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3(1/2)
刘淼和胡夭夭离开小镇后,买了两张前往城区的车票,毕竟城区的交通便利些。两人坐在大巴上,相顾无言,气氛不免有些尴尬,胡夭夭忍不住先开了口,
“哎,同学,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刘淼,二刀刘,三水淼。”
“这样啊,我呢,刚刚高三毕业,虽然你今年已经大二了,但由于你是跳级的,照理来说我可以喊你的名字吧?刘三岁同学。”
刘淼没有说话,略一侧头,只见身边的胡夭夭露出一脸奸计得逞的坏笑,这胡夭夭不好好喊自己的名字也就算了,还故意将“水”念成“岁”。
“既然你知道我是跳级的,那你一定也知道我今年才十七岁,那我是不是该喊你一声夭夭姐。”胡夭夭一听情况不对,赶紧“嘿嘿”赔笑,“哎呦,我开玩笑呢,还是喊我夭夭吧。”胡夭夭急忙转移话题,“明天我们去c市玩吧,听说那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重要的是那里的消费也不高,正好适合我们这些学生党去,我有同学去过那里,回来就跟我说让我以后有机会去那里玩玩,你看现在天时地利都具备了,就差你这人和了!”刘淼看着她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默默地移开了视线,只道:“我都可以,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去一趟也是可以的,不过先说好,我只请了一周的假,在c市我只能呆5天。”
“好嘞!5天足够啦!”胡夭夭掩饰不住自己的内心的激动,满脸笑意,连带着话语里也多了几分愉悦。“那我们现在就可以买机票啦。”她说完便掏出手机,将刘淼晾在一旁,埋头寻找特价机票。
刘淼扭头看向身边低着头的女孩,一头利落的短发别在耳后,显得格外有活力,长长的睫毛有规律地上下扑打着,遇到困惑时,女孩喜欢嘟着嘴思考,那模样看着十分可爱。过了一会儿,刘淼见胡夭夭还在各种旅行app上找机票,便主动和她搭话,“你休息一下吧,我看你盯着手机屏幕已经有大半个钟头了,眼睛哪里受得了。”胡夭夭放下手机,抬头看了刘淼一眼,委屈道,“可是我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航班。”
“没事,这航班可能还没有安排出来,等出来了我帮你买吧。”
“那好吧。”
胡夭夭确实是有些疲倦了,因为长时间盯着手机看,放下手机才感觉到眼睛的酸涩,眼泪一下子就在眼眶里打转,吓得她赶紧闭上了眼睛,免得让旁边的傲娇刘三岁以为她是个娇滴滴的公主。刘淼当然不知道胡夭夭在心里给他起了这么个绰号,他见她闭上了眼睛,以为她是要睡一觉,默默为她关小了车窗,没再说话。
刘淼一手撑在窗边,望向沿途的景色,他觉得有点儿神奇,明明是一个人出门旅行,结果却在半途遇上这么个活泼的姑娘,还主动要求同行,想来如果是换成自己,他无论如何也没法这样主动。转过头,他发现胡夭夭已经睡着了,“果然,你还是安静一点比较好看。”刘淼自言自语道。
“轰隆隆”的一声响,刘淼睁开惺忪的睡眼,下意识地抬起手,挡在眼前,可亮光还是透了进来,刺目的光令他不适,“真是刺眼,昨晚睡前居然忘记了拉上窗帘。”他在心里埋怨道。
窗外的各种货车在路上不断地来回运输货物,对面的施工现场也全然不顾里头在熟睡的人们,外头的嘈杂声和从指缝间穿过的亮光都在提醒着他——该起床了。刘淼在床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坐起来,抬起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又挠了挠头,才想起来一件大事——昨天他答应帮忙买今天去c市的“红眼”航班,可是昨晚到达城区的民宿时已经是凌晨了,他倒头就睡了,完全忘记了买机票这码事。
刘淼正在这头发愁该如何和胡夭夭说这事儿,“咻”的一声,那头适时地发来了一条短信,被他的手机成功接收,他扭过身子,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熟练地打开了手机,看了一眼短信,居然是机票的信息。
随后又是“叮当叮当”的几声,这回是微信,是胡夭夭发过来的几条语音,点开她发来的语音,是略带些玩笑的责骂,第一条——“刘三岁同学,你怎么还不起来!我在你门口敲了半天的门,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睡得跟头猪一样,昨晚还和我说你买机票,结果呢?还不是得靠我!你赶紧给我起来,不然我就去前台拿钥匙冲进来啦!”第二条——“对了,机票钱记得转我支付宝!男士不能坑女士的钱!”下面几条都是“刘三岁,快点起来啦!”显然,对方已经开始对刘淼进行了一波刷屏攻击。
