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石宝山歌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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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郑诚听寻阁雅说他父王要派她叔叔和几名将领随回朝的大唐使者一起去大唐答谢天子。还说父王献上了浪剑、郁刀、生金、瑟瑟、牛黄、琥珀、纺丝、象、犀、越睒统伦马等等礼物。郑诚一听前一句话就心里暗自盘算开了，至于后面说的什么，郑诚一句都没听见。害得寻阁雅不高兴，见她说话郑诚没听，抬手就要打他。想想终究不舍，一赌气噘着嘴走了，扬言再不理他。郑诚知道她不过是赌气，一会儿就好。

寻阁雅一走，郑诚赶紧找来郑婉。二人商议看能不能趁此时机随大唐使者往大唐都城去。郑婉知道唐朝都城在长安，这儿应该离他们的家乡不是很远。二人都认为这应该距离他们回家更近些,二人商定趁此时机回大唐.可是现在的难题是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名正言顺地随他们前去。二人决定了要走，接下来就商定想办法寻找合理的借口。

恰好，下午郑婉去教婉寻阁劝识字时。走过一个偏方大概是南诏王的一个偏殿时，见王刚好送大唐使者出来。远远听到好像大唐使者说第三日要走，王挽留大唐使者在南诏多留些时日。大唐使者推说是皇上来信说大唐有些地方发生瘟疫，需要赶快回去帮忙治瘟，不能在此多耽搁。郑婉一听，赶忙绕道去找郑诚告诉了郑诚这个消息。郑诚说一会儿他会去打探清楚，郑婉则负责赶快回去收拾行李。二人分工已毕，郑婉一走，郑诚就准备了几样药材，又把王赏给他的礼品准备了些朝大唐使者的安置处行去。

走到门口，想想这样是否有些冒昧。须找个借口才不至于使人心生防备，思虑一会儿，有了眉目才前去敲门。有人开门进去，郑诚称自己是王身旁的侍医。王派他来问问大唐使者远道而来是否有身体不适的，如有不适自己随身备有常见药可以用得上。大唐使者见来人一副斯文的样子看起来不像坏人，再加上一口流利的汉话又让人倍感亲切，不觉有了几分信任。刚好他们来人中也确实有人不适应这里的气候生病了。他们本来准备忍者回去再医，既然有医生了刚好可以看一看。

郑诚给他们号过脉，见只是稍感风寒而已。拿出随身的药物配好，告诉他们一会儿就煎好派人送来。在与几人闲话中，郑诚有意无意提到瘟疫。一说到瘟疫，几人本来不愿说,见郑诚是个医生或许会对治疗瘟疫有所帮助，所以就大致说了。郑诚借此机会仔细询问，并且对领队的说自己愿意去大唐帮忙治疗瘟疫，请求领队对南诏王提出邀请。见郑诚不像有恶意的样子，领队答应考虑一下。郑诚走了一会儿，几人的药就有人给送来了，顺便还送来了抵御风寒的药酒。几人喝了药和药酒，身上一下子暖和了许多。晚上几人商议路上如果带上这个医生，没准就不怕这病不能好。在加上还要经过瘟疫区，如果自己被染了怎么办啊？好歹带个医生总会好些吧！几人计议已妥，就决定明日就去和南诏王说。

郑诚回去心里仍然惴惴不安，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妹妹郑婉还没有回来。一会儿寻阁雅倒是来了，怪罪郑诚说几天也不来找她赔罪。郑诚见寻阁雅好似真不高兴地样子，也不觉心软，赶快给她赔了不是。讯阁雅很快破涕为笑，脸上笑开了花。她很快从背兜里拿出几件衣服递给郑诚，催着郑诚换上，自己出门去等他。其实自从来到这羊苴咩诚，每月有了固定的收入，郑婉已经给他买了不少衣服了。但寻阁雅送她衣服，当然是无法拒绝的。郑诚不知这大公主又要干什么，赶快换好了出去。讯阁雅见郑诚换好了衣服，直夸郑诚穿着和他父王一样精神。郑诚笑笑不言，寻阁雅却一样拉着郑诚快步出去。

