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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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愚蠢的信念！。”

“也许吧。但我认为，正因为有了信念，才让我不断反思自己的人生，不断纠正自己偏离正常轨道的生活，才让我学会善待一切，宽容一切，绝不向生活低头，决不屈服。”

“我倒乐意看到你失败。”

他那双迷人的黑眼睛里充满了笑意。“我知道的，你得不到的东西决不会完整的留给别人。”

“不用我明说，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定能猜到原因。”

“哼！”玉德师父不自然的冷笑了一声，“非常抱歉，宁馨公主，有些东西我永远无法给你，你可能倾尽毕生所有，使尽万般手段也无法从我这里得到。因为你也知道，有些东西，特别是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非常圣洁的东西，永远无法靠强求得来。”说完这些话，玉德师父把目光投向窗外。他想早早逃离这个地方，去安慰那个伤心的小人。

“除了你母亲以外，你有发自内心地喜欢过其他女人吗？”

玉德师父已经意识到，他们的谈话已经切入了最敏感的问题，他告诫自己，必须小心与这个老女人绕弯子，否则，自己的一切都会被她掌控。“我母亲，我喜欢过她吗？我怀疑，因为我现在已经连她的外貌都不记得了。不管怎么样，我讨厌我的母亲给我起的小名，她和别的愚蠢的母亲一样，总是生下儿子之后，看到身边有什么农具，就随口给自己儿子起一个卑贱的名字。”

“哦--！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如果您实在要让我说，我喜欢过我母亲以外的女人没，那我只能说，我喜欢小青，这个小女孩，从我见到她的第一天，就让我想起了我那因为生活贫穷，小小年纪就被卖掉，至今也不是流落到哪里的的妹妹。”

“不要再骗人啦，玉德师父，你的心你最清楚！我的心你也应该很清楚，我喜欢你，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才不能容忍你喜欢别的女人。”她唾沫星子乱飞地说。

虽说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猛然听到这么直白的话，玉德师父还是猛然感到心头一震，但一向自控力极强的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别开玩笑了，你怎么会喜欢我呢？我除了年轻和一张还算帅气的脸之外，一无所有，我不过是你感情真空时期的刺激物，如此而已。当你遇到真正心仪的对象时，就会快速地忘记我。”

“你太小瞧我了，难道说生在富贵之家就不能有爱吗？难道说死去丈夫的女人就不能有第二春吗？难道说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就不能心动吗？你错了，亲爱的玉德师父，我不但喜欢你，而且疯狂的爱上了你。在我这可以说臃肿的体内，依然有一颗年轻的心，一颗爱你的心，可是你藐视我的感情，你践踏了它。你喜欢年轻的小青，有时看到你们快乐地交谈，我嫉妒的发疯，恨不得杀掉你们，但理智告诉我，要忍耐，不可强求。是女人，无论多么光鲜亮丽，终有老去的那一天，色衰是我们那富于报复性的上苍加给我们女人的最厉害的报复，要不然，这世界就乱了套了。由来只有新人笑，谁会听得旧人哭。因为年轻，抢了别人男人的女人，也终会因色相衰老，而被男人抛弃。老天爷是公平的，用世事轮回来重新分配，不让任何女人独自享受，她小青也终有老去的那一天。”

“公主，你孀居太久了。老天爷给了你选择的自由，你本来可以再婚的。但由于你顾虑重重，也许是喜欢玩弄权势，结果你没有选择再婚。这就使你处于无法容忍的孤独之中，这是你自己造成的，而不是小青造成的，你不能把对生活愤恨与不满都撒在她头上，再说了，她是你的养女，也许是你暮年的依靠，如果你恨她，那就有点不公平了，她并没有夺走你什么东西，相反，正是她的到来，给你增加了许多生活乐趣，你应该珍惜这个命运多舛的女孩，而不是有预谋地把她远嫁藩邦。”说到最后，玉德师父故意加重了语气。

有那么一阵工夫，她一言不发，两手紧紧地抓住椅子的扶手；随后，她渐渐放松下来，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那双眼睛在红色的烛光下熠熠闪光，但是没有泪水；只是由于某种难以忍受的情绪而显得更亮罢了，他屏住呼吸，心中感到恐惧。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