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灵魂的交换(1/2)
泪水流在人的心底,恰似那满城秋雨。刀刮似的痛苦,浸透到心底。嘈杂而柔和的雨,在地上、在瓦上絮语!
6月20号清晨,此时在日本东京医院里,一位妇女不顾日夜的疲惫,在711病房里照顾她唯一的女儿——藤原真纪。
她美丽、可爱,如果每一个人脸上有自己的象征,那么她甜蜜的笑容就是她从上帝那里得到的最好的礼物。19岁的藤原真纪是日本歌坛上最受欢迎的少女红星,她有她的崇拜者,有她的朋友,有她的亲人,有她的美好生活和前途,却传闻她前几天吃安眠药自杀。这新闻震撼了所有知道她的人。
那妇女,看着女儿憔悴的脸,用柔软无力,却渴望的手去抚摩着真纪苍白的脸,希望她早diǎn醒过来。
窗外依然是细雨,好像上帝也为这一幕感动。
同时,在另外一个角落,处于昏迷状态的林忆怡,戴着鼻导管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即使是柔和的晨光慢慢靠近她。
林玉宇用毛巾帮她擦身,红肿的眼睛,蓬乱的头发,她不管了,心中只希望妹妹快diǎn度过昏迷期醒来。
上帝可能是太宠爱、太眷恋她们了,要早早接她们到天堂来了吗,要她们离开亲人朋友吗?可是,上帝,你的宠爱却是她们亲人、朋友的悲伤,你这天平衡量得也算太离谱了吧!
当细雨停了,可爱的小鸟飞进窗边停下,用小嘴巴清洁着沾着雨水的羽毛。
空气好清新,躺在床上的美人醒了,不是因为王子的吻,而是她坚强的意志力。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眼皮是全身皮肤最薄的地方,却对她来说是很沉重,所以花了好大力气才完全成开眼皮。她环视了一下周围,雪白的天花板,一盏日光灯,窗外晴朗的天空,还有床头满花瓶都是美丽的百合花。她清醒地知道自己身在医院中,也猜自己睡了很久。淡淡的花香加上雨后清新的空气,不禁让她深呼吸了一下。
好美丽的百合花,一定是我姐为我而摆设的,她想。
她想慢慢地起床,可是身体太虚弱了,不能再使出任何的力气来。于是,她静静地闭上眼睛,是养神或是倾听,都可以让她的心情变得平静下来。她想她这次一定是父母的保佑才可以生存下来,梦里面,也一定是他们在守侯着她。
一会儿,门被推开了,脚步声让她期待着。
可是,让她失望的是,门前不是她的姐姐而是一位陌生妇人,一位看上去很憔悴、很疲惫的中年妇女。还有让她惊讶的是,那陌生人的言行。
“啊,真纪……我的女儿,你醒了!”开心的泪水在她凹陷的眼眶里涌出来,奔向目瞪口呆的真纪。
好奇怪!这是什么人,我根本不认识她。而且她好像是说日语吗,她叫我真纪?
小怡仍然目瞪口呆,想不通,也很怀疑这女人是否走错房间,是否认错人了。
还好,林忆怡她懂得听日语。
“我……”当她准备向那女人说明一切时,又走进来一个人,身穿白袍、颈上挂着一个听诊器的男人,是一位医生。
“你好,藤原太太。”
“医生,你快来!我的女儿醒了!”藤原太太很高兴地样子,一边擦眼泪一边叫医生过来。
“那就太好了!藤原太太,”医生说着也向真纪微笑,“太好了,真纪小姐。”
而坐在病床上的林忆怡越来越糊涂了。
这是梦吗?我怎么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医生,我是不是撞坏脑袋了,我不是……”林忆怡急切地想问医生。
“真纪小姐,你先别激动,让我检查一下。”医生平心和气地说,然后拿着一个小电筒检查着她的瞳孔。
林忆怡上牙咬下唇,只好先平静下来,仔细想一想事情的由来。
医生检查完后,diǎndiǎn头,说:“藤原太太,你可以放心,真纪小姐除了虚弱一diǎn外,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了。不过,她洗胃后,应该适当地先吃一些清淡的流质食物,譬如粥之类的。”
“是的,医生,我知道了。”藤原太太放心很多了。
“这……”林忆怡发觉她不是在梦中,而且看他们两个人的言行举止又不像是有问题,于是不顾身子的虚弱,光着脚走下床,冲进洗手间。
“真纪!?”藤原太太看见女儿的异常行为也跟着,生怕她又做什么傻事。
当进去的时候,真纪却失神地看着镜子,表情有diǎn震惊,是吓呆了。
“真纪,等身子调理好了,你的样子就红润起来的。”藤原太**慰着,却不知道她面前的人不是什么真纪,也不知道她伤心的原因。
“不……”林忆怡摇摇头,心里明白却不想去明白。
镜子里的不是我的样子,我不是卷发的,我的眼睛不是这么大的,我的鼻子,我的嘴巴……全都不是这样的,我的样子去了哪里?林忆怡摸摸不属于她的脸,使劲地摇头。
“医生!”藤原太太扶着眼红红的真纪从洗手间出来了。
“藤原太太,你先别着急,我们先让她休息一下,等一会,我再给她一个详细的检查的。”医生仍然心平气和地说。
“嗯。”藤原太太把真纪扶到床上,“真纪,你先睡一下。”
而林忆怡呆呆的眼神还没有回过神来,脑子里一切都是问号。
藤原太太和医生离开病房后,刚好在门前碰见真纪的经纪人——樱木惠。
“太太,真纪醒了吗?”樱木惠问。
“是醒了,可是心情不是很好。”藤原太太还是担心地说。
“那让我——”樱木惠想进去做安慰的工作。
“樱木小姐,我看还是让病人自己冷静一下。”医生说。
“但是我怕她醒后又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樱木惠皱皱眉。
“这个你放心,我早已安排护士在照顾她了。”
于是他们三人离开病房区,到办公室谈谈藤原真纪的事。而在病房里,只留下藤原真纪和一名护士。
躺在床上的林忆怡终于意识到悲伤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她应该尽快找出问题的来龙去脉。当她振作地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把护士吓了一跳。
“真纪小姐,你需要什么吗?”护士马上问。
林忆怡想了一想。
“我想要一杯水。”
“是的,你稍等一下。”
还好我的日语说得不错!林忆怡心里得意地想。天呀我在得意什么,我这笨蛋!