听完这些语音,刘淼非常高冷的回了四个字:“好的,夭姐。”就算是自己理亏,在气势上也不能退让半步。坐在客厅吃饭的胡夭夭看到回复,差点气噎,放下碗筷,空手来了几招太极,这才平复了自己想要冲进去打刘淼的冲动。
等到刘淼从房间里出来,胡夭夭已经吃完了午饭,开始收拾东西了,刘淼出来看到的就是胡夭夭叉开腿坐在地上收拾行李的场景,嘴里还哼着小曲儿,与此同时,她的脑袋也跟着曲调律动,刘淼不由得笑出了声:“哈哈哈,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也不矜持一些,坐姿竟然比我还霸气。”胡夭夭瞅了他一眼:“你个小p孩,哪来的这么多规矩,怎么坐着舒服就怎么坐咯,我才不要像你那样正襟危坐。”刘淼低头,见自己的坐姿真有些刻板,“哈哈“干笑了两声,暗自调整了坐姿让自己舒服些,胡夭夭瞥见了他的小动作也没有戳破,只是低下了头,自顾自地整理行李。
两人收拾妥当,就赶往机场,登上了前往c市的飞机,在这过程中,刘淼用手机给舅舅发了一条短信,告知他的下个目的地。刚坐上飞机,两人都显得有些激动,盯着机窗外的景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渐渐地他们就睡去了,一路无话。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飞行,刘淼和胡夭夭终于在凌晨三点到达了c市。c市的天还是黑的,在飞机准备下降时,胡夭夭透过机窗看到地面上零零星星的有些灯光,路上也隐约有些车辆在行驶,她一下就清醒了许多,她终于到了这座她期盼已久的城市了,胡夭夭原本想找刘淼大谈一下她此时此刻内心的波动,转头却见坐在旁边的刘淼还闭着眼睛,
“刘三岁,快醒醒,我们就要到c市啦!”
“嗯。”
“你快睁开眼看看,外面可好看了!”
“嗯,好看。”
“你别睡啦,我们马上就要降落了。”
“嗯。”
“……”
胡夭夭气结,刘淼胜。
半个小时后,飞机稳稳地落在地面,机舱的照明灯也全部打开了,此时的刘淼才缓缓睁开眼睛,定了定神,突然转头,发现胡夭夭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身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只见胡夭夭张嘴就给了他一个“猪”的口型,吓得他的后背赶紧贴紧了椅背,脑子里瞬间一片清明。刘淼后退的动作惹得胡夭夭哈哈大笑起来:“你躲什么,我又不是要亲你,我在说你是猪。”刘淼的人生中大概没有比这更加尴尬的时刻了,居然被刚认识不到两天的姑娘给调戏了,刘淼别过头去,稳了稳心神,又将脸转了回来,一本正经地望着胡夭夭那笑意盈盈的双眼:“现在是凌晨三点,平时这个点正常人都是在睡觉的,我哪里是猪啦?再者,你刚刚的口型本来就容易让人误会,我刚刚只是为了和你保持安全距离。”说完也不等胡夭夭的反应,就自顾自地站了起来往外走。凭直觉,胡夭夭觉得刘淼这是害羞了,她微微地扬起了嘴角,两人一前一后走下了飞机。
离开机场,两人径直朝c市的中心奔去,因为他们昨晚定的青旅就在市中心,手里的行李也要先寄存在青旅,这样他们才能更好地领略c市的魅力。
到达旅舍时,刘淼和胡夭夭先放下了行李,青旅的店长为他们安排好床位后,两人倒头便沉沉地睡了,等他们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刚睡醒的两人坐在门口的客厅长椅上,刘淼在做事之前喜欢先制作一个比较完美的计划方案,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临时决定来c市旅行已经压在他的处事原则底线上了,接下来几天是无论如何也要规划一番的——刘淼拿着地图,正仔细地研究着c市的城市布局和交通路线,而坐在他身边的胡夭夭则是拿着黑笔,一边看着手机里的各种攻略,一边在纸上罗列出她接下来想要去的地方和想要吃的东西,毕竟这是她期待已久的一次旅行,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青旅的店长是一位年轻的单眼皮小哥哥,皮肤白白净净,声音非常温柔,整个人斯斯文文的,非常符合盐系男生的标准,他忙完手头的活,伸了伸懒腰,见他们坐在桌前那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凑了过去。
“你们在干嘛呢?有需要我帮助的吗?”
