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不过庶出（1/2）

锦都的春天过的许快，转眼下来，还未真正步入夏日，可这天气，却已经炎炎难耐，许多人都已将身上的春衣换成了夏衣只当是夏日的过呢，就连锦都有名的荷花塘，也慢慢露出娇羞粉嫩的芽儿。

“小姐，听说今日老爷奉圣上旨意进了宫，说有事相谈，小姐说会是什么事？”。

若寒看向窗外那一缕阳光射进，淡淡道：“不知”。

晚膳时分过后，若寒正在服侍卧病在床徐氏用药，徐氏是若寒的生母，是佟旭尧的第五房，因身体虚弱卧床许久，佟旭尧早已不来这迎春院许久，可想而知若寒在这个家的地位也是低得很，徐氏虚弱的的撑起身子，疲力的看向若寒道：“天色已晚，你快些回去吧，免得晚了路不好走!”

若寒却是听不见一般，纤手帮着徐氏念了念被褥，盖上了徐氏的肩膀，良久方才道：“娘，这府又不大怎的路就不好走?!你让我再陪你多一会”，徐氏无奈只好点头，她看着自己美丽的女儿，实在感到惋惜，若不是自己不争气，她的好女儿怎会在这府上任人欺凌。

这时，一个婢女匆匆跑了进来。

素依不解望向那婢女道：“平灵姑姑这是怎么了”

只见平灵看向若寒气喘吁吁的道：“小姐不好了，奴婢方才经过大夫人的院子，听见那的婢女在讨论…”。

“在讨论什么？”

“她们说老爷回来后便是沉默的很，听说圣上宣老爷进宫是为了帮五皇子择选正妃三皇子则纳多两位良娣，还听说…..”。

只见若寒眉目微秉，素依即可接过话：“平灵姑姑有话就一次性说完”。

平灵便是急了：“还说了，五皇子正妃便是四小姐，三皇子的两位良娣，其中一位，老爷择选了二小姐！”。

若寒神色如故，没有任何波澜，徐氏面色青白，只听她轻咳了两声：“是要将我的寒儿嫁于那三皇子做妾吗？！”。

平灵呆木的点了点头，素依听后，则是用着不满的语气道：“凭什么就要让我们小姐嫁去做妾，那大夫人的女儿怎样也是正！”。

“因为她是嫡出，自然矜贵些，大姐是长女自然更加矜贵，将来可是要指了好去处！”一直默不作声的若寒轻启朱唇，清冽的声调，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

佟旭尧一共有五个女儿，两个嫡出，三个庶出，三女儿若兰在这府中算是少言语的小姐，对嫡姐佟若嫣也是如此，不过待若寒却是不错的，平日里有些好东西也会分若寒一点，若兰生母是三姨娘，三姨娘平时为人处事和睦，有规矩，所以这么多年来，佟旭尧对她宠爱如故，所以自己女儿在这府中地位自然是比若寒好得多。

四女儿佟若柔是大夫人所出，五女儿佟若芯今年不过十一，还不懂人事，母亲是二夫人所出，因母亲是奉天府余寺卿的女儿，官职与佟旭尧同一品级，在道理上说，还高那么一点点，虽说是家中庶出，但还有一个儿子，自然自己的女儿也是矜贵得很，随后便是若寒，自己的母亲徐氏，当年是大夫人陪嫁的丫鬟，佟旭尧一日不知怎的便宠幸了她，谁知一夜便怀上了，生了若寒，因是女儿，且近几年徐氏身体一直差得很，佟旭尧对她便是在也没上心过，若寒在这几个女儿中，地位便是最低的，且当年嫡夫人生了了个少爷不久，又怀孕了，且还与徐氏一同怀上，谁知嫡夫人早了两天生下若嫣罢了，如今让她嫁于皇家，已是抬举了她，只是听闻那三皇子不受圣上器重，在众皇子中默默无闻，储君人选在别人看来是不可能的，听闻这次则妾还是三皇子的母妃柔昭仪提议。

徐氏是深居妇人怎的知道朝廷的事，只知道自己已是侍妾，如今自己的女儿也只能是侍妾，是在痛心的很。

素依仍旧不愤的喃喃道：“可是小姐你真当不去老爷那求求请吗？”，素依虽只是一个婢女，却在这太常府这么久，朝廷的事多多少少知道些，那三皇子分明就是个懦夫的样子！

只见若寒划过一丝冷笑：“求？求了又怎样，依父亲的意思难道求了就不用去吗，只会让父亲厌恶我想我快点离开佟府罢了，而且嫁入皇家已是福分，这是命！我受！”。

夜已是完全漆黑，墨竹将一碗冰凉的的雪耳羹放在檀桌上，轻声道：“夫人，夜深了，该歇息了”。

蒋氏却是闭目这双眼，手不停的捻转着手中的佛珠，淡淡道：“老爷今晚又歇息在书房吗？”。

墨竹只是回了句：“是”。

蒋氏睁开双眼轻叹了一口气道：“最近案件多得是，老爷也是累的很呀，连走回房间的力气都没有了！眼下若柔快出嫁，我的心总是舍不得，虽说五皇子颇受圣上青睐，我这心总是上起下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