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关于长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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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莜莜了？”季长风开口。

没有回答。那男人一向对他惜字如金。

季长风不在意地哼一声:“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把你的版本，从头到尾讲一遍。”

他的版本，早已随着林婉瑶的离开，通通化为灰烬了。时间把他所有的伤痛抚平，直到现在提起林婉瑶只剩下淡淡的忧伤，可楚渊城呢？季长风抬头看向那个罕见地透露出萧索的背影，爱到骨子里，伤到骨子里，恨到骨子里的那个人，从来都是他吧。

“我和瑶瑶，初中就认识了。那时候年少轻狂，发疯一样地追求她，但她从未点头，对我也忽远忽近，使我猜不透她的心思。直到升了高中，我原以为故事会这样结束，可我遇见了一个女孩。她坐在台阶上，好像刚哭过一般眼睛红红的，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双眼睛亮晶晶的闪着泪光，像极了瑶瑶。后来才知道那女孩叫陆安宁，我曾找各种各样地机会出现在她面前，让她知道我，可是后来我跟她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了，而我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能时常看看她罢了。和莜莜的关系一直到了大学，打死我也想不到，瑶瑶也在那所大学。而我更想不到，有一天她会敲开我宿舍的门，红着眼睛跟我说，长风，你抱抱我好不好？”

“够了。”楚渊城打断他。

季长风移开目光。曾经的一点一滴，都模糊了么，圣诞节为给她送礼物，天寒地冻在雪地里站了两个小时，承担她犯的全部错误，只为了她那声甜甜的“谢谢”，在她被男生欺负时上前挡住所有拳头，帮她折纸星星，好攒多一点送给暗恋的学长楚渊城，年少轻狂究竟付出了多少，依旧在目。到如今真的都放下了吗，为什么他的心还是会那样痛。

那一晚，楚渊城自然会记得那一晚。

天知道他是如何忍住冲上楼把季长风从窗户扔出去的冲动，可是他走了，一步一沉。第二天，却依旧是林婉瑶笑脸相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原来不是林婉瑶说的被季长风逼的，他们已经认识了那么久，而她编了一个多么粗糙的谎言，骗了他那么久。

“当初为什么不说实话？”楚渊城沉了沉气。

季长风没有回答。仿佛因为这件事被楚渊城封锁了经年之久的人压根不是他，而他，宁愿被父亲扫地出门，宁愿流落街头无家可归，宁愿被楚渊城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愿说一句实话。这一切只是为了连他自己都深知绝不可能的爱，可他到底飞蛾扑火，爱得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