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出征（2/2）

“这从京都到卞城来去少则六七天，多则十几天，你这新婚燕尔，恐怕不合适吧。”萧帝看了看汪晴明，显然有些难色。

“父王，儿女情长岂可和国家大事同比，儿臣既是此事的举荐人，自然是不想期间出任何差错的。”

萧帝点点头，表示赞许。“准了。听朕旨意，命裴默为此次出征主帅，裴季禹为主将，统领三万卞城军即日出发，讨伐胡人，阴山军随时听命为裴默所用。”

“儿臣领旨。”

顺亲王府中，顺王妃汪锦儿正在自己的别院霄华苑中给湖中的锦鲤投食，纤手柳腰，面露忧愁之情。一名侍女行色匆匆而来，她正是汪锦儿的贴身侍女，清韵。

“小姐，晌午宫中来人传话，王爷去卞城了，怕是得半个月才能回来，命王妃好生打理王府上下一切事宜。”

“王爷去卞城干什么？”汪锦儿脸上的忧愁更重了，大婚已有数日，却只有大婚当晚行了周/公之礼，如今又去了卞城，这新婚燕尔......

“听闻边关告急，王爷向皇上举荐，命卞城裴将军出征，王爷还执意请命亲自去卞城替皇上传信。”清韵看着自家的小姐，自是明白她心里的想法的，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几乎无话不说。如今汪锦儿夜夜独守空房，她心里也是替汪锦儿委屈的。

“裴将军？”汪锦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是当年那个在御花园打伤王爷的裴芸兮的父亲？”

“正是。”清韵道，眼睛突然一亮，“今日还听宫里传出消息，说是今日在朝堂之上，王爷说，王爷在卞城微服私访时又被裴小姐打伤过，如今王爷这般执着要亲自去卞城，难道......”传说中的相爱相杀吗？她没敢说出来，只怕真相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汪锦儿该更难过了。

“侧妃之位还空着呢，王爷迟早是要再娶亲的，就算是如你所说，她终究是一妾室，更何况她的出身，前朝旧臣之女，岂能和本宫为敌！”汪锦儿明露狠相咬牙攥拳道。嘴上虽是如此说着，心里却十分的不痛快。裴芸兮，只要她踏进王府一步，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自从晁昀津被公主强行掳走后裴芸兮已经近一个月没有先生教学了，如今的她又开始频繁往军营跑了。更吸引她往军营跑的是裴季禹也在军营，她现在一刻不见裴季禹甚是想念。二人在众人面前还是相亲相爱的兄妹，包括裴默和婆婆，两人不敢露任何蛛丝马迹。私底下便成了亲密无间的眷侣了，卿卿我我，耳鬓厮磨。

这日裴芸兮正在凉棚底下庇荫，这是为她临时搭建的，正前方是一波正在打斗的士兵，裴季禹身在其中，他身手了得，以一敌十。正看得精彩，突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抬头望去，马蹄起落带起一片扬尘，再看那马背上的人，甚是眼熟。

“裴默、裴季禹听旨！”来人勒马停在他们不远处，翻身下马，手持玄色布帛展开。

众人闻言纷纷停手，转过身来，裴默闻声也忙跑了过来，一见来人，匆忙跪地，“裴默听旨。”众人见他一跪，纷纷伏地。

“近年来胡人屡屡侵犯我大萧，边疆百姓苦不堪言，今日朕命卞城大将军裴默为主帅，裴季禹为主将，率卞城三万军马，整军出征，即日启程。”

伏在地上的裴芸兮看了裴季禹闻一眼，心中不免生疑大萧的官员从未有过十八岁以下任职的，更何况是上战场。心里更多是忧愁，一来是自己刚和裴季禹和好，马上又要分离了，二来听说这胡人骁勇善战，此去不知凶险，更不知要何年才能回来。裴默伏地半天不见声响，直到轩辕凛提醒。

“裴大将军还不赶紧接旨？”

“臣领旨......”裴默脸色沉重，伸手接过轩辕凛递上的圣旨，起身。

“恭喜裴公子，年纪轻轻便为一军主将，替国效力。”轩辕凛笑吟吟地望着同是脸色不好的裴季禹。

“王爷言重了，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裴季禹说道，眼睛的余光瞥见了边上面露忧愁的裴芸兮。

“王爷日夜兼程赶往卞城想必是及其劳累了，请移驾裴府稍作歇息，裴某这就点兵请将，今晚戌时出发。芸兮，你陪王爷回府，顺便跟领事和婆婆交代一下事宜，我怕是无暇回去了。”裴默吩咐裴芸兮道，脸色凝重。

“父亲......”裴芸兮偷偷看了看裴季禹，她还没和哥哥告别呢。

“嗯，有劳裴大小姐了。”轩辕凛满脸的笑却掩饰不住他疲劳略显狼狈的脸色。

“王爷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