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贵落贵起（一-1）（2/2）

*上，薛仁贵赤身果体，鼾声大作，身形扭曲，睡态肆意。

李世民欲上前，却被浓烈的酒气熏回。往地下一看，一具死尸横卧门口。地上、墙上血迹斑斑。死尸的旁边，撂着一具雕花砚台，上面沾满了血迹。李世民不待近臣伸手，独自上前揭开盖布一看，正是鸾云公主。

李世民气得把脚一跺，用手点指着*上的薛仁贵道：“薛仁贵呀薛仁贵！你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朕只道你是信得过的栋梁，人品端正，勇于杀敌，为朕立过汗马之功，岂料，，，，薛仁贵，你怎能做出如此之事？朕岂能饶你！”

“薛公！薛王兄！”程咬金等上前摇晃薛仁贵，薛仁贵只是不醒。

“回宫！”李世民龙袍一抖，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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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宫，坐到龙椅上，李世民还是一副气哼哼的样子。

大殿内，众大臣这回不像刚才那样议论纷纷了，一个个都望着李世民，看他开口将说什么。

终于，李世民余怒未消地站起来，忿恨地道“好你个薛仁贵，真是居功自傲，胆大包天。竟敢擅离戍地，私进长安，闯入王府，醉酒纵欲，打死御妹，行此不端之事。罢了，寡人不严惩这逆贼，朝纲法纪成何体统？传旨，将薛仁贵绑缚法场，枭首示众。”

一听李世民要杀薛仁贵，朝上立马喧嚣起来。

“领旨！”领旨官从御前近臣手中接旨后，退下殿去。

程咬金急了，闪出身来道：“陛下，且慢！薛仁贵所犯之事仅凭道鬃王爷一人所言，还欠偏颇，个中细微曲折之处也似得细问，不可随意杀戮像薛仁贵这样的有功之臣啊！”

靠着三板斧驰骋天下，有混世魔王称号的程咬金当年在瓦岗寨坐过皇帝，是帮李世民打天下，又在玄武门之变中立过大功的人，平日李世民对他也是格外尊重，今天见他一再为薛仁贵说话，不禁冷冷地道：“程王兄的意思是，我眼见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且朕又是个杀戮有功之臣的人了？”

程咬金：“不敢！老臣只是觉得像这种诛杀有功大臣，况且他曾是陛下的应梦贤臣的事情还是来得更明白些为好。倘若薛仁贵罪不可赦，也好昭告天下，让他死个明白，同时也可给其他臣子一个警示！”

见程咬金保奏，底下一班文武大臣诸遂良、房玄龄、秦怀玉、罗通、马宣、尉迟宝庆、尉迟宝庆等人尽皆跪下，“请启陛下息怒，此事详情当再核实为是。”

众人如此一说，李世民无奈，只好道：“秦怀玉、罗通、段林、马宣即刻去探看一回，见薛仁贵问个明白，因何擅离戍地，又打死御妹？详尽了解后，速速禀报！”

“领旨！”秦怀玉、罗通等人站起，匆忙退出殿外。

一行人匆匆赶到午门外，恰好碰上披头散发的薛仁贵正被众刀斧手押解着，奔赴法场。

“刀下留人！”秦怀玉等边喊着，边跑过来，“我等奉万岁意旨，来探口讯，尔等稍后。”秦怀玉不仅是大唐赫赫有名的护国公秦叔宝的儿子，更主要的是，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驸马爷。因此，监旨官见来人是驸马爷，只好闪开身，退到了一边。

“薛王叔，薛王叔！”众人喊道。

薛仁贵只是低着个头，仍旧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与众人见过的在庆亲王府内不同的是，此刻的薛仁贵浑身已皮开肉绽、鲜血横流，显被毒打过。

“是哪个将他打成这样子？”秦怀玉怒道。

“启禀驸马爷，下官不知。薛王爷被送来时，即已成这样。”监旨官忙道。

“尔等稍候片刻，待我等去回禀圣上，再作道理。”众人又喊了一番，见薛仁贵只是不理，秦怀玉只好如此吩咐道。

“是！”监旨官答应着。

别了薛仁贵，秦怀玉等人匆匆赶往皇宫复命。

“启奏陛下，那薛仁贵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不省人事，一言也讲不出。”到了金銮殿上，秦怀玉将所见情形禀告了李世民。

听秦怀玉这么一说，李道鬃忙跪下道：“陛下，薛仁贵被送出王府时，家人痛恨之下，将薛仁贵捆绑起来，想是手重了些。”

“哼哼，”李世民耸着肩膀，冷笑了一声，“所做乃杀头之事，即便能说，他又有何话说？程王兄，你还要保奏他作甚？”

程咬金犹豫了一下，接着道：“薛仁贵跨海征东，有十大功劳，陛下可赦其一死。”

“虽有功劳，朕封其为平辽王实已报矣，今日因歼杀御妹，人证、物证俱在，乃切齿之恨，十恶不赦之罪，枭首有余。王兄且退下吧！”李世民道。

程咬金仍不甘心，继续道：“陛下圣明，杀人偿命，自古已然。但老臣依然认为薛仁贵毕竟功勋卓著，他在三江越虎城海滩救驾，又在长安救了陛下，百日之内双救驾，冲他这两次救驾之功，陛下应暂将它打入天牢，查明事实、验明真相。如真有罪，百日之后再斩处不迟。这样，也让那些有功之臣心服口服，引以为戒。”

李世民：“呵呵，呃，朕倒想起来了，王兄可是薛仁贵当年的伯乐呢！”

当年，薛仁贵藏身于火头军帐，是尉迟恭在军营探访时，发现的白袍小将薛仁贵，还割下了薛仁贵身上的一块袍布，当做物证。后来，尉迟恭将此事告诉了程咬金，在程咬金的授意下，尉迟恭假装酒醉，骗得薛仁贵现身，，，，，，终于为大唐发现了一位李世民期待已久的“应梦贤臣”。

因此，尉迟恭和程咬金俩人的确是薛仁贵的伯乐。今见陛下如此提及，程咬金挺挺身，一本正经地答道：“陛下，真正的伯乐该是鄂国公，助其为国家发现人才乃臣子的本分！利害分明之时，老臣岂敢私心作祟。”

程咬金的话说的不软不硬，句句在理。李世民环顾众臣，见大家脸上多有不平之色，也就懒得和他计较，挥挥手，故作大度地道：“好吧，那就依王兄所奏，打入天牢，百日后处斩。众卿以后不可再奏，休要恼了寡人。若再有后来保奏之人，那就一同问斩。退朝！”说罢，李世民龙袖一挥，站起身来，先自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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