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破晓前的告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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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这幅诡异的油画，荷苒感到毛骨悚然。陈柏的绘画技巧十分娴熟，他将这张两张脸在画面中完美的融合。

而荷苒，看着画，她却感觉到灵魂分裂的痛苦与折磨。

“这……是一个人，还是……？”荷苒甚至不敢抬头看陈柏的脸，从画里她几乎知道陈柏经历了怎样阴暗的创作过程，她害怕抬头看见的是画中这张脸。

“是不是奇怪为什么这幅画是两张脸？”陈柏问道，语气似乎变得冰冷，不带一点感情。

“嗯……”荷苒抬眼偷偷瞄了一眼陈柏，他正注视着眼前的画，他的样子没有变，只是，整个人像被黑暗笼罩了一般。

短暂，

但是让人窒息的沉默。

“一开始我脑海中出现的就是这个人的半张脸。我想看能不能画出他的样子，但是，在那半张脸完成后，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把另外半张画上去的，而且还画成了自己。”陈柏转过来看着荷苒。荷苒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那你怎么知道他就是那个猎人，还有他的名字？”荷苒问他。

“因为你。”陈柏转过来面对着荷苒。

荷苒觉得更加疑惑。

她也转过来看着陈柏，陈柏比她高出一个头，这样转过来两个人之间仅隔了一步的距离，荷苒感到有些尴尬，心里又有些害怕，她往后退了退。

陈柏想要伸手拉她，但是又忍住了。

当他再次掀开画布看到自己的画时，他仿佛再次感受到了他生前反复遭受的折磨。

看着有些害怕自己的荷苒，他第一次觉得不自信，因为自己已经不是一个正常意义上的人了，他不知道荷苒是否会接受他，接受他对荷苒的感情。

“为什么是因为我？”荷苒看着他。

“……因为你拥有完整的灵魂，永远完整的灵魂。”陈柏犹豫了片刻，但是他无法说服自己欺骗荷苒，只是他真实的回答更是让荷苒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

“当我第一次碰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起来很多回忆，你的灵魂会让我得到恢复。或者说，你的灵魂修复我的灵魂。”陈柏的眼神又变得温柔。

“我的灵魂能让你恢复？”荷苒有些吃惊。

“对。”陈柏抬起手轻轻拨开荷苒额前的细发，指尖触到荷苒的脸颊。“不过，需要碰到你。”他说。

荷苒惊得往后一退，本能的想要避开陈柏的手。

酒意还未全消，她的身体平衡能力和她开了个玩笑——前脚绊到了后脚，险些跌倒——若不是陈柏伸手拉她，而她也条件反射地抓住了陈柏的手。

站稳了脚，荷苒羞的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就像现在。”陈柏笑着看着荷苒，他依然紧紧抓着她的手，他的身体发出淡蓝色的光。

荷苒收起陷入尴尬，无地自容的情绪，抬头面对陈柏。

“你！你的身体怎么了？！”

荷苒看着陈柏发出微弱的光芒，吃惊的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陈柏露出笑容，略带苦涩的笑容。

“我的灵魂在燃烧。为了你，而燃烧。”

他动情的看着荷苒，他没有知觉，但是，他的灵魂能感受一切情感，甚至，所有的感受比自己还活着时更加强烈。

他稍稍用力把荷苒往自己身前一拉，让还没明白过来的荷苒与自己之间再没有距离。

……

荷苒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感觉有什么冰凉又柔软的东西，温柔地吻在了自己的唇上。

她闭上眼，没有反抗，也没想到去反抗，放任自己沉浸在陈柏深情的拥吻中。

这一切，就像一个梦，对荷苒而言，对陈柏而言。

抛开一切的诡计与心机，陈柏知道自己真的爱上了怀里的这个女孩，这个干净温暖的女孩。他想要保护她，保护她永远完整而又美好的灵魂。

他的身体发出更加明亮光。他看到了更多黑暗的记忆，但他发誓自己绝不会伤害她。

感觉荷苒快要不能呼吸了，陈柏才慢慢放开她，他的额头抵着荷苒的额头。

“我爱上你了，荷苒。”

荷苒仍然闭着眼，有些急促的喘着气。

她感觉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当陈柏抵着她的额头，对她说出这句话，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