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爹爹，所谓家和万事兴，你可知（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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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正如顾倾城所料，绿儿的债迟早要还。只不过来的有点快。

晚饭时分正当顾倾城带着乌咪在院里散步溜达准备等开饭的时候，管家福海进来邀她去前厅，说是老爷喊她去用膳。美其名曰家里难得这么齐全，连在外游历的大公子顾城都回来了，好不热闹。

顾倾城早料到柳氏没这么好肚量。

“小姐，你说会不会是大夫人跟老爷告状说我们打了大小姐啊。”绿儿一脸担忧的看着依然气定神闲准备打理一下出门的顾倾城。

“莫慌，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呢。”顾倾城一脸闲适的带着绿儿去了前厅。

饭厅里大夫人和顾玉蝶已经端坐在桌边，拉着刚回来的顾城聊家常，顾城一脸文质彬彬到与刁钻泼辣的顾玉蝶不像兄妹。见顾倾城进来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了，而顾玉蝶则狠狠的撇了他们主仆二人一眼，透着等着看好戏的嘚瑟。

“既然来了，还不快做好，难道还等跟老爷一起入座么。”大夫人冷淡的说。

顾倾城找了个离他们远的位置做好，然后就等顾云出现。

“难得我们一家今天能这么齐全的坐下来吃个团圆饭。”顾云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威严，大概是为官多年养成的气势。“连倾城都愿意来陪我这老头子吃饭了。”说罢在主位坐定，示意大家可以开饭了。

“爹。”顾城和顾玉蝶异口同声的叫着顾云。只有顾倾城淡淡的看了一脸这个她一点都不熟悉的‘爹’，一脸平静。

顾倾城安静的吃着饭，细嚼慢咽，并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倒是坐在柳氏左手边的顾玉蝶沉不住气了不顾柳氏的暗示当着顾云的面说：“爹，今天这贱，倾城打了女儿，还打伤了娘的陪嫁丫鬟李嬷嬷。我一个大小姐，教训一个不懂事的丫鬟难道还要经过谁的同意么。”说完还一脸趾高气扬，她就是仗着爹平时最疼她的优势，恶人先告状。

“倾城，可有此事？”顾云看着斜对面安静喝汤的顾倾城。这个女儿他很多年没见了，自从她娘死去，自己几乎没有管过她。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来她长这么大了，除了左脸那个蝴蝶型胎记，跟她娘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那个她心里一直记挂着的女人，虽然当年嫁给他后一年就香消玉损，可是自己这些年总是时常想念着，才叫他一直不敢面对这个女儿。不愿去面对过去的种种。

“嗯，确有此事。”顾倾城依然淡淡的道。

“胡闹，你怎么能打你姐姐呢。”顾云见她没否认，立马严肃的训斥。

“女儿打他们自然是有原因的，”顾倾城还是那一脸闲适的表情，“是大小姐先冤枉了我的丫鬟偷东西，叫李嬷嬷私下用刑，正巧被我路过遇到了，就救下了。最后不也找到了大小姐‘丢失’的发簪么，既然是冤枉的，那绿儿受的罪难道不应该要回来么，毕竟是我苑里的丫头，怎么处置应当我来决定。”

“这件事大夫人也是在场的，不信你可以问。”顾倾城一脸淡定的将柳氏拉下水。

“哦。夫人也知道此事。”顾云转头问柳氏，眼里闪着精明的目光“那为何不早些与我说。”

“我看老爷刚回府，怕老爷太累，这些个小事就不想老爷操心了。那丫头偷没偷我是真没看到，不过簪子确实是找着了。”柳氏不愧见惯了风浪，避重就轻不说明也不推卸。

“是啊。所以依大夫人的意思，谁也没见着绿儿偷东西。但大小姐却直接叫人先打了下去。这不摆明着说是绿儿偷的么。人是我苑的，难道不是应该知会我一声，或交由我来处置么。难道我一个相府三小姐，连个自己苑里的丫头都不能处置了。”顾倾城放下筷子，顺便接过绿儿递来的手巾擦了下手，“还是夫人觉得告不告诉我都没差。”

柳氏暗暗吃惊，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牙尖嘴利了。以前不是应该唯唯诺诺胆小又怕事的么。就好想上次落水大难不死之后换了一个人似的。想来以后是不能小瞧了淡竹苑的人了。

“倾城说的也不无道理。”顾云斟酌了一下顾倾城的话“玉儿，你也不小了，以后做事不要这么莽撞。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爹，我丫头叫人打了，我都没讨个说法，但是这身上的伤是要休息好几天才能痊愈的。这药钱和误工的钱是不是该大小姐给。”顾倾城等得就是顾云的态度。

“胡闹，这府里每月不都有给下人丫鬟发放月银么，再说你不是每个月也有月例么。这点小伤还要误工费。”顾云一脸的不悦。

“月银？”顾倾城假装一脸震惊“我苑里的丫鬟和奶娘从来没领过月银，还有爹说的我的月例。我们的吃穿用度都是绿儿和奶娘卖点自己的刺绣得来的。女儿还以为家里其他哥哥姐姐都是与我一般，所以女儿从未质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