的性命，何其容易。

“她好歹也是你的王后，你的亲妻。”

“那是你们睿国逼我娶的，我没有选择。”

陆闵章心愤，他的心上挚宝被他捡了便宜，他还摆出这样不情愿的嘴脸，若不是他是张国的王，他早就杀他一千遍了。

“你这样逼迫大睿，迟早有一日，我会让你们张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陆闵章原本就有这个野心，撕破契约是迟早的事。

“四公子以为我想？”人到危难的时刻，无不求存。

陆闵章也明白他的处境，他别无他法。

“倘若张国支持四公子继位，那么张国是否能活得更久一些？”戚永青说得不卑不亢，不慎重也不轻浮，像似随口一说，又像处心积虑的商谈。

“我得考虑。”陆闵章不是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灭晋有七成的把握，倘若留着张国支持自己继位，王位十拿九稳，可是这段时间却给了张国踹息的机会，这个位子，他坐不坐得稳，他得想，好好地想。

“现在就做决定。”戚永青不给他时间，他们马上就要出发。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