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比试 请柬(1/2)
肖覃道完,又是一声大笑。
谭英怒不可竭,唰地一声抽出背上的剑来便欲上前。
展常青一把拉住谭英,皱眉道:“谭师弟你若果真动手的话,那便就是上了他们的当了,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要引你出手,你难道忘了临来时师父的嘱咐了么?”谭英回头说道:“那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谩骂侮辱师父的声名么?”
展常青咬住牙不答话,他心下虽也不能忍,但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忍也要强迫自己忍。谭英大叫一声无奈丢下手中的长剑。
谁知,邻桌之上却忽跃出一个白衣人来,伸手抓住长剑,转身挽出一个剑花,便往肖覃身上刺去。
只见长剑青光一闪,剑锋其锐无比,刺过来的剑式更是咄咄逼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变,众人始料不及。
肖覃心下一惊,面色发白,来不及闪开,只得身影一矮,一时之下却忘记了自己本来就坐在凳子上,这一矮顿时让自己跌坐在地上,此招虽有些不雅,但在仓促间能这样迅速避开,已是难能不易了,在别人眼中却还只当他是被吓得跌倒地上,楼里一时早已有人忍不住偷偷笑出声来。
肖覃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大声骂道:“妈的,是什么人胆敢暗算你老子,难不成是温尘那老道的私养儿子来替他出头来了?”话音未毕,那白衣人听了,脸上忽一阵青一阵白,眼中恼羞,一抬右臂,手中长剑便又朝肖覃身上刺去。
这一次剑风更是又急又快,显是比方才手腕更用了些力,不同的只是方才刺得是身上,这次刺的却是嘴巴,显是那白衣人恼怒对方的一张嘴巴胡说八道。
这时旁边,忽蹦出一个浑身发出丁丁当当响的杏黄衫子少女来,拍手娇声道:“小燕天,你最好把他的舌头给割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胡说,哼,五哥的师父根本就不会跑到长江上去跟他赌钱,既是赌钱也……不会输得只剩下一条裤子,更不会欠下他二百两银子。”
那少女说话间,一会儿又是摇头,一会儿又是diǎn头,显然面上也是半信半疑,也不敢确定口中所说的五哥的师父,到底是否真的会赌钱赌的只剩下一条裤子。
展常青见这少女一双乌溜溜地眼珠直转,一副天真烂漫,神情甚是可爱,口中尤不停的念叨五哥的师父,心下一动,望向那少女问道:“姑娘莫非姓花么?”
那杏黄衫子少女见对方竟能一言道出自己的姓氏,不由大奇道:“咦,你又怎会知道我是姓花,难不成是有人告诉你的么?”言下之意自是承认自己姓花。展常青笑道:“我不仅知道你姓花,而且还知道花无意是你五哥,对不对?”
那少女一听,面上不由更是又惊又奇睁大眼睛,原来这杏黄衫子少女正是花非花,而那挥剑刺向肖覃的白衣人正是林燕天。
他们四人听得乌龙教的这几人竟把一向德高望重的温尘道长给诽谤羞辱的如此不堪,心中甚是愤然,林燕天更是直接抓起谭英丢下的剑,便朝肖覃挥去。想他平素最是厌恶道士,这会儿听得有人辱及武当派温尘时,竟忍不住拔剑上前,实是一大罕事。
花非花见展常青竟能一语猜中自己姓花,心中不由称奇,嘻嘻笑道:“你们两个也老大不小的了,却怎得听到有人骂自己的师父竟也能无动于衷,居然还能坐在那里慢慢喝起茶来。”她这一说不打紧,展常青谭英二人听了,却只被羞得满面通红。
肖覃被林燕天手中的长剑给逼的连连后退,想他在水里的功夫可谓称得上一流,但在陆上的功夫却要大大打上一个折扣,现下他只恨不得整座酒楼都是建在水底的,至少在水底他不必这么狼狈。
他一面退一面心下苦不堪言,想他平生似乎从未见过这个白衣人,更不曾拦截过这个白衣人的船只,但对方却偏生寒着一张脸,似把他当成大仇人般,面上的表情也俨然像是方有人骂过他老子一样。
只见林燕天左袖轻扬,一招白虹贯日又已施出,常年在水里呆着的人自然无法抵住这冲霄一剑。肖覃不住往后退,他退后剑也退后,但只片刻,剑再也不往前移动半分,只见剑上不知何时竟已缠绕着一根似紫霞般的软鞭。
柔软的紫霞软鞭紧紧地缠在剑刃上,就像**的手那般温柔缠绵,林燕天的半张脸忽然也变得紫红起来,就连他雪白的衣服上竟也映出紫霞般的颜色来。林燕天不禁蹙眉抬起头,去望鞭子的主人,田玉七面上仍是笑眯眯的,但一双眼中却尽是微寒之意。
林燕天轻握了握剑,脸上忽然冒出汗来,这时旁边忽伸出只温暖的大手来,握住了林燕天的手,并一并握住了那柄被软鞭缠绕住的青剑。
