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噩梦开始（1/2）

我抱着装载着我所有物品的箱子走出公司，回头看了一眼这座楼，我自嘲地笑笑，当初为了能进这栋楼，害了凤誉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消失。也连累了自己在这段时间吃不安心睡不安宁，现在离开，却是无法形容的轻松。

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拿出手机，上面显示未知来电！我的手机是未凛送的，号码应该就只有未凛和柳炎知道而已，这个电话是谁的呢？搞不好是未凛打算逗我玩故意用了别人的手机打给我想吓我一跳呢！

我滑动接听，还没等对方说话我就开始摆着一副臭架子，对着我以为是未凛的电话那端不悦地说：“喂！别这么无聊了行不行啊？老是这种调调你不烦我都感觉烦了！”随后电话那端迟迟没有回话，我心说会不会是对方已经挂了电话？拿到面前一看；还在通话中啊，怎么对方就是不说话呢？

“莫语嫣！你翅膀长硬了是吧？连你老妈我你也敢对我这么说话？！”电话那头传来老妈的大声怒吼。估计要不是离得远的话，我的耳朵早就被她震聋了。

妈妈是歌剧院的演员，说起来她和未凛也算同行！同样，她最喜欢的自然就是未凛了，有时候我也怀疑未凛会不会是她的私生子？直到后来经柳炎透露我妈是想让未凛做女婿！我这才幡然醒悟；敢情这老妈对未凛好是想让他做女婿啊！

“妈，对不起啊！我还以为是绕东君呢！”要我说是对未凛用这种口气说话的话，她非得让我跪家法去。

“干的好！女儿啊，对他绕东君就得这样，不然将来你们结婚他会出去找小三的！”这个，她倒是挺我！当初带绕东君回去的时候，老妈一副臭脸对着绕东君。

她还不知道我和绕东君分手了，她若是知道，非联合儿时的玩伴如今也同她在歌剧院工作的姐妹们到绕东君家门口唱他个三天三夜才够本！

“该挂了！你爸回来了！”老妈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收起手机，抱着箱子走向马路边，见有计程车我就伸手了，那辆空车停下，我拉开后座的门，里面坐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我倍感尴尬；这师傅也是，自己车里有人还停车，这不是给我找尴尬么？

“您这位到底上不上车啊？”师傅见我迟迟不肯上车也是等得不耐烦了。我看着里面的黑衣墨镜男，默默地退了，这时，里面的男子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箱子，慢慢摘下墨镜，对我说：“这位小姐难道对男士有什么意见？”

一张极其阴柔的脸，和未凛不相上下。我对他说：“不是！只是……”“我是陌生人？”他接过我难以启齿的话，大方地讲出了我要说的话。我点点头，他笑了笑，道：“交换一下名片，交谈一分钟，或许就好很多了！”他说着，递过来一张名片。

我看着那张名片，伸手过去接；艾士华？国际小提琴手？我看着名片上的介绍，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说小姐，您到底上不上车？”司机师傅实在等不及了，对我又是一番催促。那个叫艾士华的男人劝道：“诶！对女士尊敬点，大不了待会儿我多付些费用不就是了！”

“哼！”我冷笑了声，将手中的名片向他一飞，坐进了车里，将门关好后，我掏出手机给柳炎打电话，向她问一下我妈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车在行驶中，电话连续打了几个都无人接听，我想柳炎该不会是丢失了手机吧？我又给未凛打，算通了！我问他还在拍戏么？他说他们剧组刚吃完午饭，现在正在娱乐呢！然后问我有没有吃饭，我说我还没来得及吃，我问他柳炎去哪儿了？他说是在他旁边，我说刚才打她手机都没通；他说不会吧，他刚刚一直在用柳炎的手机给剧组的正妹拍照，直到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他才把手机还给柳炎的。

我暗想；这柳炎该不会是换号码了吧？我正想着，对面传来了未凛的声音，他问我还在听么。我突然想起这通电话的最初，我忙问是谁把我的号码告诉我老妈的；当然！我也想知道我和绕东君分手的事情是谁说出去的！

听见我询问到手机号码的事情他迟疑了，愣在那儿迟迟不肯说话，只是从手机里传来一声长长的拖音；听他这声，我大概知道了，肯定就是他无疑！

“未凛！你会不会太无聊了啊！整天拿人家的**来做买卖！我的**在你看来就这么不重要啊？”我怒斥着他，声音里充满愤怒；让他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妈。

“小姐，您声音小一点！”出租车司机道，我冷不丁地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

：“你安静开你的车！”一旁的艾士华笑了，但可能介于矜持的原因，这艾士华以手遮面不让自己大笑得跟疯子似的笑了，我瞪了他一眼，他也就不笑了。

我到了小区门口，我叫司机师傅停下，然后我下了车，没想到那个叫艾士华的男人也提着一个黑袋子下了车，从外表看；的确很像装小提琴的袋子。他望着这小区的高处，似乎在打量着。

