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物是人非（1/2）

入夜，外出劳作的人们都回到了温暖的小家之中，由于宵禁，此时的都城内，大街上空无一人，虞兰单脚站立在屋檐檐角，冷风吹过，吹乱发丝，白衣迎着风飘曳，一道孤寂苍凉的身影。

伸手想去触摸那似乎近在眼前的灯光，那从小房子中穿透出来的灯光，看着伸手就能触碰的，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抓住。

仰着天，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即一跃，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一道身影串入凝冰阁内阁之中，竟无一人察觉。

房中，一女子身着红衣，侧卧在软榻之上，双眸微闭，似是有感应一般，美目缓缓张开，房中已有了一人。

“比计划晚了好几天呢”。慕容晓缓缓起身，莲步轻移到梳妆台前坐下，执起象牙制成的梳子，梳弄着发丝。

“出了一点状况，有什么任务”。这样的慕容晓是虞兰始料未及的，就如同带上了面具一般，再看不清。

“这里有一份名单”，从梳妆盒的夹层中取出一张纸，“全部，除掉”。

接过，发现皆是一些朝廷大臣，“慕容起到底想干什么，这样势必会引起朝局动荡，死伤的还是百姓”。

“我接到的命令是引爆三国局势，萧国那边已经有死士前去了，这边，就交给你了”。

“他想对付金国”！虞兰皱眉。“这件事我坐不了，找其他人”。

“哦？你可是不想要残心的解药了”。慕容晓轻笑，“我的目的，就是要让你的手上沾满鲜血，让你一辈子都洗不掉，毕竟，当年，那个女人不就因你而死的么”。慕容晓笑的狰狞，怨念瞬间散发出来。

虞兰冷笑，“解药你毁了便是，这么多次，我已经习惯了不是”。转身，泪落。慕容晓，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走到了这一步。

“萧虞兰！除非死，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残心那绝望的痛苦”！慕容晓冲到门口，对着漆黑的夜诅咒，却是发觉自己已经泣不成声。

有的痛，比残心更痛啊！不过这话虞兰没有说出来，想着昔日自以为是的教训那些强盗，现在发觉自己比起他们，不堪的多。

夜里，这喧闹的都城倒是寂静极了，立在屋檐脚，感受风着风的流动，这一刻觉得内心有着久违的宁静。

下一刻，眼眸猛的睁开，转过头，素衣白雪，温和的笑容，立在自己身后。

“四殿下大晚上的也喜欢到处逛”。虞兰挑了挑眼。

“自从母妃去世后，我便经常像虞兰说的一样到处乱逛了”。明明是一件忧伤的事情，却仍旧是温和的笑着说出来。

“对不起”。虞兰暗淡了双眸。

“无妨，已经好多年了，我都快忘了呢”。

“你是我见过面具戴的最自然的人”。虞兰，人影移到楚亦南旁边，面色无悲无喜，双眸古井无波，看着楚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