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智慧都到哪里去了（2/2）

兰花指朝我伸了过来，快攀上我的胳膊，我一缩手，跳出一米外。

“我们很熟么？谢谢！现在我要朝中间走了。”

对过于热情的人心存疑虑是不自信的人们建立的自我防御体系。

卫生间，豪华！周到！居然有如客厅般的桌椅，承载卫生间核心功能的马桶反而被安排在隐蔽的位置。从小在胡同厕所蹲坑长大的我坐在这个带有加热功能的马桶上正打算美美享受一番，听见有人进来。

“知道么？最近广告部接了一个国内大客户，据说一次签了5年的合同，下周客户会直接派组进驻配楼”

“是么？好像很多年没有新客户进驻配楼了吧？什么来头？”

“具体的现在还是机密，听说是网络公司。”

“这年头，网络公司烧钱的速度能赶上新修的坟，难怪东配楼这几天挺热闹，全都是来应聘的。”

“咱这边谁负责？”

“暂时还不清楚，说是要提拔新人，嗨，反正也轮不上咱们。”

哗啦啦的水声……

人满为患的写字楼，厕所往往是小道消息的中转站。

运气，顾名思义就是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气，无形、无味、无色、无方位、却无时无刻不在我们周围，只有触觉灵敏的人才能偶尔触碰得到。所以当生命颓废时很多人都在埋怨运气不好，其实是麻木了触觉，懒惰了心态。

对林小婷来说运气总是很好，当然创造机会和制造机会也是必修课，不但必修，还全a过关。全a那是我强加给自己的安慰，追求王旭东多年，他至今不知道粉丝中有我，唯有那一张张邮寄出去的折纸尚能启动我感受到他的脉动。

辗转，晕眩，七八个拐弯，庭院深深，花草树木郁郁葱葱。因在大得毫无道理的电视塔里建筑莫名提了速的呼吸突然松懈了下来，完全风格不一样的两栋豪宅也能自称谁是谁的配楼。

所以打破俗人眼中定义的般配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般配呢？就像林小婷配王旭东，呵呵……。

简历，顾名思义简单的经历。但是美术生的简历绝非普通简历可比拟，师兄、师姐们的每次应聘都带上一本厚厚的作品集，忽悠到面试官给个工作三年才有的高薪，是它们乐此不疲的游戏。我很疑问都是读书，为什么他们就能做到一边上学一边积累下n多个集装箱的工作经历。

见我一筹莫展，柳莺告诉我诀窍，那里是积累的工作经验，只要有银子上网购买作品集才是王道，还劳神你费脑子、费时间积累。我这才恍然大悟，是啊，这年头什么都讲究速度，只有我还在相信细水长流，积少成多，愚公移山的神话。

我没有银子只能还原简历的本质，复印成本0.5毛，一投了事。

“林小婷？你是林小婷么？”一个男声叫住了我。

“嗯，是的。”眼前结实的男人，分明是中国年画里走出来的抱鱼娃娃，铜铃般的大眼睛炯炯发光，一幅阿凡达的招风耳，看着还挺精神。

“你好。我是王成，昨天我们联系过。”

“哦，王老师，您好！您不是外出采访去了么？”

“采访？谁说的，那不是我的工作范围。”男人很无辜。

我顿时明白，这就是轻信别人的后果。不知道怎么解释，那就不解释，总不能说我被一冒充工作人员的臭小子骗了，这么好骗能有智慧上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