林燕天顿只觉一股绵绵不断的内力只输入自己体内,浑身上下竟似有着使不完的劲,只听得那人在耳边低声道:“先摄心调息凝神入气,然后再归于中丹田,手腕着力。”
林燕天不禁面上升起一丝红晕,原来握住自己手的人正是李求剑,一时一颗心竟不由怦怦直跳,手腕软软无力,任由李求剑握着。
耳中只听得李求剑道:“小心了”手中长剑便又有力飞舞起来,似只美丽的铁蝴蝶般虽美却不失刚毅,虽强悍却又不失优雅。剑刃上的紫霞开始慢慢消退下去。
当林燕天再次望向田玉七时,田玉七已收回了紫霞软鞭,把它抓在手中挡在额前,却无法遮住额头上的汗水与满面的通红,他面上的红色乍看上去就像是被软鞭染红似的,却只有田玉七自己才最清楚他面上的潮红分明是被李求剑的内力所震伤的。
李求剑轻轻松开了林燕天的手,捋了捋衣服站直了身子,田玉七、肖覃这才有机会看清这位貌不惊人的年轻人的长相,此时再也没有人敢小看这位衣着朴素的陌生人了。
这时,虎背熊腰的赵一熊忽身子晃了晃,吼了一声,道:“你们究竟是些什么人?”说罢,像一只超大的黑猩猩般,摇摇晃晃向林燕天等人走过来,好似一只已冬眠了许久的灰熊,脚步沉沉。
花非花听在耳中,只觉震耳欲聋,忙用雪白的手指堵住了耳朵,林燕天皱了皱眉始终未动,忽有一人一提衣衫站了出来,微笑道:“如若方便的话,就让我来领教领教这位熊大哥的本领吧。”说话之人正是卫停香,
卫停香望向赵一熊说道:“我听说你很有力气,而且下盘功夫也不错,那我就与你比比下盘的功夫,看谁的力气大便就算谁赢了,你说好不好?”
卫停香还未说完,赵一熊没有开口,肖覃已先露出笑脸来,与赵一熊比下盘功夫,赵一熊若再不说声好,那岂非就是个傻瓜?
赵一熊自然不是傻瓜,连忙diǎn头说好,连笑声里都带有一丝不曾刻意掩饰的暗喜。他在说好时也往往是心里最有把握的时候,别人若是与他比灵敏比速度,他或许不会说好,但若是和他比体力,比下盘功夫,那岂不是撞到他手心里么。
卫停香又笑嘻嘻说道:“我若是输了就任由你处置,但是你若是输了却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才行,你看如何?”
赵一熊又diǎn了diǎn头,对这个赌注很满意,他既都已说了个好字,又岂会再多嫌一个行字呢。卫停香忽一抬左腿,左脚一勾,一张凳子便已安安稳稳的立在他与赵一熊之前。
卫停香一指凳子道:“我们之中一人立在上面,另一人在下面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推他,谁若是先移动了谁便是输了,你看我们俩谁愿意站在上面呢。”
赵一熊面上现出一丝惊诧的笑容,粗声道:“那我当然还是在下面好了。”他既使力气再大却也不敢贸然站在上面,只因为他知道任是谁站在上面,只怕双腿也无法牢固沉稳,更是无法承受的了别人重重的一击,选择了上面,岂非一diǎn胜算也没有。
林燕天的面上忽然有几分不自然,只因为他知道,卫停香原本可以不必这样冒险的,但如今却这样做了,这其中的缘由林燕天自然清清楚楚。
卫停香提起衣衫跃上凳子的那一瞬间,忽拧身望了林燕天一眼,微微一笑,目光深处有丝别人所看不懂的深意。
林燕天心下轻叹,避开目光再回望时,卫停香已立在凳子上,赵一熊也已两腿站好,双脚牢牢钉在地上,只见他五指并拢然后,双臂忽如铁杵般向卫停香当胸拍去,别人一时皆屏住呼吸,一言不发只盯住赵一熊的双掌,却唯独卫停香面上神情悠闲,不看赵一熊一眼。
李求剑望向卫停香,只见他手臂紧贴在腰间,拇指向掌心弯曲,双脚之间的距离留有约两尺来空,不由面上露出一丝微微笑意。
果然赵一熊双掌拍过之后,卫停香居然如磐石般纹丝不动,赵一熊顿时面如猪肝色,一双手放在半空中,一时之间收也不是抬也不是尴尬异常。
他恼羞惊讶道:“这可邪门了,你小子使得什么妖法,竟然动也不动……”接着,使出浑身的力气,便又已拍出第二掌,卫停香仍是纹丝不动。
突然卫停香眉毛似乎动了一下,便只见赵一熊忽大叫一声,被弹出五尺之外的地方,重重摔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花非花拍手大喜道:“卫停香你赢了,这一次你还不是太笨,连我也不得不佩服你起来。”
卫停香听得她的这番赞扬不由哭笑不得,他跳下凳子望向赵一熊缓缓道:“你输了。”赵一熊面如猪肝从地上爬起来,连连呸了两口道:“他奶奶的,是老子输了,也不知你小子用的是什么鬼招式,怎的这么厉害,竟把老子摔得这么远。”
田玉七忽在旁冷笑道:“他这招使得是小神聚力反弹功,又有什么好稀奇的,他不过是借助你施出的力又把它反弹在你身上,你其实只不过是被你自己的内力给震倒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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