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锲子（1/2）

纵横交错的马路，车水马龙的街道，嘈杂混乱的井世。抬头望天也看不见草原上那梦幻般的蓝天，有的只是刺眼光芒的玻璃和错综复杂的电线。像一面破碎了的镜子，又斑驳不堪的拼凑在一起，落下一道道悾眼的痕迹。

这座城市，当初来时只想着自己再怎么不堪也会留有自己的一足之地，但，没想到付出的东西和得到的完全不成比例，天秤倾斜得厉害，几乎我这边永远都是高高翘起。

我总想着或许前世的自己做了什么害人害己的坏事，不然上天也不会如此待我，甚至连想吃一顿火锅都要掂量掂量犹豫再三！！！！所以，最后只能窝在自己的好不容易租来的小屋，一边盯着六十年代的老电视，一边啃着压箱底的最后一包泡面。

日至光灯微微弱弱，随着电线的拉扯一晃一晃，像极了酒吧里面的场景，只是单调得可怜。电视屏幕里面黑白的画面反而脱掉了俗气，透着只有黑白质感的高大上，似乎整个世界只有黑白，没有染上一丝彩色。窗外的风呼啸得像咆哮，拉扯着可怜兮兮的玻璃窗，稍微一不注意就会碎掉。

我裹了裹披在肩上的被子，想着下一顿在何处。

【前世‘愿’念太重，本该是一魂两魄，现在却已经快到一魂四魄了，啧啧……】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我一跳，定了定神，回到电视里。画面却是国产动画镜头，怎么也跟刚才那句凭空出现的话语不沾边。一定是最近营养不良幻听了，但还是潜意识的缩了缩手脚，全部包裹在被子里，靠近床头，转移注意力。

【眉头间已经发红，要是再不治就会面临死亡，而魂魄将永世不得转生，流落阿修罗囚禁几世轮回。】

声音再次慢悠悠在空寂的屋子里响起，确定不是幻听，就像在耳边。心跳顿时慢了半拍，等回过神我已经一边大叫一边连滚带爬躲进衣柜后面的墙角。早就听说这栋老楼房闹鬼，自己不会这么霉给撞上了吧！！

我能感觉到自己在颤抖，双手死死抓紧被子的角，确定自己整个身子都躲了进来。屏住呼吸，一边小心翼翼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动静，一边想着小时候看过的僵尸片，只要没有呼吸，它就找不到，它就一定找不到。

似乎过了很久，等我终于憋不住了，鼓起勇气慢慢掀开被子一角，屋子里除了一闪一闪的电视银幕，什么都没有，甚至连风都停了。深深出了一口气，累塌在床上，是不是有人恶作剧？但还是害怕得裹紧自己。

迷迷糊糊一觉睡到天亮，简单换了衣服就去上班。开门烧水打扫卫生浇花开音乐一气呵成，已经成了惯性的双手不用我自己的意识都能将这些做完让我稍微有点欣慰。咖啡厅一般早上没有什么客人，大多是熟客，约人或者独来，到这里坐坐，大都是有自己的目的。我收进今天刚发过来的杂志，摆好在架上，然后开始磨咖啡豆。

客人三三两两开始进来，点着爱喝的咖啡或者饮品，我露出标志性的笑迎接每一位客人。熟悉的人总会聊上两句，重复着日复的那句话，花代，你怎么这么萎靡不振。我也是笑笑而过，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时常感觉无力，或者感觉身心俱疲。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凭空出现的那两句话，一阵激灵。

【花代，两杯摩卡，不加糖。】风铃声响，店长推开门朝我说道。身后还跟着一位男子，穿着奇装异服，是刚拍完仙侠之类的电影么？我放下手中的东西，赶紧磨合两杯咖啡。