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投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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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与晋国的边界是条名为湉的流域，因其水流平缓幽远而得名。

小寒时节，摆渡的船家早就没了影踪，好在湉河在黄河以南，所以水面并没有结冰。

狼歌一行人沿河走了不久就发现了一只搁浅在岸上的小船，船身虽小，却也足够运载他们五人渡河。

“天气暖和点再走可以吗？”天色阴霾，河中央的寒风刺骨的冷，孟灵薇不想上船的绝大部分原因是怕曲婷经不起这番折腾。

狼歌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依旧在船边做渡河的准备。

“现在是最暖和的晌午，风雪刚停，再往后拖延恐怕就没这么好的天气了。”沈一鸿说道。

他们最耗不起的就是时间。

江风很大，吹得人瑟瑟寒颤。曲婷和孟灵薇相互依偎在船的正中，方筝站在他俩身前挡着寒冷，狼歌与沈一鸿各在两头撑船，扛过了这会儿，他们马上就能到晋国碓边找个暖和的地方歇脚了。

湉河周围寂静无声，偶尔听得见几声寒鸦哀鸣，四围除了静默的江水就是白皑皑的一片。不远处有一艘较大的船只，有它做参照，他们离岸边就不远了，所以也并不显得孤单。

“噗嗵！”落水声从大船那边传来，“救命啊，救救我家小姐，救命啊！”

沈一鸿一下子就跳进了冰冷的河里朝着呼救的方向快速游去，方筝迅速跑到船头拿起撑杆配合着狼歌加速划向沈一鸿。

被救上船的女子还有呼吸，只怕敌不过这冰天雪地的寒冷有碍性命，好在呼救的那家人就住在河边。

他们立即赶往女子家中，还未到家门口就有大批的人手前来帮忙接应，想必这女子也是有个身份的主子，吃得好穿得暖何苦想不开。

女子的家是一座精致的别院，屋外血红的梅花被日前下的白雪映衬得分外妖娆。屋外幽静风致，屋内温暖亮堂，狼歌决定赖在这个女子院中等沈一鸿休养好后再上路。

傍晚时分，女子院中就来了一批人马前来探望。

“你是怎么照顾她的？”左丘权携着在门口等候他的年轻男子急忙前往女子房中，“已经失踪了一个，另一个还要搭上性命不成！”左丘权气急败坏，万一左丘彤也出了事，那他们左丘家可就真要家破人亡了。

男子不语，跟着他进入房内。

“彤彤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傻？”左丘权严肃问道。

女子躺着不说话，看到他身后的男子之后索性闭上了双眼。

“父亲大人，还是让我跟彤彤谈谈吧。”事因他起，也应由他解决。

左丘权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但也别无选择地走出了房间。

“我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他走到这个地步。”他坐到她的*前，看着她。

左丘彤睁开眼，对着他笑，苍白又充满挑衅。

“你以为你死了，我还会为你难过？”男子凑近她，言语冷漠。

“你最好还是对我像从前那样温柔，否则我死都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死对她来说算什么，反正死的路上她不一定寂寞。

“她在哪里？”男子沉下心来，语重心长。

“你猜。”她笑得十分狡黠，那张妩媚妖娆的笑靥显得分外惹人厌烦，但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男子握着她纤瘦冰冷的手，慢慢地用力，几乎快要捏碎她的骨头，“那你好生静养。”

她没想过要去挣脱也一点都不怕他，他们就这么对峙着，男子最后还是松开了手，对她一笑，“你放心，我们将会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你休想逃离我的身边，我会让你幸福，快乐……一辈子。”

左丘权在前厅款待今日的贵客，小宴一聚。

“感谢各位救了彤彤……今日老夫就放你们一马，权当没见过你们。”左丘权看着狼歌，像极了当年陆向磬的模样，再加上姓曲的丫头跟自己的死敌曲琛之一个姓氏，他就先做小人以试探，“若是今后再见，休怪老夫翻脸无情。”

睿晋两国交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二十年前那场战争的积怨不说，两国和亲未果之事至今都没有化解，身为晋国上将军的他这么对他们已是仁至义尽。

“好说，喝完这杯我们就走。”大家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既然狼歌承认了身份，左丘权呆在沁欣别院也没什么意义，日后相见，他们自是兵戎相向。

狼歌随后也牵走了左丘权为他们留下的马匹，火速离开。

“鸿爷，我们此行可一点好处都没捞到，这好事啊以后还是少做。”狼歌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