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少司命的预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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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沉默，就在皇帝以为少司命今天不会打算告诉他实情的时候，一直背对着他的少年终于转过了身子，朝他微微作揖，“皇上说笑了，先皇的遗旨自然是先皇的意思，微臣和大祭司只是负责告知利弊罢了。”

“呵……”皇帝的脸色愈发难看，令人捉摸不透，双眸积蓄着深重的墨色，似要掀起狂风暴雨般，浑身散发的冷气让以纶不由地打了一个寒噤，还默默往后退了几步，毕竟四皇兄的怒火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这样的低气压，对少司命却好似丝毫没有影响，仍是风轻云淡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皇上现在可是愤怒？为何愤怒？难道仍是不喜先皇为您择的这一佳人？”

“你……”皇帝气结，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幕幕过往的场景，以贤良淑德著称却夜夜悄悄以泪洗面的母后，深爱着母后却不得不处处对妃嫔逢场作戏的父皇，还有，父皇那些深知内情却舍不下自己感情的妃嫔们……或许，每个人都没有错，又或许，每个人都错了……他不恨，但是他怕，他不想自己再走了父皇母后的老路……

以纶担心地看着浑身散着着哀伤的四皇兄，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求助般地看向没事人一样的少司命。他知道从小到大，少司命其实一直都是关心帮助着四皇兄，但又总是藏着掖着不说出来，以至于每次都做出一些让四皇兄和他们兄弟几个无法理解的举动。此时的以纶，真的好想冲少司命喊一声：你倒是解释啊！神秘能当饭吃吗？！

皇帝满目阴霾，看向少司命的眼神，似空洞，似愤怒……少司命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到皇帝面前，直视着他那双隐藏了太多情绪的眼睛，“记住，你，不仅仅是宇文子闳，更是轩辕皇朝的君主，是宇文皇族的希望！在天下与个人情爱的面前，你，没有选择……”

宇文子闳……君主……希望……所有的重担和那一个除了父皇母后再也没有人喊过的名字，瞬间让皇帝僵在了原地，只听得缓缓离去的少司命那似悲悯又似预言般的低语：“人生在世，虽有羁绊，然，随心而动即可……有什么选择呢？又何须选择呢？你我，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