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替罪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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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0日（禾夕）

我独自坐在牡丹园内，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客人，肚子和他的老婆牡丹正笑嘻嘻的低语着什么，看起来是如此恩爱。我看向门外，天空灰蒙蒙的，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又快过去了。这是第三天，曼莎依然不愿意来见我。而关键的是，我压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以前我还不觉得，现在才深刻的体会到了。我把自己做过的所有事都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实在想不出什么事能让她如此的生气。肚子让我别着急，说女人就和三月天一样，一会一个变，过两天就会理我了。唉，我现在真是头痛。

我喝着酒，墙上的钟告诉我已经下午三点，三点半还有一个面试，虽然每次都是失败，但是为了我和曼莎的将来，我必须不停的尝试。又是没有结果的一天，不过没关系，我有耐心继续等，等到她愿意见我。

我起身去结账，身后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是禾夕先生吗？”我回头看到一个高大的穿着制服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个子稍矮，一股流气的另一个男人，眼神带着看不起人的高傲。他们都是警察。我心咯噔跳了一下，努力的把自己的惊慌压了下去，镇定的说∶“是的，不知道有什么能效劳的。”

高大的男子走了过来，“xx路的房子是你的吗？”

我迟疑的摇了摇头，隐约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我不是房东，只是暂时租住。”

身后的男人用鄙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在一个黑色的笔记本上写了什么。

“你一个人住吗？”男人继续问。

我刚想说不是，但是转念一想，还是不要让他知道自恋曾他们的存在为好，于是回答道∶“是的，不过偶尔有一两个朋友会来住上两天，怎么了？请问能告诉我我是因为什么被问话吗？”我有点烦躁。

高个的男人虽然看起来有点严肃，但是说话还算客气，他润了润嗓子，翻开自己手中黑色的小笔记本。“你认识古子豪吗？”

我想了一会才明白过来这是长条的名字，不过很久都没人这么叫他了。“算认识。”在事情没有了解清楚之前，我最好不要把话说死。但是我不能说不认识，因为我不确定长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否没有人看到过。

“你们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高个警察追问道。

我觉得事情不对劲了，依然不动声色的回答道：“好像在某些公众场合见过，说过几句话，有点印象。”我装出困惑的表情，“对不起，我实在记不太清楚了。怎么了？”

他从怀中口袋掏出了一张纸给我。是一张通缉令，而被通缉者正是一个叫古子豪的男人，画像中的人瘦瘦的，的确和长条有几分相似，而通缉的原因是——杀人嫌疑犯。我被这几个字吓住了，他说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古子豪吗？还是一个同名同姓者。我脑袋有点蒙，努力才让自己不表露声色。

“不，你弄错了吧，他——”在我的印象中长条最多偷个钱包，开开锁。杀人？他不能也不敢。

“事情是在前天晚上大概**点发生的。租住在那儿的一名女士被发现死在客厅，胸口被刺了一刀。而有目击者称大概九点看到古子豪进了公寓内，十分钟匆匆忙忙出来了，衣服上满是血。我们调查了一下，发现你是上一个租客，并且退租也没有几天，而且似乎签了半年的合同，为什么忽然搬出去了？”他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怀疑。

而我也不得不怀疑所谓凶手到底目标是谁——当然我还是不会相信长条会杀人。

“一些个人原因。简单一点来说就是经济原因。”

他点了点头，表示能接受我这个说法。我想在问我话之前他一定对我有所了解，所以对我找工作的事也大概清楚。我想这点或多或少让我摆脱了一点嫌疑。

警察拿着通缉令找我说明他们并没有找到长条，我还有机会。我把自己的担忧压了下去。一脸轻松的表情。“不知道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我们在找他，你能给我们提供什么有用线索吗？”高个警察说，后面的矮个子又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我，就好像我是同犯。

“我们并不熟，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他并没有非常遗憾，很客气的和我握了握手。“没关系，打扰了，谢谢你的配合，如果你有任何他的消息立刻给我们打电话。”他把电话写在纸上递给了我。然后两个人离开了。

肚子刚刚在远处观望，不敢靠近，警察一走，立马紧张的走过来问：“怎么了？他们找你什么事？”肚子和我并不是在这个城市认识的，很久以前，当他还是光棍，挑着一个货架在另一个城市卖所谓的古董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当时他遇上麻烦，我帮他打了一架，他对我感恩戴德，说有一天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后来我们各奔东西，我换不同的城市，他也换不同城市，最终我没想到我们能在这相见。

第一次见他，我穿着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而现在我在流浪汉和有钱人之间不停切换，他从不问原因，但是我想他大概能猜到一点。我不刻意瞒他，而他也从来不问。

我笑了笑。“没事。”

他一脸担心的说：“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说，要没有你当日舍身相救，哪有今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