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让他娶你(1/2)
她对许光年的这个主意反应平平,她的语气里就有“我不会做”的意思,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想做。
装委屈扮可怜应该是每个女人天生自带的技能装备,只是有人选择使用,有人选择隐藏。
沈卿是个识时务的人,在某些必要的特殊时刻她也会为了自己而哭的梨花带雨以此来让别人关注自己,心疼自己。这样的做法很恶心,却也很有效菟。
因为世人总是同情弱者。
或者,是看起来纤瘦柔弱,楚楚可怜的女人逖。
但沈卿不柔弱,也不可怜。
相反,在她身体里的,支撑她一步步走到今天的那副傲骨,硬若磐石。
她抬头仰望满天星辰,星星一颗颗映在她的眼里,“光年,我不会这样做的。”
忍着即将爆发的怒火,许光年压抑道:“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他缓慢而坚定地说:“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沈卿抿唇道:“理由就是我曾经说过的,这个孩子是一个意外。”
她只能这般回答。
她的确需要尽快改变现状,但她不能拖容誉下水,不是她善良,也不是她害怕对方滔天的权势,而是她根本不想和这个看似斯文有礼实则满身都淬了毒的男人有任何牵扯。
几次交锋和相遇,三次救她于危难,沈卿看得很清楚,容誉是个绅士,城府有如海深的绅士。
纵使比他再多活二十年,沈卿也谋不过他。
因为不敌,所以避让。
但是许光年不会明白,所以他越发愤怒:“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你还要维护他!好,即便是意外,他身为一个男人怎么就不能敢作敢当?他姓容的真把自己当霸主当皇帝了吗?”
“我不是维护他,我……”
沈卿话语一顿,表情变得严肃:“光年,你说什么?”
“他姓容的真把自己当霸主当皇帝了吗”。
这句话的意思是……沈卿静静地:“你知道他是谁了?”
其实不用问了,答案是绝对的。
他在之前说对方身份不同凡响,一石能激起千层浪,只是说的内容太多以至于被沈卿忽略了,现在回想,他为什么这么肯定给出这样的方法,一定是他已经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
那如果他只是举个例子来揣测,那现在许光年说的话就是直截了当地告诉沈卿,那个男人是容誉。
“你怎么会知道是容誉?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她露出什么破绽了?还是他秘密地查过她?
沈卿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我没有说是容誉,是你自己说的。”
许光年道:“之前我只怀疑是他,现在,我确信就是他。”
原来是在诈她。
沈卿双唇阖动,却发不出一个字音。
说到底她还是心虚,假如她可以坚定不移地矢口否认,许光年也许就不会知道了。
可是晚了,他已经知道了。
许光年沉声问道:“现在,你要不要听我的?”
“光年……”
“三三,这个方法可以为你省去一切烦恼,你只要静静地坐着,自然有他去解决问题。”许光年平静而淡漠地说着:“我不会问你和他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因为我知道你不想提起。既然如此,我们就其他什么都不要管,只管把他的名号说出来,让他来处理他酿下的祸根。他是风云人物,他有金钱,有势力,更重要的是他有比我们更广人脉,他一定可以很好的善后。”
“很好的善后,那完了呢?完了之后你有没有想过?”
沈卿认为他只想到眼下,却没有想过今后。
“我怀孕引起的纷乱是平息了,那怀孕本身这件事怎么办?容誉会怎么看待?”
“让他娶你。”许光年说的理所应当,“男人就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
沈卿扶着阳台的栏杆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开口:“且不说他愿不愿意娶,就算他愿
tang意,难道你要我为了一个意外就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也不爱我的,只是为了责任而结婚的男人共度余生?”
“有问题吗?”
许光年很疑惑:“如果有一个女人为我怀孕了,那我就娶她,终其一生对她好。”
“你交的女朋友呢?爱情呢?”
沈卿发现男人和女人思考问题的方式不一样,因为站的立场就不一样,回答自然也就不可能一样。
“女朋友只能分手了,至于爱情这东西……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同一屋檐下,睡同一张床,怎么都能适应的。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对不起她。”许光年一边想象一边说着,看起来倒是说的真心话。
沈卿笑了声:“所以你就能对不起被你说分手的女朋友了?你再想想,这样对她公平吗?”
“不公平。但是三三,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
即便只是幻想,他也想的很明白。
“两害相较取其轻。三三,我只是选择了会受到伤害较轻的那一个。所以你也应该像我一样,分清轻重。”许光年喝了一大口威士忌,冰块在杯里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低低道:“嫁给容誉,未必是上策,却一定不是下下策。假设会像我一样因你怀了他的孩子而对你好,那很好,你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会受苦;他若对你不好,在外花天酒地夜不归宿,你也不用担心受苦,跟他离婚,我养你。我有钱,我养得起你。”
这人永远都是这样。
说出的话总是会让人想流泪。
若不是他早就严肃声明过对她没有丝毫男女之情,她还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沈卿闭了闭发热的双眼,声音像浸了水的纱:“光年,我不会嫁他的。”
“可你始终是要嫁人的。”许光年看着只有冰而没有酒的杯子,说:“一个人的一生漫长而荒凉,你会寂寞,会越来越寂寞。我不想看见那样的你,在天上的贺司也不想,我们都想你幸福。”
贺司。
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三年?五年?七年?或者是更久?
他忘了,她也忘了,他们都忘了,因为真的太久了。
久到或许许光年今天不提,沈卿就要一直这样默守下去。
贺司、贺司、贺司……
真好听,他的名字。
“我要叫你叔叔,还是叫你哥哥?”
“随你喜欢怎么叫。直接叫我贺司也可以。”
“你为什么会叫贺司?”
“不叫贺司那我叫什么?”
“不知道啊,是我问你问题你怎么又反过来问我了?”
“噢,这样啊,那我也不知道,等我知道了再来告诉你。”
“什么啊……”
一阵风吹散蓦然浮现的过往,到画面变得支离破碎,沈卿这才清醒过来,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风无情地灌进她的领口、袖口,让她遍体生寒。
她拢起衣襟,却依旧觉得冷。
这边长时间没有动静,许光年懊恼地做了个挥拳的动作,“三三?三三,抱歉,我不是故意……”
“没事,我知道。”
贺司不是禁忌。
他只是永远地离开了。
所以总要有人提起,这样,她才能正大光明地回忆。
沈卿看着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轻声说道:“光年,我不是一个人,我有你,有哥哥,还有……贺司,有你们我怎么会寂寞?虽然现在能够在我身边的只有你,但我不觉得有什么,我很幸福。”
“所以你要独身一辈子?”永远都不能停下恋爱脚步的许光年为自己说的这句话感到不可思议。
幸好沈卿并没有说“是”,而是说:“独身一辈子?你忘记我父亲了吗?”
沈毕年怎么可能允许她终生不嫁?
若不是对声誉不好,他或许还想让她多嫁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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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光年也想到了,却还是疑惑:“那……”
“我会结婚,但绝不会和容誉结婚。”
因为与狼共舞,无异于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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