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起疑逃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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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见了温柔俊朗的梁子函,跳动的灯火在他的面庞上变换着光影,一股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瞬间将慕卓包裹。
“子函哥哥。”她带着娇弱的哭腔叫他,悲喜交加的音调中,梁子函只觉她像走过千山万水、饱受风雨磨难般似的来寻他。那些以为她一朝心变的伤感,推却所有人只为见她又被爽约的愤怒,迟迟未见她的担忧,都在这一声娇唤后化为乌有。
梁子函的面上一如往昔的稳重,上前温柔而有力地搂着慕卓的肩膀,只任她肆意流泪,她不语他便不问。待她的委屈被眼泪带走,情绪平复下来,才拿出手帕帮她拭干眼角的泪痕。
“饿了吧,来,这是寻你时在附近找到的野鸡和山菌熬的汤,按上次你教的法子做的,你尝尝。也不知是哪个大善人,设陷阱抓的鸡,采的山菌全都不要了,让我白捡了便宜。”说着双手从慕卓的肩膀顺手臂抚下牵起她手。
“噗……”慕卓听罢忍不住笑出声来,“嘶……”之后便是一阵龇牙咧嘴,是在树洞里被银矛头划破的伤口被碰到。
子函赶紧解开那粗略的包扎,伤口规则细长,并不很深,应是被利器划过,幸而是手背延上的臂肢,不至伤到经脉;包扎的布条虽是干的,但伤口却被水浸湿有恶化的倾向,且布条上带着清晰可闻的硫磺味。
忍住质问她的冲动,子函掏出随身携带的云南白药给丫头重新包扎,动作利落又温柔。
慕卓见他喉头滚动,便知他把想问的话吞了回去,是盼着她能信任他,并告知他实情。
“我……”如果只是给人服了解药救人一命那么简单,慕卓早说了,而关于同那人在一起的太多细节她都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只好低了头小声说到:“也没什么,就是不小心迷了路,弄伤胳膊又掉进了水里。”
梁子函何许人也?潭州司法推官,衙门里的大案一半以上都是他带队侦破的。慕丫头的敷衍,在他这儿徒有欲盖弥彰之效。
“吃点东西我便送你回家吧。”子函心中凉了半截,卓妹在他面前从来都自由自在、叽叽喳喳,哪怕是女儿家月信到了疼得厉害,这等平常女子都感羞臊的事也可以在他面前随意抱怨。而今事情明明已超过她的承受范围,却缄口不言,用如此拙劣的谎回应他的关心。
慕卓这边悉悉索索连着三碗鸡汤下肚,手里拿着啃了一半的鸡腿,适才那副霜打茄子的蔫吧样儿早没了踪影。
见了她这副没心肝的样子,梁子函的眼这才又重新带着笑意,所幸她能平安回来,他在心中宽慰自己,谁没有一两件不愿提及的事呢?毕竟她还是个孩子。
“二姐知道你与我有约,大家都以为你同我一起,所以家里不用担心,但今后莫要再仗着自己会使毒四处乱跑了。”拿下她手里的鸡骨头,擦干她嘴角的汤渍,顺手一捏那嘟婴儿肥的小脸以示警告。
没吃完的汤肉依然倒到院门口的石槽里喂森林里的小动物,慕卓倒掉它们的时候心里内疚一阵,他还在等我拿食物回去么?但很便被奇淫*散的惊吓激醒,农夫与蛇的故事还见得少么?
回程与子涵哥哥同乘一骑,慕丫头忽而生出一股有别从前的羞涩来。
打从记事起梁子函便与她青梅竹马,春天带她一路打马去郊外踏青放纸鸢,夏天到小河里捉鱼烤了给她打牙祭,秋天赢了月节灯会的头彩送她,冬天拿家里最好的花雕温热给她暖身子。
慕卓习惯他的温暖、习惯他的触碰,无数次她瘪了脚,是他背她回府;无数次怕她迷路,是他牵着她走到熟悉的街道;无数次她闯了祸不敢回家,是他把过错揽下向慕伯父负荆请罪;十数个春夏秋冬,他是她最安稳的依靠、最幸福的存在。
慕卓喜欢和子函在一起,自己是要嫁他的,这事她从来都笃定。而今天的经历,让她对男人有了完全不同的感官感受,那种身体的接触有别于两小无猜的温馨,是一股没来由的血流加速,心被骤然抓紧似的难受,但又知自己是高兴的。
梁子函察觉到她的变化,猜想这便是二姐说的情窦初开,终于盼到这一刻的子函心里乐开了花,不由得点了马肚子加快骑速。
马儿的飞奔让慕卓下意识地抱住子函的腰际,头紧贴他胸口的时候,她总觉得对这感觉似曾相识,却在脑中怎么也搜寻不到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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