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贵落贵起（一-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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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天晚上，张妃为了给李道鬃疗伤，拉上几个妃子一同去泡温泉。在池子里泡了半宿，加上妃子们又按又摩的一番服侍后，李道鬃无论是心情还是身体本身都感觉好了许多。

“显见得是大人的主使，明天上朝你一定得奏上一本。”张妃道。

为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李道鬃设计陷害了薛仁贵，现在连带着又招惹了这么多人，实在有些不值得。其实，此事一开始就有些不妥，架不住张美人柔情蜜意地央告，，，，，，男人，有时候在女人面前怎么就那么言听计从呢？得罪人不说，身子骨也快被掏空了。老话说酒色财气最伤人，果真不假。事情到了这一步，骑虎难下，李道鬃心里明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眼下，身为王爷，被一帮子小家伙这么恶心了一回，这口气，实在是难以下咽，无论如何，这事让李世民知道还是应该的。

本来一大早李道鬃想换一件官袍，毕竟昨天那身衣服已经弄得又脏又破，但张妃说，别换，要的就是这股劲儿！

早朝时分，钟撞鼓鸣之后，文武百官朝见已毕，李道宗便从旁闪出，奏道：“臣，庆亲王李道宗有本奏明。”

“奏来。”李世民早已料到这一出，不冷不热地道了句。

李道宗：“陛下，秦怀玉纵子秦英将老臣毒打，胡须扯去，蟒袍扯碎，遍身打坏。还有行凶多人，罗章、段茂、柴举、殷奎、王庆、尤智、刘林、铁鹏、马士珍、程千宗还有尉迟家的两个，后皆跑散。臣请万岁究出处置。”

众人视去，李道宗果然面上俱是伤痕，蟒袍破碎，胡子稀稀拉拉。

李世民转而秦怀玉：“秦将军，可有此事？”

秦怀玉站出，躬身道：“昨日公务缠身，回府已晚，听说小儿被王爷家将打伤，探看之余，只见遍体伤痕，甚为诧异。本想今日见了王爷问及此事，不想王爷已先告一状。小儿伤痕累累，臣已目睹。但小儿年不足十岁，乳臭味干，若说以小欺大，将武将出身，曾驰骋疆场的王爷打成这样，犹如天方夜谭。”

“武将出身，驰骋疆场，，，，，却被不足十岁小儿打成这样，，，，，，哼哼，王爷，这话你可听到？”李世民轻缕须髯，重复着秦怀玉的话，而后，提高了声音冲李道鬃道，言下颇含揶揄之意。

“陛下，饿虎不及群狼，他们可是十多个呀，又都练得一身本事！”李道鬃叫道。

李世民不再理会李道鬃，转脸望向程咬金，见程咬金大喇喇望着半空，便转而问尤进达：“柱国将军，你昨晚含饴弄孙之时，没发现孙子白天的顽劣吗？”

尤进达挺身站出，道：“老臣昨晚与家人共餐之时，小孙子尤智就在膝下，一直循规蹈矩，未见有丝毫顽劣。只是脖颈子上有几道抓痕，臣以为是和哪些小伙伴戏耍所致，并未在意。庆亲王所说之事，臣也是刚刚听说。”

李世民还想再问谁什么，见众人多王顾左右，只好转脸对李道宗道：“皇叔，你在哪里被秦英打的？秦英不足十岁，小小年纪怎能把你打成这样？凭的不是你在外面多事惹的吧？”

李道宗：“陛下，老臣不过在天牢门前经过，被他等扯住殴打，万望陛下详夺。”

李世民：“皇叔，话内切勿遮拦，姑念你是皇叔，不来问罪与你。你守着监门，要绝薛仁贵的食，而朝廷自有法度，百日之内少不得要他偿御妹之命，何劳你越俎代庖？再者，这些孩子本都是将门之后，朕总要看在他们先辈的份上，宽容些许，这你不会不懂吧？奏本不必看了，拿去吧。退朝！”李世民说罢，将奏本扔了下来，龙袖一卷，起身退朝而去。

程咬金马上咳嗽了一声，众大臣忙跪下，齐声道：“吾皇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哼哼，，，，，，”见此情景，李世民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李道宗讪讪站起。

程咬金走到李道宗身边，甩了句：“王兄，你的胡子莫不是昨晚*妾啃的吧？”

“哈哈，，，，，，”众人哂笑着离去。

午门外，众官正走下朝来时，忽见一骑马飞奔而来，马上跳下来的是鄂国公尉迟敬德。

程咬金、尤进达、秦怀玉、罗成等忙迎上前去。

“鲁国公、柱国将军别来无恙！”尉迟恭稽首道。

程咬金忙问：“我的信收到了？”

尉迟恭：“这不就马上赶回来了吗？”

尤进达：“尉迟千岁来的正好，仁贵受了歼王陷害，我等最后只保得个监牢中暂屈百天，你快来相救。”

尉迟恭：“各位同僚，贤侄，某家特为此星夜赶回，我今日上朝，少不得与陛下奏明，无有不赦之理。”

李道鬃下朝刚好经过，听尉迟恭如此说，便高声叫道：“自以为是的黑匹夫，薛贼犯了大罪，你竟在此胡言乱语，藐视天颜，难道不怕杀头吗？”

众人看去，无不心生怒火。

尉迟恭骂道：“歼王，大唐朝哪有你这等不要脸的东西，拿了歼情来糟蹋自己的亲生女儿，羞也不羞？你还有何脸面立在朝旁？还不滚了家去！”

“黑皮老贼，你擅敢辱骂亲王，罪该万死！等着我有一天将你凌迟万段。”被尉迟恭如此大骂，李道鬃也放出了狠话。

尉迟恭跳前一步，道：“好，你想把我凌迟万段，今儿个我就先把你这狗贼的双眼挖下来！”说着，就探出手去。

悴不及防之际，李道鬃慌忙用袖袍遮住脸面，尉迟恭一拳打来，竟把李道鬃打得满嘴是血，接着又是一拳，打了个乌眼青。

“反了！反了！老黑鬼竟敢殴打亲王，还打落老夫门牙，走，我与你面君去！”李道鬃说着，就上来拉扯尉迟恭，被尉迟恭反手甩开。

程咬金跳到前来，面对李道鬃：“谁打你了？谁打王爷了？我老程怎么没看见？你们看见了吗？你说你牙掉了？把牙齿拿出来给我看看！”

李道鬃乜着眼，从口中摸出两颗门牙来，递到程咬金面前：“你看，这难道不是吗？”

程咬金一把抓过来，“哦，我看怎么不像呢？”回转身，转了个圈，将手一扬，两颗牙不知扔到哪儿去了。

李道鬃：“好，好你个程咬金，你这一班儿都是一党，将我门牙扔哪儿了？拿来还我！少不得待会儿到君前面奏。”

程咬金：“我说王爷呀，你年事已高，性子又急，这跌落门牙之事与我有何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