“怎么？不是国际小提琴手么？怎么住这种跟您身份不符的小区啊！”

我故意说得很拽，眼神打量着他。他将手上的装小提琴的袋子挂在肩膀上，走进了小区。

我抱着这个箱子，走进了小区大门。到家门口的时候，我把箱子放在地上，拿出钥匙打开门，再抱着地上的箱子走进家中。

进家门后，发现家中一片狼藉，我心想该不会是遭小偷了吧？我忙回房间，卧室亦是如此，和客厅一样乱再查看一遍确定没丢东西后，我收拾了下家里。

是谁这么无聊啊？跑别人家里乱翻。我把这里收拾好了以后就去做饭了。简单地做了几道家常菜后就开饭了，反正早吃晚吃还不都是我一个人。

吃了饭后，碗我也懒得收了洗，丢在桌上，就到沙发上悠闲地躺着看电视了。手中的遥控器一直没有停下换台，这时候竟没有什么像样点的电视剧。天渐渐暗了，提醒我该开灯了。我在沙发上摸索着，拿到一只和空调的差不多的遥控器，我轻轻一摁，家的灯一下子全亮了。

我将手里的控制家中吊灯的遥控器向沙发随意一丢，继续换台。手机又莫名其妙地响了，我估计是柳炎打过来的。我坐起来，拿着那只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滑动解锁接听。

只听见电话那端传来一声问候：“你还好么？”听着声音也不像平常友好的语调。我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话语。只听见电话里传来：“我很想你！”那个男声是谁？听这陌生的声音，我敢断定我不认识他啊！

“只是你过得太好，绕东君过得更好！我明天就让尚绕在一个小时内消失！”电话那头的男人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整了我一头雾水。我奇怪地疑问了声，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然后就挂了。我疑惑地看着这手机，感到非常的奇怪。

算了！就当做是精神病人打来的电话吧！不去理会那通鬼怪的电话，拿着电视机的遥控器继续调电视节目。

第二天，打扮后，我开始了满市的奔走，这年头的工作不好找啊！连续面试了几家工作，他们却都只是对我摇摇头，要不然就恭维说我的能力实在太强，他们公司太小容不下我这尊大佛。还有的更是毫不客气地把我请出来了。

我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拿着一瓶矿泉水往干涸的嘴里灌。几秒我就把一瓶500ml的水喝得差不多了，今天天气实在太热了，大汗淋漓的我眯着眼睛观看着四周。

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此时临近中午。早上刚吃了一块面包就出门的我还真的有点饿了。我走进了一家餐馆，我向服务员点了份牛肉面。找了个空位坐下，等待牛肉面上来。

“下面说一件紧急事件，本市最好的服装设计公司因操作不当，导致了股票迅速下跌，以致今日早上9点整宣告破产，如今已和z帝国时代签订收购协议。”

看见电视上的绕东君和一个胖大叔握手，并对着镜头笑。我忽然想起了昨天那个电话，耳边回响着他的那句：“我明天就让尚绕在一个小时内消失！”之前以为是恶作剧电话，没想到是真的。

“小姐！您的牛肉面！”服务员端着一大碗牛肉面放到我面前。我从讶然中回来对他微微一笑，拿着筷子却无从下手。

看着碗中的汤面，我的魂早就在九霄云外，心里想的是那个给我打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话的人究竟是谁？又为何要对付绕东君？他跟绕东君有仇？还有，中国将近十四五亿的人，为什么偏偏给我打预告电话？

“小姐，牛肉面得趁热吃！”那个站在点餐台后的服务员对我说着，打了打手势。我对他礼貌地笑笑，拿着筷子开吃。

在吃牛肉面时，那手机又响了，是未凛打来的，我接听电话，未凛在电话里一直问我绕东君出事我没受到影响吧？我反倒觉得有点别扭了！我打趣着问：“你这么迫切想知道？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大明星！”

我这么一问，那端就没再回话，只是他吞吞吐吐地辩驳，听出来他的紧张。我便立刻转移话题：“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说电视上都播了，整个城市还有谁不知道的？我想想也是，这都已经在市里的电视台播出了，别说他，就是七十岁奶奶，三岁孩子都知道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啊？”他试探性地问问，我回答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和绕东君已经彻底分手了，他的事关我什么事情？工作重新找，就算是我跟z帝国时代的人有过节，但他们对我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反正z帝国时代也不能无视法律吧！

