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草原上的卓玛（2/2）

白色的炊烟在微风的轻抚下歪歪扭扭朝着天空最深处飘去，一顶帐篷出现在不远处。

“阿妈，我回来了。”

身穿常见的藏蓝色藏袍，深色的高领毛衣衬得夫人脖颈修长纤细，一双长年累月干活儿的手满是薄茧，指甲被剪得短短的。听到少女的声音，妇人抬起头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放下手中的扫帚，走过去打开牛圈的门：“太阳还没下山，你这么早就把牛群赶回来，也不知道它们吃饱了没有。”看着吉拉帮忙将牛群赶进牛圈，眼底尽是满意和喜爱，摸了摸吉拉的脑袋：“我看你还没有吉拉懂事呢。”

高壮的大黑狗似乎也听懂了主人的夸奖，尾巴微微摇摆，一双单纯而又忠诚的眼眸看着妇人呢，围着她不停打转。

将圈门管好，仰脸朝妇人一笑：“阿妈，我饿了。奶茶给我留了吗？”拉着妇人的手臂往帐篷里走去，歪了歪脑袋又说“阿妈，酥油打好了吗？要不我一会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来打吧。”

妇人被拽着往里走，手里还不忘记拿着扫帚，疼爱地说：“刚煮好的奶茶，早上你出门后，你奶奶来看咱们了，还给咱们带了十斤新打的酥油，还有一头羊。”

听到母亲的话，卓玛高兴地一双大眼都笑成了弯月，赶忙怂恿母亲晚上煮肉杀杀馋。家里已经很久没吃过新鲜的羊肉了，都是去年冬天的存货，已经失去了新鲜肉质的那股鲜味儿，正好前两天还和哥哥说要弄点新鲜肉吃，今天居然有奶奶送肉过来了，奶奶真好！

看着卓玛脸上的笑容，妇人也不禁被感染，脱口而出：“行，晚上就煮肉，正好让你阿爸和你们两只小狼解点馋。”嘴上说着，手底下却麻利地给卓玛倒了一碗奶茶，切了两小块新鲜的酥油，又拿来糌粑桶子放在桌上。

“阿妈，给我拿点糖，我想吃点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