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路向西（二-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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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梨花刚站起身，金刀圣母身前的贴身弟子明月扛着樊梨花平日使过的那柄大刀来到圣母跟前。

“打开吧。”金刀圣母道了句。

明月解开那把大刀外面的蛇皮护套，递到圣母面前。

圣母接过，轻轻旋转着，潭水泛波，刀光闪闪，映得人目眩。

圣母对着樊梨花情真意切地道：“你平日练功时，师父让你使用的这柄刀乃北齐綦母怀文所造，怀文造刀，其法烧出铁精，以重柔铤，数宿则成，，，，，人常说，怀文之刀，截轻微之绝然发之系，斫坚钢无变动之异，天下之所宝贵，世不百金精求不可得也。此刀有长短两柄，一雄一雌。长刀七尺，为雄，短刀四尺，为雌。长刀刀背厚实，刀头宽大，刀背穿有铜环九枚，只此一柄。短刀一分为二，平背刀狭，方口洪首，刀背穿有铜环五枚。两刀可砍可劈，可撩可扎。挥动时，均环击刀背，连连作响，声似凤叫鸾鸣，故长刀名为绣凤，短刀名为绣鸾。短刀乃你师姐屠炉所使，屠炉遁入空门后，已将此刀奉还与我。你师妹明月平常习武使用的便是此刀。屠炉和明月身形柔软、气质独领，适于短刀。你奇筋异骨、底蕴强悍，随我，适宜长刀。这柄绣凤刀是我年轻时候一直不离身的一样宝物，现在，我已经多年不用，以后也用不着了，看你使着很得手，且以后用它的时候会很多，今天，就送与你，算做我这个师父送作徒弟的一件礼物吧！”

“师父，这，，，，，，”

“不用赘言，收下吧！”

“多谢师父！”

樊梨花忙又跪下。

，，，，，，

就在樊梨花告别金刀圣母，离开金霞山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大唐军队偷渡过了寒江。

那天晚上，大雾弥漫。

寒江水，潺缓奔流。

寒江江畔，成千上万的唐军借着浓雾悄悄下水。

前排士兵手执盾牌，后排士兵弯弓搭箭，驶向对岸。

对岸灯火明亮，芦苇荡中隐着不少战船。执勤的哨兵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往对面河岸看去，却什么也看不见。只好蜷缩着躺坐在船舷一旁，打起瞌睡的同时，两眼疲惫地注视着河面。

河面有移动的芦苇，且一片，一片。

哨兵再次警觉起来，可站起来看看，河面除了浓雾外，仍旧什么也看不见。哨兵复又坐下，依靠到船舷旁。

终于，芦苇丛中的水鸟一片片地飞起。哨兵再爬起来的时候，一排排的唐军木筏已驶近眼前。

哨兵惊异了，当他刚想喊句什么的时候，却被一箭射入水中。

另外的哨兵喊上了，“唐军渡河了！唐军渡河了！”

可晚了，水中的唐军已窜出水面，船中的唐军一个个从船中跳出。顷刻间，大批的唐军已摇旗呐喊，冲上岸来。

两军短兵相接，厮杀起来。

江岸边的一只大船上，樊一龙、樊一虎跑出来。河岸上的西凉军已开始后退，唐军蜂拥而至。

樊一龙、樊一虎弃了战船，跨上战马，指挥番军奋力抵挡。

周青、姜锋等带领军兵冲杀在前面。樊一龙与姜锋，樊一虎与周青斗在一起。

周青挥舞着大刀一刀接一刀砍向樊一虎，樊一虎后退着。

唐军士兵越来越多，喊杀声，战鼓声连天接地。

眼见大势不好的樊一龙、樊一虎只好往樊江关逃去。

唐军随后追来。

正好从金霞光山赶回来的樊梨花目睹了西凉军的败退。夜幕中，樊梨花和夏莲冲上一处高坡，望着大唐军队如潮水般涌来的时候，“天意，，，，”樊梨花不由得感叹着。

“小姐，我们怎么办？”夏莲问。

“你沿着小路回寒江关！”

“那你呢？”

“你不用管，我一会儿就回去！”

“小姐，，，，，，”

“你不会武功，在这里，反是累赘。”

“好吧，我在家等着你。”夏莲说完，催马离开。

见夏莲走远，樊梨花扯起面巾蒙住半面脸，一抖缰绳，冲下高坡。

樊梨花找到一处大树，隐蔽起来，待一队败退的西凉军撤退下来后，她将最后落单的一个军兵揪住，“把衣服脱下来！”

军兵扫了一眼脖子上的宝剑，乖乖地脱下了外衣。

樊梨花从他手中扯过枪来，“走吧，不许回头，不许声张，否则我戳了你！”

那军兵点着头，扭过身，匆匆跑掉了。

樊梨花换上军兵的服装，抄起绣凤刀，跳到马上。

没过多久，樊一龙、樊一虎被周青、姜锋追着，从前方仓皇逃窜过来。放过樊一龙、樊一虎之后，披着黑衣、蒙面的樊梨花从斜刺里冲出，拦住周青和姜锋。

樊一龙和樊一虎乘机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