二人走了一段路，好像来到郊外一处山脚下的开阔地。老远就见火把通明，载歌载舞，热闹非凡。远远听见好似还有唢呐等乐器的声音，郑诚听的心里直犯嘀咕，不知这大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走近了，郑诚才发现参加的全都是年轻的少男少女们。他们个个像是穿着节日的盛装，一对对情侣载歌载舞。也有人吹着唢呐敲着小鼓锣等，还有些乐器郑诚没见过也叫不出名字。寻阁雅起先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场中正热闹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郑诚见一对对情侣对歌比赛，悠扬婉转的调子声此起彼伏，此呼彼应。每当出现一对精彩的对唱，围观者立刻云集四周。对歌的歌手们好像都是即兴而作，却往往妙语连珠，动人心扉。对歌后互相喜欢的男女就互赠礼物，双双载歌载舞。

郑诚看着如此情景，悄悄问寻阁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旁边的人立马笑他连这都不知道，笑得郑诚不好意思。寻阁雅告诉他这是白族的石宝山歌会，也是白族男女表露心迹的盛会。在这个盛会上，青年男女可以藉此向喜欢的人表露心迹，赠送礼物。郑诚暗自感叹还是少数民族的风气开放，竟然有这样的盛会，要在汉族地区一定以为这是有伤风化的。

一会儿身旁的人都已经找着自己的意中人去跳舞了，寻阁雅也走到中间开始唱歌。有人接唱，可是寻阁雅却不接他的歌。反而向郑诚走过来。郑诚本来就不会唱歌更何况是白族的歌，不觉窘得满脸通红。这时有人认出了寻阁雅寻，大叫道：“阁雅公主！阁雅公主！”一边人也跟着大喊：“我们公主有心上人啦！我们公主有心上人啦！”所有人的眼睛都注目在寻阁雅身上，不少青年男子啧啧称赞公主真美丽。人人盯着阁雅公主，希望公主选中的会是自己。阁雅却根本不在乎周围的目光，毫不犹豫地走到郑诚面前，把自己手做的一条腰带搭在郑诚肩上。周围一片欢呼，寻阁雅拉着郑诚进入到跳舞的行列。郑诚不会跳，只好跟着瞎蹦。寻阁雅拉着郑诚跳得累了，一路往回走。

走在路上见郑诚也没什么表示就心里不高兴，一路也不理郑诚。郑诚见寻阁雅一路都不说话，暗猜自己是不是哪里又得罪这大公主了。就逗她说：“大公主，草民不知什么地方得罪公主了了，任凭你责罚。”说着拉起寻阁雅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打去。寻阁雅给郑诚惹得破涕为笑。嘟这嘴说：“人家都送你礼物，你个小气鬼也不舍得送一件礼物给我！”郑诚这才知道原来因为这呀，这可让郑诚为了难。倒不是他不舍得什么礼物，郑诚见歌会上男女送的礼物也不一定要是什么值钱物件。只是他们代表的意义却不一般，自己是一定要走的，送了人家礼物不是让人家空欢喜一场嘛！

见郑诚迟疑，寻阁雅以为他不想给，这下不高兴了，板起脸就要发火。郑诚见情形不对，这会儿刚好走在街市上郑诚赶紧走进一家首饰铺。寻阁雅见郑诚去买礼物，这才开了心。一会儿郑诚出来，手里已多了一对镯子。郑诚伸手给她戴上，见太大，就伸手捏着拉环捏小了。对寻阁雅说：“看看，这不是礼物嘛！你若嫌不好，咱再换！”寻阁雅这下高兴了，故意嘟着嘴说：“谁是稀罕你的礼物的贵贱啊，这就可以，我很喜欢！”说着，喜气洋洋地握着手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