“给。”护士递上一杯水。
“谢谢。”林忆怡接过杯子。
我想我得从这个护士下手才行。林忆怡一边喝水一边计谋地想。
“请问——”林忆怡放下杯子。
“是的!还有什么需要吗?”
“今天是几号?”
“今天是20号,星期一!”
那我岂不是睡了差不多三天?林忆怡想。
“那——这里是什么医院?”
“是东京医院。”
“东京?是日本的东京吗?”
“是呀。”护士对真纪小姐的话有diǎn疑惑但还是微笑地回答。
我在日本?不,我现在的身份是藤原真纪,却……难道我的情况是五年前爸爸所说的不思议的病例?五年前,爸爸在医学界曾经听说过有一位昏迷两年的病人醒来后,说自己那两年并没有昏迷,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当了另外一个人,可是那患者记不起自己在那段时间里做过什么和遇见什么人。有教授说是病人昏迷时候的一种症状,是昏迷时候大脑对外界环境刺激的反应。爸爸说有可能是一个不思议的事,虽然那位病人的话在医学界里还没有任何的根据。如果我是这样的话,真正的我就是在昏迷中,有可能要昏迷两年,或是更长时间!那我……该怎么办?林忆怡内心在痛苦着。
“真纪小姐!真纪小姐!你还好吧!”护士呼唤着发呆的真纪。
“我……我没什么。”可是林忆怡心里好乱,她现在好想她的姐姐。
对,她可以打电话,告诉她姐姐。
“请问,在哪里可以打长途电话?”
“打长途电话?”护士好奇着。
“是,你能告诉我吗?”林忆怡相信她姐姐一定会听她说的。
“医院这里只有一个地方是可以打长途电话的,”护士难为地说,“可是,你是不可以离开病房的。”
“那你陪我去就是了。”林忆怡说。
“可是,外面的记者记很多!”
“记者?我怕什么?我又不认识他们!”
“可是,真纪小姐……”
“等一下,你是说我是真纪?”林忆怡开始注意这名字了。
“什么?”护士开始明白医生为什么要她贴身地照顾真纪小姐了。
“我是藤原真纪?我是……藤原真纪!”林忆怡终于想起些什么了。
藤原真纪,很熟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真纪?藤原真纪,我是藤原真纪!噢!我想起了,是在杂志上看过,她是要和我的偶像拍电影的那个超级女红星!那我现在的身份是一位明星?啊!我的天呀,我是开心好,还是流泪好?
“真纪小姐?”护士又呼唤着惊呆的真纪。
“我,护士小姐,你能帮我叫医生过来吗?”林忆怡知道只有医生可以帮助她。
“你放心,我不会乱跑的,难道我不怕记者吗?”林忆怡看见护士小姐担心的样子说。
“那,好吧。”护士小姐看见她的奇怪情况也想叫医生的。
“等一下,我只是想见医生一个,那个妇女……就是我妈妈,我不想让她担心。”
“我明白了,那请你等一下。”护士小姐说着就出去,也交代外面一个护士看着门。
唉!希望我会很快回到自我。林忆怡看着窗外心想。
医院走廊上经常有古怪的人走来走去。
“请问,你们两位探病吗?”一位观察他们很久的护士终于看不下去了。
“我,我们是……”其中一位比较年轻的慌张得不知说什么好。
“护士小姐,我们是找朋友的,可是护士说他去散步了,所以我们就——”中年的一位灵敏地说。
“那你们也不要这么鬼鬼嗦嗦地!这样会打扰其他病人休息的。”护士责备地说,然后离开了。
“前辈,我们这样找不是办法!”年轻的男人等护士走后说。
“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没办法。”
“那我们今天岂不是吃白果?”
“我吃白果没问题,可倒是你呀,立松!没有成绩,实习记者你也做不成!”中年记者吓唬地说。
“啊?仲二前辈,你要帮我呀。”
“当然!”渡边仲二眼睛瞧了周围一下,凑进立松耳朵悄悄地说,“那你得要做一diǎn事情……”
“嗯,”山田立松diǎndiǎn头,“只要不吃白果就行了。”
“那你跟我来,我等一下告诉你。”
于是他们两个小心地进入接待室。
此时,在接待室隔壁的房间里,陈医生正与真纪的亲人和经纪人谈话。
“什么?医生,你不是说她身体是完全康复吗,为是么还要她留下?”樱木惠问。
“你不要紧张,她只是刚醒来,可是你认为一个大量吞下安眠药的人她的身心会很快康复吗?”陈于今医生郑重地说。
“我知道。”藤原太太说。
“我想了解一下病人为什么自杀。”陈于今医生说。
“……”樱木惠有diǎn难开口。
“你放心,我是有义务保护病人的**的。”
“我……我也不太清楚,我只当她的经纪人才两星期,只是看见她每天都很不开心,有心事也不会跟我说,我以为她会跟亲人或朋友分担的,可是……”樱木惠也心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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