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经验值，小丁丁和小钱钱（1/2）

公司餐厅最近应该来了一位川籍厨师，菜偏辣，味偏重，还好在餐厅用餐的南方人不多。

当然，这只是钱桂的推测，钱桂把这三个月来心境时时忐忑，和事事容易上火的原因，起初归究于辣椒吃得太多，脾胃不调。经过下午一番对话，钱桂相信面露笑容的朱诗，不太可能再只对自己板起面孔，好像上辈子欠了几顿酒钱，这辈子都没有还上一样。

嗯，至少表面上，和气了许多。

晚餐是牛腩烧萝卜，蛋炒西红柿，菜心清炒。还好川籍厨师没在菜心和和西红柿里放辣椒，牛腩烧得不错，就是萝卜少了点儿。现在，钱桂还能感觉到自己口里那种，混合大料的牛腩味道。她泡了一小戳绞股蓝，趁热喝了半杯，然后开始整理会议资料。

下午的会议终因人没到齐推迟到了晚上，钱桂和业务员一样无语。自朱诗上任，每每都会如此，钱桂知道小丁丁不是故意没赶回来，晚到一刻钟的后果是晚上七点再开会，不知何时结束。

公司的老人和半新不旧的同事，都没法责怪小丁丁。何况这小伙儿才来三个月，和刚从北方调回任分公司负责人的朱诗一样，你好责怪吗？你责怪了有用吗？

业务员都聚到茶水间去了，他们早已习惯在宽敞的茶水间里闲聊，自由自在的抽烟，这个习惯是官珩上任后一周内养成的。

办公室里就官珩和钱桂两个女生，一帮男人好意思抽烟么？

钱桂把第一季度的销售数据按朱诗的要求整理了一份，然后摸出手机看了看，今天周五，已经六点半了。

咦，不太对呀，钱桂狐疑。朱诗的工作习惯和生活规律，钱桂已在这三个月里摸得清清楚楚，周会月会例会结总，从来没有在周五临时召集过会议，这让钱桂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来。

反常必有妖。

这是官珩常挂嘴边的话。

“反常必有妖”，钱桂念出声来。

仔细把报表重新看了一遍，某种念头越来越明朗。钱桂发现，今年第一季度的销售数据比起去年官珩在位时，已经有一段差距了。

行情越来越不看好，朱诗这句话无端的在钱桂脑海里冒了出来。真的不太好吗？钱桂能感觉到，虽然她已经不像去年一样，官珩会带着钱桂时不时去跑客户，但从业务员反馈回的信息中，钱桂也很清楚这一行越来越难做了。

双休日前一天下午召集的会议，现在推到了晚上。朱诗手把手带的徒弟小丁丁，按常理来讲，他负责的区域不应该赶不回来。看完朱诗让准备的资料，钱桂心生警觉。

钱桂已顾不上三个月来，朱诗对她的那些冷拌凉面边敲鼓的作为，但她觉得，今晚的会议，没那么简单。

几分自作主张，钱桂快速打开销售资料，边浏览边用铅笔在笔记本上记录。钱桂试着用官珩调教过的脑袋，站在第三者的立场，去分析公司目前在市场上的优劣势，并记录下重要销售数据。还有半个钟，时间已足够钱桂为朱诗临时补上武装，就像要上战场前给将军带上防身武器一样，不一定开枪挨子儿，但必不可少。

钱桂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否多余，写画了一页，钱桂有些迟疑了。很快，某种坚持让钱桂没再多想，就当是自己总结给官珩听吧，用不用得上到时候再说。

临了临了，没有事做一半的道理，太浪费感情和精力了。

“小钱钱，忙啥呢”？小丁丁溜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