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灭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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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海刚谈完工作,赶回小旅馆。官海潮像走丢了的小孩终于等来了亲人,扑上来,抱着老公,撒娇似的又打又喊,闹着要回工地。
丁海刚抚摸着她后背说,现在走了划不来,要缴一天的旅馆费。
官海潮却把头一甩,披肩黑发一阵飞舞,发梢抽在丁海刚国字形脸上,弄得他痒酥酥的。官海潮得意地说,她早就给老板打了招呼,不用付钱的。
丁海刚像哄小孩一样,夸奖道:真乖,老天爷,我的命好啊,讨了一个这么会节俭的女人!
走出小旅馆坐上人力三轮,丁海刚指挥着师傅七拐八不拐,来到一家高档商务宾馆。车还没停稳,官海潮就惊呼起来:哎呀,西湖春天!老公,我们回根据地了!
官海潮动情了,拉住丁海刚说,两年了,只要想起这里我就激动,那个时候,你才是个真正的经理啊。工程搞得好,钱又挣得多,好安逸哟!老公,我听说楠木沟电站现在高峡出平湖,你好久带我去耍?
好!等赚了钱,就把戴总、刘工,还有小郭都请回来,包个大巴车去故地重游。
哎,千万不要忘记了天晓哥,还有你那个美丽娇小的会计莫玉芳小姐!
丁海刚皱了皱眉,好像忽然被老婆抽了一皮鞭,他低声说,人家现在傍上了付煤炭,都快当工会主席夫人了,她呀,早就忘了我们。
哎,不是我们,是你!官海潮说,你一手提拔了她,她怎么能忘记你呢?打个电话联系一下,你不好意思?我来打,你说,她号码是多少?
88——62——90。
怎么才六位数?
这是她的三围,丁海刚故意气老婆。他晓得老婆一吃醋,不这反抽一下,她会得寸进尺闹个不休。果然,官海潮哑巴了,跟着老公走进了西湖春天的大门。
进了大厅,官海潮去前台登记,丁海刚就坐到旁边皮沙发上看报。报纸模糊一片,他哪里看得进哟。他的心早已飞走了,想起了两年前的楠木沟水库工地,一发工资,丁海刚就带戴总和刘工他们出来,按摩洗浴、吃嘎嘎打牙祭、那是何等的快乐呀!
西湖春天商务宾馆是由四栋小高层围成的四合院,中间空坝上,挺立着两株粗大的小叶榕,树干上垂吊着密密麻麻的嫩白气根,一株像白胡子国王,另一株像皇后。一排灌木卫士一样拱卫着他俩。
丁海刚忽然一阵心酸,当初他带戴工几个进楠木沟,曾信心百倍地说,只要这次攀上关系,有的是工程干。短则三五年,长则**年,有了原始积累,我们就成立公司,戴工就来当总经理,刘工当总工,天晓哥大总管……可惜,楠木沟老板吹得凶,是个骗子。丁海刚他们刚把水库的技术难题解决,老板就过河拆桥,还想赖他们的工资。丁海刚好不容易才拉起的队伍就这样散了架,他只好回来继续帮费标。
今天,再次走进西湖春天,丁海刚没有感受到一丝春天的气息,而是巨大的落魄。但他不轻易暴露负面情绪,欢欢喜喜拉着老婆进了客房。
窗外微风乍起,一群麻雀受了惊吓,唰唰地飞了起来,朝对面蓝色幕墙包裹的金融大厦飞去。那里面有诸葛向北的办公室,但他却从没叫丁海刚去过。站在落地窗前的丁海刚想起这就恶心,总感觉诸葛向北也是个骗子。
官海蹑手蹑脚过来抱住丁海刚,一双巧手在男人腹部游弋。阴阳二气在相互缠绕和旋转,风暴眼渐渐形成,不久台风就刮起来了。丁海刚昂起了头,官海潮却忽然丢开男人,又跑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是用钢化玻璃围成的,灯光全部打开了,白纱也全拉开了。丁海刚一转身,眼前就出现了一副奇妙的图画:官海潮yi丝不gua,扭动着身躯,满身的沐浴露泡泡,一闪一闪的,好像披的一件无价的珍珠衫。她扭动着丰盈的身子,然后跳芭蕾舞一样,慢慢地举起一条腿,对着男人,搁在了黑色的花岗石盥洗台上……
多么性感,多么动人啊!丁海刚早已按耐不住,冲进去抱着老婆就贪婪地抚摸起来。摸着老婆的胸,他问这是啥,官海潮娇羞地说,这是爱情的扶手呀。摸到肚皮,官海潮说傻瓜,这是爱情的前沿阵地!再往下,官海潮就*起来了,断断续续地说,那是爱情的必经之路,老公。你钻进来吧,里面那是你的快乐老家!
两口子胶着在一起,跳着一支奇怪的舞蹈,他们的距离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负数。圣哲说,夫妻们的痛苦都是一样的,快乐却是千奇百怪。不错,这对流浪在外打工的患难夫妻,几乎被对方的深情融化了。
两个洞洞——两个洞洞——丁海刚的手机响了。这个电话真是来得不是时候。
费标在电话里大声说:哥,你先把手头的事放一放(他好像长着千里眼)。你马上带几个人去支援一下b段,焦国舅和车总杠起来了,车总气得骂了人,叫焦国舅立即消失,你赶紧去灭一下火嘛。
丁海刚心里直叫苦,灭火?我的火去找那个灭呢?
官海潮理智地推开丈夫,笑道,你的回锅肉不会飞的,我永远给你留着,走吧,正事要紧。
丁海刚关上手机骂道,我去灭火,我又不是车总他爹,他会听老子的?这个老板真是拽啊,一句话就把焊在一起的东西,轻飘飘地扯脱了。
官海潮过来抹着男人起伏的胸脯说,去吧,快去快回,回来我给你灭火。
丁海刚出来直奔丝厂,路上,他一一通知了几个管理员。
回到丝厂,测量员汤结巴见到丁海刚就嚷了起来:焦,焦,焦国舅是个势利眼。他过生,张总的司机都请去喝了酒,就,就是不请我们。我不去帮他灭,灭,灭火,我病了。
闻总工故意逗汤结巴:要是北总追究下来呢?
你就说我辟掩痛,痔疮发了,正在流生血,不信他来掰起看嘛。汤结巴一急,就一点不结巴了。
丁海刚拍掌说,我们要顾全大局哟,走了,反正都是给北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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