他说那就好，并嘱咐我千万不能和z帝国时代的人有关联。我连连说是，他也就没说什么了，只是对我说了句再见，然后电话就挂了。他的电话刚挂，我妈的电话就来了，我一手滑动接听，一手拿着筷子吃牛肉面。“喂！妈，什么事？”我问。电话里传来老妈急躁的声音，问我绕东君是不是破产了？我夹了一筷子面条送到面前，回答一声后将面条送入口中。

“那你没事吧？宝贝女儿！”她在我口中得知了绕东君破产的消息后急忙问我的情况。我咽下面条回答：“当然没事了！你以为我莫语嫣会这么蠢，会跟着一个破落户在一起么？”听我这么一说，我妈这才松了口气。

“别杞人忧天的，啊！姐姐我说过会养你的，就一定会实现！”我对电话那端的老妈开起了玩笑，老妈笑得很开心，似乎没了什么压力。

“语嫣，听妈一句，跟绕东君分手吧！”她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似乎是在下命令。我对她坦白了我和绕东君早就分手的事实，而且是因为我们之间存在太多不了解，请老妈不要去找人家麻烦。我想分都分手了，再让自己的爸妈去闹干嘛？那样只会显得自己没脸没皮。

我自然没跟她说事实，要是说出事实，对我，对绕东君都不太好，给他留个最后的面子吧！分手就分手，和平一些比较好。

还有就是，我没办法想象如果老妈知道真相会怎样的去纠缠绕东君，她认为纠缠到别人感觉想死才是最好的报复，而我却不喜欢纠缠别人，更不喜欢别人纠缠我。

接下来的几天，四处奔波找工作的我就像身边跟了个扫把星似的；好像是业界的一纸封杀令封杀了我一样。

我筋疲力尽地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倒在床上不起，疲惫不堪的身心让我感觉疲困，就这样趴着，我渐渐因为困意趴在床上睡着了。

到醒来时，窗外的灯火辉煌，我起来时才发现自己连鞋都没脱。坐在床边思考着将来的路要怎样去走，窗外吹进来的凉风让我惆怅纠结的心情舒缓了许多。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我拿过手机解锁，看见手机上的显示我设定的闹钟，我站起来去开了灯，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

我翻开通讯录，点击了下未凛的电话号码，拨过去。这个闹钟是他的生日闹钟，每年都是他在我手机里设置，到期给他打电话祝贺他的生日快乐。

“喂？语嫣，打给我是不是想我了？”电话那端的声音带着点戏谑的语气；他最喜欢开玩笑。我说了声没有，然后他在里面问那我为什么打给他？我轻轻回了他一声：“生日快乐！”

“今天，不是我生日！”听他的口气很失落，好像很难过。我这才恍然大悟，我问：“今天不是你生日么？”他说不是，然后还说了句以为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没想到我连他生日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听这话，我陷入了惭愧；是啊！亏我还是他的发小呢，连他的生日我都搞错。我跟他道歉，他说没关系；反正我从未把他的事情放在心上，不过是个生日而已，忘了就忘了。听他这么说，我感觉心里酸酸的。

“没事的话就挂了吧！有人叫我了！”他假装没事还是真的没事？怎么刚才听他的话感觉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我嗯了声，电话里就传来他挂断电话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下，像是在换氧，拿着手机的手贴着胸口，仰头看着夜空。眼里慢慢湿润了，心里是说不清的酸楚。

我洗了个澡，穿着浴袍走出浴室，到厨房热水，之后从冰箱里拿了袋速冻饺子

放锅里煮。再到冰箱里看看还有什么吃的，除了还没做的蔬菜就是水果，我关上冰箱门，站在灶炉旁喝着啤酒等待饺子煮熟。

此时估计只有我一个人还在吃晚饭了吧！现在是凌晨一点整，人都在睡觉，小区里的灯火都随着夜色的渐晚熄灭不少。而我，却在客厅里吃着刚刚煮好的速冻饺子，喝着啤酒。

这灯火通明的高楼隔绝的世界，这就是我们的生活，简单而复杂。爸妈做的菜，成为了城市里的我的回忆。

第二天，一阵闹腾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我。

我懒惰地松开闭着的双眼，手漫无目的地四下摸摸，手指摸到了手机冰凉的外壳，我将它拿过来，是另外的一个陌生号码，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后，滑动接听电话。

“谁啊？”才刚刚醒来的缘故，难免会有些起床气，我的声音里满满的困意。对方是一个中年妇女，声音给人一种“皇太后”的感觉。她不紧不慢地说：“恭喜莫小姐，z帝国时代正式通知您，您被破格录取了！请到华都大厦面试！”

听到这里，我的困意一下子被恐怖和疑惑代替，我愣愣地，不确定地问她是不是搞错了，我跟她说我没给z帝国时代投求职简历；她说她也不知道，这是上级推荐的，她作为员工只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