“要的,要的,非常需要。”
胡夭夭也不客气,边说边把自己面前的的本子往店长的方向推去,店拿起本子看了一会,随即道:“嗯,这些地方都是游客必去的地方,作为当地人啊,我就给你们推荐几个有趣的地方,比如说像江心屿,一个在江中的小岛屿,岛上有好多野生动物,环境特别棒,岛上是我们c市看日出日落的最佳地点哦。”说完,这位长得很可爱的小哥哥朝胡夭夭挤眉弄眼了一番,意思是你可以带着你的这位男性朋友一起去啊,胡夭夭看向刘淼,见刘淼正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当下就给自己翻了个白眼——胡夭夭啊,胡夭夭,你还指望一个理科书呆子耍浪漫,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店长见女方有些动心,只是男方迟迟不给答复,扭头就去劝说刘淼一定要去那个岛,理由无非就是那个岛有多么美,许是刘淼吃不消青旅店长的连环攻击,也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刘淼投降了。
见两人都成功吃下了他的这颗安利,他顿时感觉到了满满的成就感,开口道:“正式介绍一下自己,我叫田皓,你们也可以叫我田田,我是这家青旅的临时店长,真正的店长出差了,看你们两个一起来c市旅行,是来‘度蜜月’的吗?”说完露出不符合他单纯容颜的八婆之笑,惹得刘淼和胡夭夭一阵恶寒。刘淼拍了拍田田的肩膀,道:“我和这位姑娘只是半途偶遇的朋友。”边说边用下巴示意坐在对面的胡夭夭,“一起结伴来这旅行罢了,况且她还比我大呢。”胡夭夭气结,皮笑肉不笑,生怕刘三岁继续一本正经的实话实说,干笑了两声,赶紧附和,“哈哈哈,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关系。”临时店长邪魅一笑,只道:“我看你们两倒是挺般配呢。”说完,头也不回的去迎接门口新来的客人,只留下刘淼和胡夭夭大眼瞪小眼。
第二天天还没亮,胡夭夭就去喊刘淼起床一起去看日出,一番洗漱之后,便出门了。刚坐上地铁,他们看到前面有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一手抱着一大叠报纸,一手向大家招呼着来买报纸,他身上背着一个简单的斜挎包,一条较长的牛仔裤被他穿的十分破旧,已经无法辨认出它原来的色彩了,踩着裤脚走的小孩显得有些滑稽,在刘淼还在观察的时候,小男孩已经站在他面前了,他恳切地望着刘淼却不言语,刘淼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掏零钱时,一只白皙的手便拦在他面前,替他给了2块钱。“喏,小朋友,给你的。”说完,胡夭夭就对着小男孩露出了亲切的笑容,“谢谢。”小男孩有些局促,但还是回了一个笑脸,递上一张手里的报纸之后便朝下一个车厢走去。
“你刚刚为什么不买那个小男孩的报纸?”
“我刚刚只是犹豫了一下。”
“不管你刚刚是在犹豫什么,那孩子的样子你不是看到了吗?难道你都不心疼吗?”胡夭夭有些咄咄逼人。
刘淼没想到胡夭夭会因为这事出现这么大的反应,接下她的问题:“可是现在不是有很多人就是利用我们的同情心来作秀,来骗钱吗?我不愿意自己被他们欺骗。”
“是!我们是有可能会被欺骗,可是我还是看不下去,我会用我自己的眼光和标准来判断他们的善恶,不会让人群的判断影响到我的判断。你看着那个孩子你自己都没有想帮助他吗?”其实这怪不得刘淼,他平时就极少出门,基本所有的消息都是通过新闻,人云亦云,但胡夭夭说起教来十分严肃,让刘淼不禁开始思考他刚刚看见那孩子时的第一反应,好像当时脑子是一片空白,是的,他没有掺杂任何感性,纯粹用理性让脑子思考自己该不该花那两块钱,最后,他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坐着围观了一次交易。被胡夭夭反问时,他内心隐隐有些触动,只是那感觉稍纵即逝,他一下没有抓住。
刘淼没有再回答胡夭夭的问题,他选择沉默以对。胡夭夭见刘淼闭上了眼睛,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移开视线,随后开口道:“以前我也和你一样,自从媒体曝光乞丐的骗局,老人“扶不起”等等类似事件之后,当有人来向我乞讨或是问路,我都不愿意伸出援手,甚至是非常厌恶的避开他们,那时的我和绝大多数人一样,随波逐流,直到那一天,当我从监控视频里看到我的爷爷因为心脏病而突然昏倒在街头却无人问津时,我才真正的感受到了人情的冷漠,而爷爷也……”刘淼突然插嘴:“对不起。”显然刘淼已经猜到了结局,其实他很早就睁开眼睛了,默默地听她说话也不插嘴——他从来不曾想到这看上去十分活泼的姑娘竟然遭遇过这般令人遗憾的事情,刘淼仿佛感受到了她之前的怒气是从哪里来的,而自己就像是一位帮凶。他不忍心让女孩再度回忆起那段悲伤的往事,也不想知道故事的结局,这才插了句话。
