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病得不轻(1/2)
丁海刚独自一人从现场踏勘回来,走到工地大门口,遇到诸葛向北,招呼了一声。诸葛向北歪起眼睛瞟了他一眼说,你去哪儿了?丁海刚说去里面现场看了看,北总不相信地楞起眼珠:就你一个人?丁海刚啊了一声,心里一下就不痛快了,心想,这个**老板,怎么不相信人呢?
诸葛向北提了提裤腰,扣好金光闪闪的皮带扣,环视了一下四周。他刚从前面的桥下拉屎上来,刚才光屁股蹲在桥下,方便后,口袋里却没有纸,只好随手抓了一张枯叶揩屁股。那晓得那枯叶不结识,一揩就破了,弄胀了北总的手。气得他只好捡起一节树棍狠狠地掏了掏屁股,感觉还是不干净,就蹲在白沙溪旁边洗了洗。
这个养尊处优的诸葛老板大概忘记了正是寒冬,他的屁股经过冷水一浇,浑身就一紧,然后一麻,打了个寒颤。他肛门一松,又他二大爷的流出一滩秽物。气得他想骂娘,回头看小溪对面树丫上蹲着几只鸡,朝他咯咯直叫,好像说,哎呀,我们看到了,北总,你今天拉稀了,你丢人现眼了哟!
诸葛向北越想越是起,觉得自己堂堂一个千万富翁,开发区叱咤风云的大老板在几只土鸡面前丢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不找个人来出出气,对不起今天屙的这一滩稀屎。
提上裤子上来,诸葛向北一眼看到丁海刚,看到丁经理他就教训了起来。他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搭设工地的临时设施——这个板房搭得倒是宽,可是厕所呢?怎么不搭个厕所?
史智力跑上来解释,说,北总,今天没有搞赢,明天再搭。
诸葛向北就问搭在哪里,史智力回头看丁海刚,向他求援。丁海刚说临时设施要分区,要体现文明施工,要按照标化工地来布置。就搭到那边桥头,下面是白沙溪,随时可以打扫卫生。
诸葛向北一听桥头就翻起了白眼,想起刚才的糗事,瞪眼说:弄那么远干啥?就摆在对面大门口。史智力噗嗤笑了,说,这多不雅观!北总瘪了瘪嘴巴说,什么不雅观?以后领导经常要来视察,万一拉稀,你叫他跑到桥头那边去,那么远,万一拉在裤裆里,这就是事故——天大的政治事故!
丁海刚干咳一声,示意史智力闭嘴,说,好啊,北总说得很对,未雨绸缪等于是高瞻远瞩,史主管我们就按北总的指示办。
北总想了想,想不起再说点什么好,就举起手指在来闻了闻,皮笑肉不笑。然后转身钻进他的奔驰车走了。史智力朝消失的奔驰车屁股努起嘴巴朝说:哎,北总,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
不一会,费标打来电话,转弯抹角的传达了诸葛向北的不满,丁海刚一听急出了一身的冷汗,辩解说,老弟你不要人云亦云,临时设施我安排了史智力负责,我去现场踏勘,也不是为了看山景,我是去了解沿线的情况:占谁家的地?占了多少家?占的什么地?主人家谁凶谁善……以后施工才好下药,他北总随便发我的脾气就算了,但工作上请他不要开黄腔嘛。
费标还想说啥,丁海刚忽然感到一阵眩晕,浑身颤抖、心里一阵恶心。他马上说,不说了,我有点不舒服,可能感冒了,我要回去躺躺,发汗。
丁海刚回到丝厂住地,一声不吭地上床睡了,官海潮叫他吃晚饭他也不吃。诸葛香兰知道了,就说,丁经理可能是感冒了,海潮姐你给他扯扯痧嘛。
扯痧是农村的一种土办法,就在脖子喉结处用两根手指夹住皮肤使劲扯,要扯出血丝来,沿着脖子一圈,扯上**个血印,然后卧床,盖上厚厚的棉絮,感冒者很快就会发热出汗,以前的人受的污染少,即使是病人也是环保患者,他们经这一通折腾,起来喝些白开水,喝一碗绿豆稀饭,吃点新鲜蔬菜,在活动活动,晒晒太阳,蹦蹦跳跳后感冒就好了。
丁海刚躺在被窝了,可把外面的诸葛香兰急晕了,她在客厅打起转转走,一见官海潮从寝室出来就说,海潮姐,丁经理发烧不?要不你给丁经理用酒抹一抹汗,我这里有酒,是纯粮食酒。
官海潮说有点烧,诸葛香兰马上就提出白色塑料壶倒了一大腕酒,官海潮有点不好意思,说,你这酒壶就空了啊!
没是,诸葛香兰哈哈大笑说,这本来是给我二哥打的酒,但他是个酒鬼,我随便掺点水,把这酒壶装满就是,他那嘴巴糙得很,喝不出来的。
就是,何金花附和道:以前生活紧张,我们农村人,一碗发霉的红苕酒都喝得津津有味。
官海潮接过包谷酒,进来给老公擦了背,有擦了胸膛。忽然笑道:这下给你降温了,看你以后还烧不烧。丁海刚听出老婆话里的话,说,小感冒算个屁,沾了这包谷酒,我以后会更骚的,老婆,你可要把我看紧点哟。
官海潮却切了一身,说,要乖自己乖,我才懒得管你,丁经理!
一觉睡到大天亮,丁海刚大叫一声坐起来,喊爽。正要下床,他接到女儿电话,女儿是冬天出生的,就取名叫丁冬。
丁冬在电话你欣喜地说:爸爸,我通过了航空公司的初试了,检查了五官和皮肤,两千多人就筛下我们十九个。老爸,我小腿有点粗糙,考官叫我赶紧吃药补救。
丁海刚一听又躺下了,外面诸葛香兰正在拖地,听到丁海刚的大叫,赶紧叫官海潮进来看。丁海刚摆手说,我头晕,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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