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见季泽年(2/2)
我看了看伴着紫色闪电的大雨和在闪电雷鸣的映照下的矮山轮廓,发出了壮士扼腕般的叹息,然后认命的跟着季泽年走进了酒店房间。
他像捡一只流浪猫一样捡回了已被淋成狗的我。然后,我就渡过了煎熬的29分钟。
这29分钟里发生了什么呢?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想啊,我们才见过两次面,第一次就人工呼吸加强吻,第二次就住在了一个屋檐下。气氛总会有点尴尬。尴尬的中我突然想到我应该还没有告诉过他我的名字,于是,礼节性的伸出了右手,说,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你好,季泽年,我叫夏槿。夏天的夏,木槿花的槿。
握着我的右手的他的右手却猛然用力,他的表情像是被窗外的雷击中一般愣在那里,愣愣的、呆呆的,像是灵魂被瞬间抽走了那般,眼神茫茫然,没有焦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眼睛逐渐聚焦,聚焦在我的脸上。他就那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看、我的鼻子、我的嘴巴、我的耳朵、我的眼睛,连眼睛下面小小的泪痣都不放过。
终于,他把焦点转移到地上,喃喃的张口,说,木槿花可是又叫朝开暮落花。
声音很轻,让我一度以为是幻觉,所以,好大会我才反应过来,急忙应答,说,“啊,对的,所以,我还有一个小名,叫落落。”说完,自己也怔住。
是啊,我就是落落,是那个少年一声又一声唤的,落落。
落落,季泽年轻唤着,是了,落落,难怪呢,他嘴里说着什么,我没有听清。
不经意间瞄到了手上的腕表,距离进来这里,正好29分钟。谁暗暗私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时间不能超过30分钟。看着奇怪的季泽年,我想,我是不是不该再继续留在这了,他这个样子,是怎么了,我是说错话了吗。
正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哐当,是关门的声音,看了看周围,房间里哪里还有季泽年的身影。失控的季泽年。他这是去哪了?雨那么大,有没有带伞呢。我望着外面声势浩大的雨,这样的雨,带伞也没有用吧。
季泽年不在,房间瞬间膨胀起来,连空气中氧气的纯度貌似也增高了。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很难受。刚才季泽年在的时候,没有去洗澡。看多了各种剧情,我曾经总结过几乎所有的故事都会有的桥段:女主去男主人公家,衣服湿透了,一般都是透明的连胸的肤色都一清二楚,这个时候,女主就会去洗澡,然后洗完澡还没有换洗的衣物,就穿了男主的衬衣,薄薄的男性衬衣刚好能遮住关键部位,要多*就有多*。我不想自己人生的某个记忆变成别人笔下的经典桥段,毕竟连张爱玲都说,生活的戏剧化是不健康的。所以,我果断做出一个决定,趁着季泽年不在,赶紧去洗澡,速战速决。
难怪左左常说,梅梅,你一点都不浪漫。
平时,洗澡对于我而言就像睡觉一样都是我养精蓄锐的好时候,这个时候,躺在巨大的鱼缸里,放上一捧玫瑰花瓣,温热的水,温热的空气,身体里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舒展着,放松着,愉悦着。而现在,匆匆洗完,胡乱的擦了擦身子,用吹风机一点一点将湿透了的衣服烘干。
季泽年还没有回来,外面的雷公电母一点没有疲惫的迹象。夜黑漆漆的,他会在哪里?
腕表的秒针一下一下跳动着,声音很大,盖过外面的雷声,扰的我心烦意乱的。
11点钟,已经11点钟。
来时季泽年用过的黑伞躺在门口,水顺着伞柄流到地上,打湿了木质的地板。我没有犹豫,拿着伞,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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