“嗯,这些都过去了。”
地铁上的对话在他们出站时,就被她扔在了脑后,仿佛不曾发生过一般,其实胡夭夭到现在也不太愿意接受爷爷已经去世的现实——爷爷的怀抱很舒适,爷爷偷偷塞到她手里的糖果特别甜,爷爷的手又大又温暖,爷爷说过,他们家的小夭夭就是他的骄傲……只是她舍不得抽出这些记忆罢了,她看着今天刘淼的犹豫就好像看到了当初在爷爷身边围观的人群,令人恼火。
还好江面上及时跃出了一轮红日,鲜艳夺目,当天地一片金辉,江面由墨蓝变为湛蓝,这突如其来的朝晖稍稍缓解了出行路上遇到的不愉快。
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所有的忧郁都将被抚慰成快乐,在愁苦的藤上也盛开出一串串令人赏心悦目的花朵。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按照之前的计划,将c市大大小小的景点都走了一遍,每天早出晚归,疲惫的身躯终于在第四天开始抗议了——胡夭夭生病了。看着躺在床上面色发白的女孩,听着她虚弱而又略显沉重呼吸声,刘淼很难将她和前几天那活蹦乱跳的胡夭夭联系起来,如果没有店长的帮忙,他只能是不知所措。
刘淼从小就是被照顾大的孩子,他不懂如何去照顾别人,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他不知道该如何照顾女性,事实上,胡夭夭是刘淼人生中除了他母亲外,第二个与他如此亲密的女生——她难过了,他会笨拙地转移话题,现在她生病了,他感到了一丝慌张,这感觉和当初得知母亲患病时的感受相似。思及卧在病榻上的母亲,其实,舅舅每天都会告诉他母亲的状况,好让他可以安心旅行,好好地放松一下。暗地里,刘淼明白母亲是后悔了,不然她也不会答应让他去旅行,可能病症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得软弱吧。
胡夭夭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病而耽误了刘淼的旅程,第六天,她觉得身体好了一些,便学着大人的模样给自己画了一个美美的妆,“嗯,气色好多了。”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胡夭夭底子好,平时就算是不化妆,凭借着她清澈的双眸,也足以让人印象深刻。化完妆的胡夭夭倒是有些让人惊艳,连刘淼这般样貌不俗的帅小伙都看呆了,“你干嘛这样盯着我呢?你是不是没见过我这么美的人,哈哈哈!”胡夭夭一脸得意,说完还不忘朝他做了个鬼脸,刘淼在心中刚刚为她树立起的美好形象轰然倒塌,果然还是妆容比较美好。
正午的阳光很好,明媚又开朗,今天是待在c市的最后一天,他们决定去好好吃一顿再回家。他们找到店长,仔细询问了一下c市的特色小吃,估摸着他们的口味,店长又给他们指了几家在当地小有名气的店,两人便兴冲冲地出门了。
老乡馄饨是店长最为推荐的一家店,还没有看到店铺的招牌,就已经被远远飘来的香气所着迷,他们找到店面不是靠地图,而是靠鼻子,胡夭夭经不住这香气的诱惑,一进去就问:“老板,你们家的馄饨可真香,我们就是循着香气来的,您快给我们说说哪种馄饨最好吃?”一位身着朴素的大叔站在柜台前,笑盈盈的招呼他们说:“我们当地人都喜欢吃燕皮馄饨,凡是吃过的人都说好吃,你们要不要试试?”“好啊,刘淼你呢?”胡夭夭转头问身后的刘淼,刘淼答道:“都可以。”
“老板,那就来两碗燕皮馄饨。”
“好嘞!”
刘淼和胡夭夭寻了个靠窗的位置,面对面坐了下来,胡夭夭有些好奇,为什么刘淼的脾气这么好,自己说什么他都无条件答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不会拒绝的人,难道是因为他的性格太温柔?可是一想到第一次见面时“互相伤害”的场面,胡夭夭就觉得刘淼一点儿也不温柔,反而像一个孩子,不让自己吃亏。
“喂!刘淼,我们接下来去哪家吃哇?”
“都可以吧。”
“你都没有特别想吃的吗?比如说,你最喜欢吃什么呀?”
“我没有什么最喜欢的,我不挑食。”
“你居然不挑食?!我妈妈告诉我说‘不挑食的人都是没有个性的人’,现在看来还真是挺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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